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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寶藥村,道泉臉色大變,所羅等人同樣凝重的盯着周圍,腳步沉重,目力所及,處處都是破碎的跡象,地面、竹屋無處不是裂縫,觸目驚心。
“果然是他們的氣息!”
木竹屋內,血腥四濺,殘肢斷臂散落一地,濃烈的妖氣纏繞在斷肢上,持久不散,正是熊璇等人的氣息。
“這幫畜生!”道泉殺心大動,十指發白,逐個房間尋找是否還有生還者。
“看來熊璇幾人經過這裡,屠戮了整個村落。”呂絕陽恨恨的說道。
“我們來晚了!”整個寶藥村瀰漫着死氣,道泉幾乎看不到一具完整的屍體,熊璇等人手段兇殘至極。
道泉對寶藥村有着不淺的感情,在這裡道泉曾感受到人間的溫暖,感受到誠摯的微笑,還有那無暇的目光,這一切一度給道泉冰冷的心帶來光芒。
然而,這所有美好的一切,都在熊璇三頭妖獸的殘暴下,化爲烏有,看着那一具具冰冷的屍體,道泉的目光徹底的冰寒起來。
“都怪我的行程太慢!”道泉的心中充滿了自責。
“即使我們早來,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村落被屠戮,這樣的結果,我寧願不看!”所羅自嘲的笑了笑。
道泉怒視所羅,牙齒咬的咯咯響,最終什麼也沒說。所羅的話雖然無情,卻是不爭的事實,不說這些凡人,修士界的人類,同樣會遭受妖獸的兇殘殺戮。
他們一行人修爲最高的也只有煉氣,面對三頭築基境界的妖獸,自保都是問題,若想保護寶藥村,無異於癡人說夢。
苟延殘喘。
不知爲何,這四個字在道泉的腦海,揮之不去。
“我要埋葬他們,你們去挖坑!”道泉握緊手心,經歷了白天一戰,感受到築基妖獸的強悍,更加明白自己是多麼的渺小。
他的心中無比的渴望力量,強大的力量!
“埋掉?”勞通等人錯愕的看着道泉,他們都是修士,凡人在他們眼中只是螻蟻,即使是活生生的人類,他們都不願理會,更不要說凡人的死屍。
而現在道泉居然要埋掉這些凡人死屍?
“有問題嗎?”道泉聲音平靜,目光淡然。
“沒,沒問題!”勞通的心咯噔一跳,道泉冰冷的目光,如一柄利劍,刺入他的腦海,他知道,只有自己再有絲毫的怨言,等待自己的便是死亡。
寶藥村座落於山林,道泉經過幾番判定,終於選擇了一塊滿意的地勢,待勞通等人將墓地挖掘後,道泉以戶爲基,將一家人的屍體放在一起,小心翼翼的放入墓穴。
道泉每放入一戶人家,腦海中都會浮現他們生前的笑臉,這無形中讓道泉的心情愈發沉重,直至夜晚,道泉拖着沉重的步伐離開後,所羅等人心中皆升起了一種莫名的複雜,這感覺如同火焰,灼燒着他們近乎麻木的過往。
曾幾何時,他們也是凡人,也是芸芸衆人中的一員,那過往的紅塵往事如泄閘的洪水,在他們乾涸的情感中氾濫。
黑夜降臨,寶藥村的氣息更加壓抑,道泉盤坐在木竹屋內,冰冷的月光,讓他倍感沉重。房舍周圍,隱藏着道泉的念力,他需要防備一切看得見和看不見的危機。
因爲他的敵人有很多,多的無法計量。
月亮的銀輝下,呂絕陽走出了自己的竹屋,明亮的眼睛中有着激動與忐忑,原本他決定跟在道泉身邊一段時間,徹底瞭解他的爲人後,在接近道泉,但今天道泉埋葬寶藥村死屍的舉動,使得他掙扎的心終於有所決定。
“有事?”道泉睜開雙眼,整個寶藥村都有道泉的念力,在呂絕陽走出房間時,道泉便發現了他,而現在呂絕陽就站在自己的門外。
“恩,有事!”呂絕陽聲音有些異常。
道泉微微一愣,這個面對黃文白神識壓力都不懼怕的孩子,此刻臉色全是拘謹,動作僵硬,顯然是緊張到了一定的程度。
那雙明亮的眼睛,躲躲閃閃,不敢與道泉正視,看得出,他的內心還在掙扎。
“我的丹田,你能看出什麼不同嗎?”沉默良久,呂絕陽終於坐在道泉對面,嬌小的臉頰全都冷汗。
“碎裂,幾乎一分爲二。”離開正玄門,道泉首次正視這個命運悲慘的孩童。
“你.....你竟然真的能夠發現?”呂絕陽面色刷的一下慘白,一屁股癱坐在地上,顫抖的看着道泉,片刻之後,蒼白的臉頰竟然充滿紅暈,眼中更是出現了激動!
“你是怎麼發現的?”呂絕陽努力平復激動的心情,凝重的盯着道泉,他的丹田至今爲止從未有人發現異常,自己是唯一的知情者。
“看到的!”道泉擺擺手,這倒是事實,第一次認真探查呂絕陽,便發現了他的丹田破碎。
“不可能!”呂絕陽搖搖頭。
道泉啞然失笑:“你若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不敢相信!”呂絕陽面色慘淡,目光沉入了遙遠的時空,喃喃道:“你有辦法嗎?”
“無能爲力!”道泉雖然同情他的遭遇,但自己對此也是毫無對策。
“真的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呂絕陽目光中一片死寂。
“也不是沒有一點希望!”道泉不忍的說道:“但現在的我無能爲力,也許以後的我有這個能力,可能需要很久,也許是五年,甚至是十年、百年!”
“真的嗎?”呂絕陽聲音提高了百倍,發現自己失態,嘿嘿一笑:“是我太激動了,不過,你真的有辦法?”
“我只是說可能!”道泉心中凝重,祖竅是他最大的秘密,道泉已經後悔,剛剛一時衝動說出的話。
“我明白!”呂絕陽突然跪在地上,恭敬的磕了九個頭:“我知道您的方法非同一般,斷然沒有理由傳授給他人,我希望您收我爲徒。”
“啊?收你爲徒?”道泉連連擺手:“別開玩笑了,我自己的修爲自己知道,我這樣的修爲,修士界一抓一大把,隨便找一個修爲都比我高深。”
“我是認真的,請師尊成全。”呂絕陽神情莊重,再次磕頭,格外的用力,每一次都能聽到一聲脆響:“請師尊成全,哪怕做一個記名弟子也可以!只要您答應讓我留在您身邊!”
“爲什麼?”道泉神色凝重,呂絕陽的執着超乎常理,自己只是看穿他的丹田而已,他不惜做記名弟子也要留下。
記名弟子,是最低下的弟子,雖然頂着弟子的名號,但幾乎得不到師尊的任何傳授,做着和僕從相同的事。
“曾經,有一位飛昇境界的前輩,都無法看穿我的丹田!”呂絕陽依舊磕着頭:“迄今爲止,您是第一個能看穿我丹田的人。”
道泉心頭一凌,呂絕陽的話就如一顆**,轟入道泉平靜的心田,飛昇境界的修士都無法看穿,自己卻能看穿,能解釋的原因只有一個——祖竅。
“等等,飛昇?”道泉狐疑的注視着呂絕陽,衆所周知,修士界已經幾百年未出現飛昇的修士,呂絕陽又從何處遇到飛昇的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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