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童子?”風神獠不明白。
蝶月站起來,緋紅着臉,凝視着他說:“就是沒有把子孫根放到女人裡面的男子。”
風神獠搖了搖頭,表示還是不明白,“那麼是否童子又有什麼用?”
蝶月嚴肅地說:“男女子通常都是在洞房的時候,才把自己的子孫根放到女人的裡面去。是對愛情一種堅貞的表現,也是真正喜歡一個人的最好身體體現!”
風神獠一聽,心中一震,原來,喜歡一個人,就要留給她自己的童子之身。
蝶月又捏了捏他的腹肌,認真地說:“喜歡一個女子,不應該讓那個女子爲他的生命和安全而擔心,這就是健康體魄是愛一個人最基本的資格。”
風神獠想了想,好像也有道理。
蝶月又湊近風神獠的臉龐,扶着他的肩膀,掂起腳尖,把嘴湊到風神獠的嘴脣上。就在那只有一釐的距離,她停了下來,看着風神獠不期然閉上的眼。便說:“你已經吻過其他的女人了。”
風神獠睜開眼,驚惶地望着她。
蝶月看着他奇怪的表情,莞爾一笑,問:“你這麼吃驚幹什麼?”
“吻過其他女人會怎麼樣的?”風神獠驚慌地說,“那是不是不及格了?”
“按照標準來說的話,是不及格。”蝶月剛說完,風神獠馬上哭喪着臉。
“蝶月,請不要這樣對我,我,我不是有意的。請讓我喜歡你吧?”
蝶月轉到了風神獠的身後,以手掃了掃他的背肌,忽然咦了一聲,“風神獠,你右肩上怎麼會有一個風鈴胎記的?”
“是嗎?”風神獠怔了怔,“我可不知道。”
蝶月摸了摸,笑着說:“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奇特的胎記,這會不會是你們風神一族的特別標記?”
“不知道,沒有聽他們提過。”風神獠又說。
蝶月又轉回他的面前,“啪啪”幾下,拍開他的穴道說:“自己穿回衣服吧。”
風神獠一邊穿起衣服,一邊緊張地問:“那怎麼樣了?我可以繼續喜歡你嗎?”
蝶月取下了燈籠,淺淺一笑地說:“你喜不喜歡我,我阻止不了。但是,我的話,至今還是以研究醫術爲主,你最好明白並謹記這一點,對我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和有太大的期待。”
風神獠一聽,大喜過望,想過去擁抱蝶月,卻想到河邊那一幕,只得聳聳肩算了,“這,這已經足夠的了,能夠一輩子待在蝶月的身邊,我已經很幸福的了。”
說完,又繫好了那條滑落手臂的黃紗布條。
“這是什麼來的?”蝶月不禁輕蹙着眉問。
風神獠一怔,笑說:“這不就是你上次給我包紮的黃紗布條了。我捨不得扔掉,就留着了。”
蝶月一聽,連忙上前替他解開扔掉,淡淡地說:“這上面是有血的,會感染的。你怎麼可以系這麼久?”
風神獠微微一怔,心中滿不是滋味,他說:“有了它,纔可以慰藉我對你的相思,沒有了它,我會更加孤獨的。”
蝶月微微一笑,說:“你想要信物是嗎?我送你一條幹淨的手帕不是更好嗎?”
說完,蝶月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淡藍色的手帕,塞到風神獠的手上。
風神獠見了,不禁欣喜若狂地說:“謝謝,蝶月,你真是——”
蝶月退後一步,笑說:“你可不能再激動哦,不然,我又會封你的穴道了。”
風神獠只得壓下滿腔的激情,把手帕緊緊地摞在手裡,堅定地說:“有了它,我去到哪裡都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蝶月心中一動,微微一笑地說:“要喜歡人,我可以給你兩個建議,一是必須爲她留着你的童貞直到洞房那晚,二是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受傷,因爲這樣會讓她爲你而傷心的。”
說完,打開了房門,提着燈籠出去,到病房裡看看那個老婆婆了。
“那吻過其他的女人呢?你怎麼想呀?”風神獠也跟着後面走了出來問。
卻被蝶月扭頭“噓”聲禁語了。
無奈,風神獠只得先到錢小雨的方桌前坐下。
“主人,剛纔你們在裡面幹什麼了?”錢小雨連啃着雞翼尖,滿嘴油膩地問。
風神獠一怔,反問:“這事兒是你做奴隸的人問的嗎?倒是你那些發工錢買材料的事兒,搞定了沒有?”
“嗯。”錢小雨含着雞翼,糊糊地說:“已經全部搞定了。”
風神獠抓起那個錢小雨留出來的燒雞腿,啃了一口就問,“你騙了那個花木少爺,用十萬買了他千畝地是不是?”
“主人!”錢小雨一聽,連忙站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小孩一樣,垂手而立,“你怎麼知道的?”
