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在這城裡也沒有什麼人認識,魏索沒有太大的顧忌,也不多加掩飾的問道:“那這金七姑和這金五爺之間的關係如何?這金五爺的年紀比金七姑還大,照此來看,修爲也應該不低吧?”
“金七姑和金五爺之間的關係倒是不清楚。不過金五爺我倒是有緣見過一面,看上去面相大概只有四十來歲,據說修爲好像還在金七姑之上的。”王彤卻是不假思索,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魏索眉頭不可察覺的微微一皺,接着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金七姑有一名孫女的?”
王彤馬上點了點頭,道:“金七姑似是的確有一名孫女的,不過她那名孫女卻從來不在城中露面,所以具體的情形,應該是沒有幾個人會知道。”
魏索接着問道:“那這金家的修士大致有多少?”
大約是拿了兩顆下品靈石,卻是魏索問的許多都不知道,所以王彤有些額頭見汗的說道,“金家所有人加在一起也有數百人的,修士應該也至少在五十六名以上吧。”
“那金家平時的重要人物都居住在哪裡?是在那兩家店鋪之中麼?”
王彤搖了搖頭:“那倒不是,金家在城東有金府,平時金七姑和金五爺他們應該都在金府裡面。”
“城東的金府麼?”魏索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道:“那你就帶我到這金府前吧。”
“好。”王彤倒也清楚修士之間的任何事都不是他這種凡人所能插手的,所以也根本不多想什麼,馬上就點了點頭,爽快的在前面帶起了路來。
魏索跟在王彤的身後,一路上打量着這個自己也是從未到過的地方。可能是沒有什麼厲害宗門,再加上週遭沒有妖獸威脅的緣故,魏索發現這棲鳳城的規模雖然還要比靈嶽城大出一些,但是修士的平均修爲,卻還要比靈嶽城的平均修爲低上一些。
一路上經過,店鋪裡面十個夥計,倒是有四五個是凡人,而且極少見到周天境以上的修士,多的都是神海境三重四重的修士。
現在魏索還是用潛隱訣隱藏了一層修爲,但是過往的修士一察覺魏索周天境,而且還不止周天境一重修爲的氣息,都是紛紛臉色微變,臉現敬畏之色。
這棲鳳城建在平原上面,周遭的景物在魏索沿途經過的衆多城池之中是十分普通,但是建築卻是都十分精美,許多房屋就連每一塊鑽石上,都佈滿着精美的花紋。很多店鋪內的裝飾,也可以用富麗堂皇來形容。
而且這棲鳳城之中的店鋪,十家之中倒是有五六家是出售各種精美的飾品、傢俱,其餘許多店鋪是出售各種礦石提煉的精金等材料,出售法器的店鋪倒是反而很少。
就這樣邊走邊看,穿過了幾條主街之後,魏索到達了金府的面前。
這金府可也是氣派非凡,和這棲鳳城的風格一樣,不像是修道者的山門,倒像是凡人的富家豪門。
只見一圈高達五丈的青色圍牆圈住了至少十餘里方圓,裡面的房間不說上千間,至少也有數百間的樣子,門口兩尊石獅子,大概是一個半魏索的高度。
朱漆的大門上,兩個大大的純金金環,十分的耀眼。而門上的一個牌匾上,卻是“衡東金家”的四個純金大字,也不知道這衡東兩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好了,你可以離開了。”到了這金府前方不遠處之後,魏索便點了點頭說道。
“多謝前輩。”王彤連連道謝之後,這才告辭準備離開。
“對了。”魏索突然又問道,“我若是還有什麼事想找你幫忙的話,在哪裡可以找得到你?”
“在下平時都是在妙玉坊的。前輩有事如果要再找我的話,只要到妙玉坊隨便問個人,說找王彤就可以了。”
“好。”魏索點了點頭之後,也不多說,就朝着金府的大門走了過去。
金府的門口站着兩名身穿黑色錦衣的子弟,都只有二十餘歲的樣子,遠遠看到身穿普通青衣走來的魏索,這兩名子弟似乎還面露不快,想要阻攔住魏索,大聲呵斥的樣子,但是魏索走得近了,一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這兩名都只有神海境一重修爲的子弟,頓時都臉色大變,馬上對着走上前來的魏索行了一禮,敬畏的問道:“不知前輩到金府所爲何事?”
