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固!雖然腹誹着,但是江丹武卻是一臉的笑意,“鄭長老,您老想想宗主爲什麼要讓我去那個地方?”
“少拿宗主來壓我,若是我不想煉,就算是天皇老子來了也一樣不煉。”鄭仁安臉色變得更加不悅起來。
“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江丹武當即解釋道:“你想想,宗主爲什麼會挑選我去那個地方?是看中我的實力?或者說看中我能打?”
“那你的意思是?”的確,當收到那個消息的時候,鄭仁安也十分不理解宗主爲什麼要派修爲並不高的江丹武去那個地方。
“很顯然,宗主看中的就是我的逃命能力!”看着對方的語氣有些鬆動,江丹武接着說道:“你想想,當初在蒼雲山時,面對嘯天虎,我可是憑着過人的逃命能力硬把嘯天虎給累趴下的,而宗主看中的就是我這點,畢竟到了那個地方,並不是爲了和別人打架,主要的目的是把那東西帶出來,所以逃命自然纔是最重要的。”
鄭仁安帶着幾分疑惑地看着江丹武說道:“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如果非要找一個宗主看中這小子的理由,那麼善於逃命絕對是首選。
“這就對了嘛,爲了宗門的利益,我連性命都可以不顧,難道鄭長老還在乎這點名聲?而且我說的那星劍打造出來,也不單純就用於逃命,有時候速度快其實也是一種優勢。”說到後邊,江丹武眼中閃過一份濃濃的自信。
“我算是服你小子了,煉個星器,你也能和宗門利益扯上關係。”鄭仁安說着大袖一揮。轉身而去。
“鄭長老,您這是哪去啊?”江丹武有些迷惑地看着對方的背影。
“還能哪去啊?當然是給你小子煉器了。你把話都說成這樣,我要再不動手。那豈不是愧對宗門了?”鄭仁安頭也不回的說道。
江丹武頓時心中大喜,“那成,我也跟着鄭長老去學習一下?”
“學習?你小子還想學煉器?”鄭仁安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認真地看着江丹武說道:“雖然我也希望有你這麼一個天賦出衆的弟子,但是修煉之人,最忌所修太雜,你學習煉丹就一門心思的去鑽研吧。”
“這個我當然明白,只是進入那個地方。什麼樣的危險都可能遇到,若是現在能在您老打造星劍的同時,瞭解一下星陣,說不定到時還真能救我一命呢。”江丹武滿臉笑意的拍着對方的馬屁。實則是怕鄭仁安在煉製星劍的時候,受到一些思維的限制,無法將速度的優勢完全的體現出來。
“走吧!”鄭仁安搖了搖頭,帶着江丹武向着煉器房走去說道:“不過煉製星器,可不像煉丹那般,前期對於星陣的設計關係到星劍的品級高低。而這個過程又是十分乏味的,尤其是對於你來說。”
“沒關係,反正我現在閒着也是閒着,能給鄭長老多學一些本事。長長見識那也是好事啊。”見對方同意,江丹武立刻又馬屁送上。
片刻之間,兩人便走到鄭仁安的煉器房。整個房間除了一個與丹鼎有着幾分相似的爐鼎之外,房間深入還在一個銅桌。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
鄭仁安進入煉器房,便直接向着銅桌走去。鋪開一張宣紙,拿起一支狼毫卻久久沒有下手。
江丹武靜靜地站在一旁,並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他知道對方是在思考煉製星劍的各種細節。
鄭仁安沒有動,江丹武亦沒有動,足足一個時辰過去,只見鄭長安大袖一展,手中狼毫立刻在宣紙之上飛揚起來。
片刻之間,鄭仁安便已經足足畫滿了四張紙,除了第一張是星劍的外形,其餘三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星陣,接着鄭仁安又一張一張的拿起來反覆查看。
這時江丹武亦靠了過去,這可是他進入這個世界第一次看到星陣的圖案,把鄭仁安放下的一張張宣紙拿在手裡,一個個星陣圖案便印入腦海之中。
頓時,江丹武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在某些細節又有着一些出入,雖然不知道這些星陣具體的意義,但江丹武卻能認出其實有兩個星陣是增幅星力的,還有一個是防禦的星陣,不過除了這三個星陣之外,其他的倒都是增加速度的。
“看夠沒有,看夠了老夫可要動手了。”鄭仁安一把搶過圖紙說道。
“鄭長老,這有些不對啊,你這不全是增加速度的陣法啊!”江丹武暗自慶幸還好自己跟來了。
“你看得懂這些星陣?”鄭仁安有些吃驚地看着江丹武。要知道,他出手刻畫出來的星陣,可不是簡單的陣法,而且要加註於星劍之上,更是作過一些修改。
“很複雜嗎?”江丹武不以爲然地看着鄭仁安,在他看來,這些陣法雖然有些玄妙,但還不到高深的地步吧,和自己上一世那些大陣比起來,相差更是何止十萬八千里。
怪胎!鄭仁安在心裡暗罵一陣又解釋道:“老夫確實是加了兩個攻擊星陣和一個防禦星陣,否則整個星劍上的陣法根本無法環扣起來。”
“怎麼不能了?”江丹武頓時指着陣圖,說道:“這裡……這裡……”
片刻之間,江丹武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顯然他是覺得鄭仁安在坑他不懂星陣。
可是,鄭仁安看着江丹武的指畫,先是充滿着不屑,隨即神色卻變得嚴肅起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陷入沉思之中。
“你小子以前學過星陣?”半晌之後,鄭仁安帶着幾分慎重地看着江丹武問道。
此時江丹武似乎還對於剛纔鄭仁安坑自己有些不悅,帶着情緒地說道:“我今年十七歲,現在已經修煉到了一級星靈,而且我的煉丹術你也見識過了吧?”
