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洛凡的神色忽然一警,一道淺黃色的身影出現。
這是一箇中年的儒生,身穿淺黃色的袍子,有種摺扇搖擺,頗有幾分諸葛孔明在世的氣質!
“切等了半天怎麼來了一個不中用的廢柴!”有人冷然譏笑,這儒生看似智慧深深精通謀略與算計可是一聲的實力並沒有智慧強大,最多隻是徘徊在穴藏三四層的境界!
修煉界講究的乃是絕對的實力,誰的拳頭大誰說話,而所謂計謀只是雕蟲小技,用之輔助,旁門左道之術,在絕對的實力面前沒有絲毫的作用!脆弱的簡直如同一張白紙一樣!
“是中原儒門的人!”那老祭祀看向這個中年儒生並沒有貿然出手,而是反覆打量,眼眸中刺出深深的忌憚之色!
中原儒門,那是人族在破天界一脈極爲強大的道統,他們並不以實力見長,而是在時時刻刻培養着自我的一種浩然之氣!
君子浩然於天地,心胸坦蕩,神念清明!最擅長誅滅妖魔和異族!
因爲他們的信念之中,唯有人族纔是天地的主掌這,唯有儒門纔是一切一切的正統!這樣的念頭明明極端的偏激而扭曲,可是卻不可思議的深深根植在在每一個儒門弟子的心目之中,他們的神念如斯,一旦發威變化化成無堅不摧的利劍劈斬而出,動盪四方!縱然他們的修爲不足可是神念卻是直接攻餡與靈魂方面,防無可防甚至不可阻擋!
一旦被儒門的念頭攻入靈魂之中,無論是誰都會立刻變得頭暈目眩,神智錯亂!意志較低者甚至會改變信仰,投入到儒門的門下,宣傳他們的道理和思想!而神智強大之人即便抵抗住這種源自於意念方面的攻擊,也會靈魂大損,需要數年乃至數十年的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對於儒門這種滾刀肉,強如老祭祀也是有着十萬分的忌憚!能不拼命就不拼命!畢竟本來就是剛剛甦醒,肉身虧空到了極點,如果靈魂也受到傷害的話,那麼他恢復起來也就更加艱難了!
瞥了
一眼那儒門弟子,老祭司的嘴巴一張,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大洞,驟然向着贏身後的那幾個小弟吸去!
我得罪不起分身,怕入門的傷害,我不動你倆,動別人可行啊!反正怎麼樣都是恢復實力,柿子先挑軟的捏!吃掉幾個沒有背景沒有威脅的,恢復幾分實力再說!
贏的幾個小弟像是被狂風猛吹的小樹苗一樣,雙腳離地,毫無抵抗的倒飛到了老祭司的空中。一陣陣淒厲而慘痛的叫聲從中傳來,令人揪心而恐怖!
“啊!不要啊!大師兄,快就我們!”
“大師兄,救我!我還不想死啊!”這一陣陣叫聲慘烈,可是贏卻是恍如未聞,身如磐石沒有絲毫的動靜!
“呔!你這妖邪竟然亂吞生靈,荼毒萬物!這是罪惡至極,罪該當誅!”贏未曾動手,反倒是那個中年儒生悍然出手,手中摺扇搖擺,一股乳白色的浩然之氣如白色的浪濤席捲而至!澎湃中帶着一股天地浩蕩,洶涌無匹的氣勢,令人懾服與畏懼!
“我不動你,莫不是你真的以爲我怕了你!”老祭司吞掉幾個穴藏境的小螞蟻之後,修爲又是恢復了幾分,眸光中邪氣湛露,凶神惡煞,宛如夜叉降世,魔羅轉生!
他粗糙而枯乾的手掌隨意揮舞一下,一道邪風驟然降臨,剎那間便將中年儒生的浩然之氣統統吹散,來着贏用魂幡布置出來的昏暗地獄也一併消散,天地間重新歸於一片清澈明朗!
“不是說好一起的嗎?怎麼其他人這麼慢還沒來啊!”中年儒生的心中也是暗暗心急!他做這麼多就是爲了激怒這個老祭司,拖住他,然後等待援手到來,一併將之滅殺,分走他身上的法則碎片和陰陽氣息!
一個身體虛弱的陰陽境老怪,對於他們而言不蒂於是一宗無上的重寶!別不說,單單是他身上那些法則碎片和陰陽之氣就足以令任何的穴藏築道甚至陰陽境的老怪心動!
當然這一次也不是他孤身一人行動,按照道理他的背後還有數位築道境和數十位
穴藏境的援軍將至!否則的話,他一個人對敵一位陰陽境的老怪?開什麼玩笑,他雖然學儒,但卻並不迂腐,心中很是清楚究竟什麼什麼樣的人可以得罪,而什麼人的他招惹不起!
“哈哈,笑死我了!儒門的人果然一個個都是呆頭鵝,自以爲聰明,卻不知道咱們故意不出現卻是想要藉助這個老怪物的手來將他除掉!
最好讓他在臨死之前,對那老怪物來一次臨死反撲!兩敗俱傷,讓那個蠻族的老不死更見虛弱!這樣的話咱們就能夠坐收漁利!
不僅斬殺老怪物變得更見簡單,而且會少一個人分潤!”一片密林後面,一個紅衣少年囂張狂笑!他的目光穿梭千里,竟然看到了足足數百里外的情況!
他的旁邊人影綽綽,足足有五六十號人,個個都是穴藏或者築道境界的高手,這些人如果一齊在世俗界出現行走,恐怕立刻回引起一場驚天的波瀾!所有人都會驚掉自己的下巴!
乖乖一位穴藏境的高手出現,那就是了不得的事情,稍微偏僻地方,十里八鄉都是立刻傳遍。七八天不得安生!
而築道境的強者,那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說級存在,到了那個家族之中都會接受無邊的禮待!清水撲街,相迎十里,這樣的規格招待都是毫不過分!
而這一次卻是這麼多的穴藏與築道境的高手同時出現,經過一些好事者的口中流傳還不知道能夠傳出什麼驚天動地,鬼神拜泣的故事出來!
他們這些人並非是來自於同一個家族,而是帝京之中十數箇中等家族聯合起來,出動了諸多家族長老和雪藏已久的天才,才組成了一個這麼浩大的陣容!
本非同源,人心自然也就齊不到哪去!相互算計,面和心不合也變成了理所應當的事情!
紅衣少年如此張狂大笑,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去怵他的眉頭!一來,這中年儒生乃是孤家寡人一個,只有他自己一個出自那個勢力,在場之人都是和他無親無故,誰肯爲其出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