“我姓李。”魏索不動聲色的說道,“我到金府來是因爲有名名爲金婆婆的前輩,託我來給她的孫女金巧兒帶個口信。”
“金婆婆?”兩名金府的子弟臉色頓時又是一變,互望了一眼之後,其中左側一名馬上飛快的說道,“前輩稍等,容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魏索只是等了不到一盞茶的時分,只見那名前去通報的金府子弟快步飛奔出來,身後跟着一名身穿黃色法衣的中年大漢。
這名中年大漢長着一張國字臉,右手上帶着一個白色玉扳指,看上去在金府中的身份不低,魏索原本以爲這名看上去四十多歲年紀的中年男子就是王彤所說的金五爺,但是望氣術一掃之下,這名中年大漢卻只有周天境一重的修爲。
一看清魏索,這名中年大漢明顯也是雙眼微眯,一抹凝重的神色從臉上一閃而過。
隨即這名身穿黃色法衣的中年大漢迎了上來,對魏索行了一禮,道:“在下金泉機,前輩所說的金婆婆,便是在下的姑姑,不知道前輩特意趕來,是要替金婆婆帶來什麼口信?”
“哦?”魏索麪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這名周天境一重的修士,道:“能否請金巧兒姑娘出來一見,因爲我答應金前輩,這個口信是一定要見了金巧兒姑娘當面說的。”
“這個……”金泉機面露爲難之色,道:“在下這位小妹從小體弱多病,最近正好又病勢沉重,實在是有些不方便見客。”
魏索看了一眼金泉機,道:“在下在沿途可是聽說過一些有關金家的不好的傳言,金兄這麼說,該不會是什麼推托之詞吧?”
“不好的傳言?難道前輩是以爲我故意不讓你見我那位小妹麼?”金泉機呆了呆,苦笑了一下道:“在下和我小妹自幼感情十分融洽,家父是因爲正在閉關,無法出來相迎,而我說小妹不方便出來見客,也只是擔心小妹的身體,既然前輩有所生疑,在下自然是要帶前輩進府見我小妹的,到時前輩若是不信,也儘可以問我小妹的。”
“在下只是得了金前輩一點好處,爲她帶個口信,說完就走,你們金家到底如何,和我倒是無關。”魏索麪無表情的說道。
“前輩請隨我來吧。”金泉機苦笑了一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便在前面帶起了路來。
七拐八拐了一陣之後,金泉機帶着魏索來到了位於金府正中偏西的一間兩層樓閣前。
這間樓閣周圍種着不少綠竹,前面是一個不大的池塘,對着些假山,看上去十分清幽的樣子。
“大少爺。”走到這間兩層的樓閣門口,一名身穿翠綠衣衫的婢女馬上就迎了出來,有些惶恐般的對金泉機行了一禮。
“你去告訴小姐一聲,我姑姑託了一位前輩過來,要親面帶給她一個口信。”金泉機對這名婢女吩咐道。
這位婢女進去了片刻之後,只聽一個十分綿軟好聽的聲音從樓中傳了出來,“大哥,你和這位前輩進來吧。”
金泉機對着魏索點了點頭之後,便帶着魏索走了進去。
只見二樓的窗口,一名身穿鵝黃色宮裝的少女嬌柔無力的坐在一張椅子上等着。
一見這名女子,魏索倒是微微的一愣。
說時候這名女子的五官容貌也並不顯得如何出衆,身材也並不傲人,顯得有些單薄,但是渾身卻散發着一股優雅的氣質,再加上那嬌弱無力的神態,卻是讓人不由得生出驚豔的感覺出來。
“多謝前輩前來,只是小女久病無力,實在無法起身相迎了。”看到魏索走上樓來,這名少女勉強起身,對魏索行了一禮,然後歉然的說了這麼一句之後,又無力的笑了笑,坐了下來。其輕柔無力的聲音,似乎也帶着一股獨特的韻味,十分的好聽。
“不必客氣,在下只是和金前輩做了個交易而已。”魏索看着這名少女,眼光微微一閃,道:“你便是金前輩的孫女金巧兒麼?”
少女點了點頭,道:“小女正是金巧兒,既然前輩如此說,那小女也不多禮了,不知我祖母託前輩帶來的是什麼口信。”
魏索看了這名少女一眼,道:“她託我告訴你,她馬上就要閉關突破分念期,大概還要一月左右的時間,纔會回到棲鳳城。”
“哦?”少女似乎有些失望的樣子,“我祖母沒說其它的事情麼?”
“至於其它的什麼事,她並沒有向我提及。”魏索一副不近人情的表情,“在下的話已帶到,這便告辭了。”
“既然前輩這麼急着離去,那小女也不挽留了。”少女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麼,金泉機也一路不說什麼的就將魏索送出了金府。
魏索走出了金府大門之後,一副絲毫沒有異樣的樣子,朝着棲鳳城中走去,但是他的眉頭卻是緊鎖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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