“開始我問你,對面莊院的徵地用了多少錢,你說十萬,我還以爲這個價錢可以。”風神獠啃了一口肉,又說,“不想,我去了花木良家後,他說了你騙他的過程。”
錢小雨說:“那是他貪錢在先,他不是看在千萬的份上,他會改那個千畝嗎?”
“你知道,後來我怎樣做了?”風神獠邪笑着地望着她。
錢小雨不太明白,問:“怎樣做?”
“我補足他們,一畝十萬!”風神獠凝視着她說,“也就是,我後來補了九百九十萬給花木家。”
錢小雨一聽,連忙哭喪着臉地說:“主人,請你不要再增添我的債務了,你那些錢,我已經給你做牛做馬,幹足一輩子也還不了了。”
“別站在哪,”風神獠忽然叫錢小雨坐了下來,“你是生意人,老實告訴我,我就算給了他們一千萬,我到底有沒有賺頭?”
錢小雨坐了下來,美目一轉,沉聲地告訴他:“千畝地要是繼續耕種的話,可能要用上五十年的時間才賺回來,但是,如果把它們都蓋了房屋的話……”
風神獠一聽,心中微微一怔,“你徵那麼多地,就是想在這裡周圍全部都蓋上了房屋?”
錢小雨說:“只有這樣做,纔可以在一年之內,讓你那千萬翻本回賺。”
“但是,這蓋房屋,也是要再投進更多的錢去的呀?”風神獠忽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錢小雨望着他說:“我計算過了,至少要投三億。”
風神獠星目一轉,問:“你剛纔的意思是說,一年之內,可以把我那三億回本?”
錢小雨笑說:“如果那時候國情好的話,也許會更快。”
風神獠凝視看看她,在說到生意上,錢小雨沒有了那些癡迷的目光,好像換了另外一個人般娓娓而談,而又穩操勝券。
“好!”風神獠也堅定地說:“明兒,我再送三億過來,這裡的開發就全程交給你了。”
錢小雨一聽,大爲感動,也保證地說:“主人請放心,我一定能夠完成任務。”
這時,蝶月從病房出來,聽到錢小雨的說話,不禁問:“你要完成什麼任務啊?”
風神獠連忙高興地說:“蝶月,我準備在這裡蓋一座小鎮,你說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你就用從花木家買來的徵地蓋房屋?”蝶月輕輕一蹙眉地問。
風神獠重重地點了點頭,“當然,我想在這裡蓋座小鎮,把許多商品都進貨來這裡買,那你以後買東西的時候,不就不用去那麼遠了?”
“好是好,可是……”蝶月擔憂地說。
風神獠走過去,扶她坐了下來,說:“還有,那些村民也可以住進來,到時候,他們找你看病,不就更加方便快捷了?”
一講到病人,蝶月的鎖眉即時舒開,她笑說:“是呀,這樣好像蠻好的。”
“他們的房屋也破破爛爛的,我承諾,只要他們交出他們的房屋,我就在這鎮上給他們一間嶄新的磚屋!”
“這樣子啊?”蝶月喜上眉梢地說,“那我就替你告訴他們吧。”
風神獠轉而又問:“那麼,你認爲我們的小鎮該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蝶月笑笑說:“起名字這麼文雅的事兒,我不太懂,你拿主意吧。”
說完,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發絲和衣裙,準備回家的樣子。
“蝶月,怎麼樣?你是在這裡休息,還是回石屋休息啊,我送你回去吧。”風神獠連忙匆匆啃完最後一口燒雞腿,就站起來問。
蝶月這時見他的嘴角盡是油漬,不由得輕輕一笑,問:“我剛纔給你的手帕呢?”
風神獠馬上從袖裡取出來,說:“在這呢。”
蝶月拿過去,替他輕輕地擦拭,然後笑說:“手帕是這樣用的,不是藏起來的。”
風神獠微微一聽,連忙搶過去說:“看你,都把它弄髒了。”
蝶月呵呵一笑,“回去,記得洗乾淨它哦。”
“這個不用你教,我也會!”風神獠把手帕重新又藏在袖間,微微有些慍色。
蝶月嫣然一笑,說:“好了,送我回石屋吧。”
風神獠點了點頭,一把握着她的手,想着石屋的院子,忽然對錢小雨吼了一聲:“絕對不能貪污了!”
隨後唸了句訣,倏地消失在錢小雨的面前。
留下呆住的錢小雨,說:“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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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神獠送了蝶月回去後。陡然又出現在河邊那個涼棚前。目睹着它被風雨摧毀得破爛不堪地模樣,想起那天與蝶月相遇的那一場狂風暴雨,想起了那個宛如嬌花一般的蝶月,似折不折的意志,他忽然吟詩說:“嬌花不勝雨,風神壯其志。花雨,花雨,就叫花雨鎮,也不錯啊。你呀,就叫花雨亭吧。”
說完,又握拳念訣,傳回了“戒色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