“這和你學習星陣有什麼關係?”鄭仁安不解地問道。
“我的意思是說,你覺得我還有時間去學習星陣嗎?”江丹武不屑地說道,顯然對這坑自己的老傢伙,江丹武心裡還是鱉着氣的。
鄭仁安卻彷彿根本沒有聽出江丹武話中的擠兌之意,“你真沒學過星陣?”
“你還要我說幾遍啊!”江丹武似乎也從鄭仁安的眼中看到一些什麼別的東西。
鄭仁安凝視着江丹武,目光中充滿着欣賞卻又不斷的搖頭,突然他彷彿做出某個決定,當下說道:“你剛纔的提議雖然理論上可行,但是操作起來,我估計普天之人沒有幾個人能做到,而且對於煉製星劍的材質的要求也極高,普通的材料根本無法承受那麼多星陣疊加之下的速度,所以如果想我要幫你煉製此星劍,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靠!原來這老傢伙繞了半天是在這裡等着自己,江丹武帶着幾分不悅地說道:“鄭長老有何條件,先說來聽聽!”
“我要你做我的弟子!”鄭仁安立刻充滿着興奮地說道。剛纔江丹武提出的那些提議幾乎是神來之筆,雖然實際操作起來,很多地方根本行不通,但卻無法掩蓋江丹武在星陣方面的天賦,這種思維甚至超越了淫浸在星陣中一輩子的他。
只是他卻不知道江丹武的那些理論是來自上一世的陣法知識,而且也不是說修真界的陣法就比星陣強出太多,只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江丹武的提議的確讓鄭仁安一種茅舍頓開的感覺。
“什麼?”這下輪到江丹武吃驚起來,他原來以爲鄭仁安是想借此要挾,討要自己的玄關丹,可是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回過神來的江丹武說道:“可我現在是星丹峰的弟子啊。”
“這有什麼?你和鄧宏博學習煉丹,然後跟我學習煉器,我又不需要你到我星劍峰來住,只要你日後學有所成,不要忘了你是我鄭仁安的弟子便可。”鄭仁安此時看向江丹武的眼神彷彿撿到寶一般。
“這樣也行?”此時江丹武終於明白過來,居然對方是因爲自己對星陣的改動覺得自己在陣法上有天賦,所以起了收徒之心,但江丹武卻知道這些想法只是來自上一世的經驗,等到這些經驗用完,自己就不再是什麼陣法天才了。
更重要的是江丹武對於陣法根本沒有興奮,上一陣憑着一手煉丹術,可有不少人拿着失傳的上古陣圖來找他換取丹藥,江丹武出於好奇,將陣圖換下,也只是隨便看看便收了起來,根本沒有認真研究過,他的興趣都在煉丹之上。
“怎麼不行?規矩不都是人定的嗎?”鄭仁安彷彿爲了讓自己的話顯得更信服,接着說道:“你這點修爲宗主都能讓你去那個地方,這不能說明規矩因人而異嗎?”
“可是您剛纔不是還說貪多嚼不爛嗎?”江丹武當即推辭起來,對於星陣他是有些好奇,但也僅限於好奇而已,如果要他認真去研究,他可沒那樣的興趣,也沒那個時間。
“那是對別人而言,就說煉丹吧,你覺得鄧宏博還有什麼可以教給你的,只要你的修爲上去的,他那點破水平還能比得過你?”鄭仁安立刻否定起自己之前所說的話,“人啊,就得趁着年輕的時候,多學一些東西,只有這樣將來才能站得更高,走得更遠!”
看着江丹武仍然不爲所動,鄭仁安當下說道:“你如果不答應,那你這星劍我就沒法煉了,不是我的弟子我可捨不得拿出材料來給你煉製星劍,那可是我個人私有之物,就算是宗主也拿我沒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