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顯得略微有些疲憊的修士在甬道中顯出了身影。
三男一女,女的身穿紫色法衣,膚色有些偏黑,但是長着一張好看的瓜子臉和丹鳳眼,身上看上去沒有半分多餘的贅肉,身材玲瓏,卻是別有一份柔媚入骨的風情。
三名男修一名身材和葉蕭正差不多高大,身穿黑色皮甲,三十多歲的年紀,手持一對南瓜大小的流星錘。一名青衫文士打扮,手中抓着一把灰色的木扇,頭戴一頂儒士帽,四十多歲年紀,而另外一名卻是一名年輕的修士,身穿一件帶有云紋的淡黃色法衣,只有和魏索差不多的年紀,除了下巴略微間隙之外,長得倒也算是玉樹臨風,和那個被魏索嚇跑的白衣秀士有得一比。
這四名修士陡然一看到墓室中有人,頓時都是渾身一緊,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南宮雨晴、柳五!”
“納蘭冰!”
而互相一眼看清楚之後,雙方都是一下子收了手中馬上就要激發出來的法器。
“這女的修爲好高!”從雙方的反應來看,魏索就知道這時來的是鐵策的人,而他此刻已經用望氣術掃了一眼,只見三名男修倒是還好,只是神海境五重的修士,但最前面這名膚色有些黝黑的女修,卻赫然也是名周天境一重的修士。
這個時候魏索明白,鐵策三組人應該都是分別由一名周天境修士領頭,這樣要是對付一頭普通的噬心蟲,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的了。可是沒想到這裡的噬心蟲非但不止一頭,而且還有文道閣一羣人在裡面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沐風呢?”
一眼看到只有四人,南宮雨晴和柳五又是臉色微微一變。
“黃依依!”
爲首的納蘭冰一眼看到眼前墓室的景象也是臉色劇變,但還沒等她說什麼,就在她身後的那名身穿淡黃色雲紋法衣的年輕修士,一眼看到一邊那名被劉三炮殺死的身首異處的赤裸女修,頓時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呼。
“我們被一名周天境兩重的修士和數名都在神海境五重以上的修士偷襲。沐風被殺,我們勉強逃脫了,我們是按照一路上有鬥法的痕跡追過來,之前我們已經看到了劉白羽他們的屍體。”納蘭冰臉色十分那看的簡單說了這一句之後,看了一眼魏索,對着南宮雨晴和柳五問道:“你們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他又是何人?”
魏索看到納蘭冰此刻還很是沉靜的樣子,心中一動,“這女的倒是的確有些大姐頭風範。”
南宮雨晴和柳五臉色難看的互望了一眼,雖然之前早已經知道劉白羽和黃依依這一隊凶多吉少,但是此刻聽到確切的消息,南宮雨晴和柳五的心裡還是極其的難過,“我們在這裡和對方的幾名修士撞到了。”南宮雨晴深吸了一口氣之後,解釋道:“本來我們已經大佔上風,但是後來遭受了四條噬心蟲的埋伏,只有我們僥倖逃脫。他叫魏索,是發現了對方的陰謀,特意前來青風陵提醒我的,如果不是他,我們也根本活不了。”
“發現了對方的陰謀?”納蘭冰一雙丹鳳眼中光芒一閃,看着魏索問道:“你知道多少?”
“我只是在城北集市之中正好遇到那名周天境兩重的黃衫修士和一個紫袍老道還有一個灰衣修士密謀,說噬心蟲不止一頭,然後要乘着你們和噬心蟲鬥個兩敗俱傷之後,再下手將你們和噬心蟲一網打盡。”魏索看着納蘭冰回答道:“至於其它,我就是不知道了。”
“是誰殺了她!是誰殺了她!”就在納蘭冰開口又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那名身穿淡黃色雲紋法衣的修士卻是已經撲到了那名黃衫少女的屍體面前,用黃衫少女脫下的衣服遮住了少女的裸體,雙目俱赤的厲吼了起來。
魏索看到這年輕修士的瘋狂的模樣就暗自搖了搖頭,很明顯這年輕修士不是暗戀那黃衫少女就是跟黃衫少女真的有一腿,可是當時魏索卻是覺察得出來,那黃衫少女應該真是爲了活命,想讓劉三炮發泄一些獸慾的,當時她雙手趴在石頭上,翹起雪白屁股,任何隱秘的地方都讓劉三炮和魏索看得清清楚楚,當時魏索可是還看清她的眼睛都是閉着的,要是真想乘劉三炮色令智昏的時候偷襲劉三炮,她也不可能就閉着眼睛,什麼法器都不藏在手裡了。這樣的女的在魏索看來還是不值得爲她欲生欲死的,看着那名年輕修士還在紅着眼厲吼,魏索便點了點旁邊的劉三炮,“是被他殺了的。”
“是他殺的?!”這名年輕修士頓時一聲悲憤的厲吼,一團火球轟在了劉三炮的屍體上,瞬間就將劉三炮的屍體燒得慘不忍睹。
“你當時在場?”充滿殺氣的看了一眼劉三炮的屍體之後,這名年輕修士血紅的雙眼看着魏索問道,“那她是怎麼死的,是誰脫了她的衣服!”
