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御這麼做不過是在裝腔作勢罷了。身前懸浮的轟天雷,真正可以爆炸開來造成殺傷的只有十幾顆而已,其他的,不過是他煉製之後的空殼,還未來得及注入雷霆之力。
但僅憑這些,已經足夠了,足以讓那具有威脅性的道胎強者,望而卻步。
遠處立在半空的奚道永,突然眸光一閃,吼道:“衝!”
一衆弟子聞言頓時一愣,對於這突然降臨的命令,感到百般莫名。
衝?
衝上去找死麼?
一衆弟子不敢妄動,紛紛看向奚道永,而此刻奚道永卻大吼道:“他豈會有這麼多的轟天雷?莫要被他給騙了!”
楚御心頭一緊,見那道胎強者蠢蠢欲動,眼眸中帶有猶豫之色,他果斷將排列在手邊的十幾顆轟天雷催發,閃電般投擲出去。
道胎強者臉色劇變,毫不猶豫地飛身暴退。
遠處,奚道永等人眼看楚御作勢要將其他轟天雷催發,朝他們扔來,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飛身爆退。
轟轟轟——
飛向道胎強者的轟天雷,頓時爆炸開來。躲避開來的道胎強者心頭悻悻然,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然而,飛向奚道永等人的轟天雷,卻是打在躲閃不及的弟子身上,發出啪啪脆響。
奚道永猛然停下,回身吼道:“這小畜生果然在欺詐我等,給老夫殺了他!”
不過,奚道永反應過來的時機,有些晚了。
在那十幾顆轟天雷爆炸開來,成功逼退道胎強者的瞬間,楚御的催動了一直不曾動用過的秘法,噴出一股鮮血。
只見楚御身軀猛然一顫,臉色慘白的嚇人。
緊接着無盡雷光綻放開來,楚御的身影也在這個瞬間驟然發動,猶如一道霹靂橫空的電光,飛遁而去。
在奚道永下令的同時,一道蘊含滔天恨意、殺機的吼聲傳來:“奚老狗!雷火道宮!今日之事我楚御記下了,來日定當十倍奉還!”
聽聞楚御充滿殺機的
話語,奚道永臉色陰沉的駭人,森然下令道:“追!他已經身受重傷,逃不了多遠。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片刻之後,大批雷火道宮弟子衝出山門,朝楚御逃走的方向追殺而去,可謂是傾巢而動。
不久,雷火道宮發生的事情,就在幽泉聖地傳播開來,引得四大勢力以及無數強者譁然驚歎。
這場由楚御引發的風暴,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愈演愈烈,影響範圍越來越廣。
卻說已經逃離險境的楚御,此刻他正停留在一處山澗之中暫作休息,臉色無比蒼白。
最後關頭動用的秘術,乃是九轉乾坤訣中,爲數不多的三大遁術之一。
這三種遁術,無一不是擁有巨大反噬之力的神異術法,若非萬不得已,楚御根本不會動用這等壓箱底的秘術。
不過好在他終於還是逃了出來,總算沒有落在雷火道宮的奚道永手中,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
藏在山澗中恢復內力的楚御,如今依舊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他深知雷火道宮不會輕易放過他,必定會派人前來追殺,所以他在這裡停留的時間不能太久。以精血催動的遁術,消耗堪稱巨大。
僅僅是兩刻鐘的時間,不僅那一口精血被消耗的一乾二淨,連同他體內的內力,也耗去大半。小半個時辰之後,盤膝坐在一塊黑色岩石上的楚御,緩緩睜開眼眸。
兩刻鐘,以遁術秘法逃出五百里路途,可以說是速度極快。
不過,如今已經過去了將近一個時辰的時間,想必雷火道宮的人快要找過來了,必須儘快離開才行。
再次吞服了幾顆丹藥,楚御霍然起身,遙望雷火道宮方向,森然自語道:“奚老狗,我楚御不報今日之仇,誓不爲人!”
唰——
一聲輕微的破空之音,楚御的身形消失在原地,猶如一頭敏捷無匹的狸貓,腳踏山澗中凸起的岩石,向着遠處飛馳而去。
夜幕降臨之時,楚御再次行進了數百里,沿途還刻意清掃了痕跡,終於在一處荒山中的山洞之內,停了下來。
幽泉峽谷不愧是實力爲尊、弱肉強食的地方。
在這裡,沒人去理會外界強者默認遵從的‘道義’,只要你的實力足夠強大,那就完全可以橫行霸道、強取豪奪。
經過了這次的事情之後,楚御對‘實力爲尊’的叢林法則,終於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荒山洞府之內,楚御眼眸中殺意升騰,強自壓下心頭怒火,擡起頭望着天空呢喃道:“如今青冥島已經回不去了。奚道永這老東西,肯定會派遣強者在那裡等我,若是這個時候回去,就是自投羅網。”
還有一點楚御沒說,那邊是得罪了五大勢力之一的雷火道宮,他剛剛建立不久的青冥島勢力,將面臨土崩瓦解的滅頂之災。
然而,以楚御如今的處境,本就有些自身難保,已然無暇顧及青冥島的存亡。
楚御深吸一口氣,呢喃道:“先不管這些,療傷纔是重中之重。”
……
卻說帝都學府文武兩院的排位大戰落幕,名列榜單之上的兩院學子,正在爲了接下來的文武之爭,積極準備着。
然而,文院和武院的氛圍,卻是有着截然不同的區別。
依照往年的慣例,文院一方即便不少人手無縛雞之力,可他們卻一直都在文武之爭當中佔據上風。
武院核心學子固然武藝超羣,戰鬥力一個比一個恐怖。但是面對文院學子那神鬼莫測的攻擊方式,武院一方一直都備受打壓。
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一衆文弱書生、羸弱女子組成的文院詩書風華榜,看似弱的可以,實際上卻暗藏玄機。那些個文院學子一旦發起飆來,那可就不得了了。
這也是爲何慕容蘭香這個弱女子,有膽子口出狂言的原因。
“若是楚御有任何的意外,讓慕容慶、慕容軒兩位皇兄生不如死!”
嘖嘖,瞧這話說的,簡直霸道囂張到了極點。
但是,文武兩院的諸多學子,卻沒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以慕容蘭香在文院的根基,即便她自己做不到,同樣也會有其他學子替她去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