魏索略微遲疑了一下,覺得還是實話實說的好,畢竟自己要是爲了這黃衫少女編造一下的話,說不定還編出漏洞,被這年輕修士和納蘭冰等人覺察出來,懷疑自己有問題,到時候就真是好心辦壞事了,於是魏索略微遲疑了一下之後,便老老實實的說道,“衣服是她自己脫的。”
“什麼!”年輕修士呆了一呆,馬上又雙目之中殺氣盡顯,看着魏索,“你給我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要是你亂說一句,我劉安庭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納蘭冰和鐵策的另外兩名修士臉上都是露出了一絲不豫的神色。聽南宮雨晴所說,很明顯魏索是幫了鐵策的大忙,而且他爲了朋友不惜身犯險境,本來就十分的難得,可是現在劉安庭的語氣,卻是對魏索十分的不客氣,還隱含威脅之意。但是想到納蘭冰等人也都知道他和黃依依的關係,所以雖然心頭都有些不快,一時卻也沒有出聲阻止。
魏索看了這名名爲劉安庭的修士一眼,也不多說什麼,就將自己如何湊巧見到黃依依被劉三炮追殺,又如何受劉三炮威脅,自己脫光了衣服,準備換取一條活路,但是沒想到劉三炮卻是極其的變態,居然是說不喜歡女人,直接就將她殺死。
“不可能的!你完全是在瞎編亂造!”魏索還沒有說完,劉安庭已經像受傷的野獸一般,臉孔都扭曲了起來,極其猙獰的朝着魏索吼道:“你這麼故意敗壞她的名節,到底是什麼用意!”
魏索看着這個完全不可理喻的傢伙,頓時有些無語。
“我知道了!”突然之間劉安庭一眼看到文道閣那一夥的,其餘幾具被魏索扒光了的屍體,頓時想明白了什麼似的,充滿殺氣的厲叫了起來,“你肯定是貪圖她身上的東西,故意見死不救,讓她被此人殺死,然後你再乘機偷襲此人,然後好獲取他們身上的東西,他們和黃依依身上的衣服,全是被你扒光的對不對?”
“我靠!”魏索一聽頓時忍不住了,“你話別這麼亂說好不好。他們這些人身上的衣服還是我剛剛纔扒下來的好不好?”
劉安庭厲聲冷笑道:“你說剛剛那大鬍子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有誰會信你?你要是再不說出實情,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魏索也不說話了,只是冷笑。
連殺了幾個周天境的修士之後,他的對敵經驗和信心都起來了,更何況劉安庭雖然是神海境五重修爲,但是從他剛剛激怒之下發出火球術的威力來看,他的功法最多也只不過玄級中階,以魏索現在身上諸多的法器,要對付他應該還是不難。更何況魏索現在也挺看不起他的,像納蘭冰和南宮雨晴這兩個女的面臨這麼大的變故還冷靜的很,他一個大男人卻在這裡死嚎死嚎,要搞清楚也得先搞清楚對手到底是什麼來歷再說,連對手都沒搞明白是什麼來歷,又在這種危險地方,就反而和自己要喊打喊殺的,這不是腦子有病麼?
“我相信他。”就在這個時候,南宮雨晴卻是突然說到。
柳五看着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忍不住動手教訓魏索的劉安庭,也點了點頭,“我也相信他,劉安庭兄弟。”
“你們願意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黃依依?”柳五勸說的話還沒有講完,劉安庭就已經紅着眼睛瞪着他將他的話打斷了。
“可是此事…。”柳五還要再說什麼,但是劉安庭卻已經轉過頭去看着魏索,“你若是不收回剛剛的話,將實情說出來的話,今日我是絕對不會讓你走出這個地陵的。”
“劉安庭,注意分寸!”聽到劉安庭這麼說,納蘭冰也忍不住了,喝道:“至於黃依依的事,出去之後再說,現在是要先弄清楚對方是什麼人,還有多少人在這地陵裡頭。”
“什麼,納蘭冰,你居然也幫着他這個外人!我知道你平時和黃依依的關係並不太好,但你也不用如此假公濟私吧!”劉安庭臉孔扭曲着點着魏索說道,“你怎麼知道此人不是故意博取我們的信任,或許他就是對方的人也不一定!”
“是對方的人?”南宮雨晴冷笑了一聲,“要是對方的人,故意博取我們的信任的話,也不用將對方的幾個周天境修士全部殺掉了吧?”
“很好!你們全部幫着他這個外人,就憑他這樣的修爲,能殺得了周天境的修士?南宮雨晴,你要幫他,也不必把功勞全部都堆在他頭上吧。”劉安庭冰冷至極的看着魏索,“你出手吧,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實力,可以殺得了周天境的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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