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清澈見底

莫月霖看見大家都坐了下來,也微微笑了。接着便說:“皇上就是因爲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特殊,便帶着長平公主來到了吳國。”

妍箐:“長平公主?”

鬱恆禕接着說道:“沒錯,就是曾經和我一起離開的那個老農的女兒。她是我的親妹妹。”

“那那個老農呢!”

“那個老農和我的義父是我父王身邊的兩個忠臣。爲了就我們兄妹兩個,他們冒死把我們救了出來。那天,那個老農認出我後便告訴了我的身份,讓我搶回王位來保天下太平,條件就是讓我去吳國借兵。吳國是我父王在位時十分交好的國家,在我還在母后的懷裡時,就與吳國的公主結下了秦晉之好。我不想辜負父王和母后還有兩個義父還有天下的百姓的期望,我便前往了吳國。”

妍箐:“奧,原來你早有婚約了。”

鬱恆禕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夜殤的反應,這時的夜殤有些理解了鬱恆禕的做法,他也是迫於無奈。這時夜殤對他的怨恨也消除了很多很多。

莫月霖:“皇上所說的都是真的,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爲了夜殤的一句話,你不是一直想要一個太平的天下嗎?正是因爲這個希望,所有的苦都忍在心裡。我承認我喜歡你,可是我敢說沒有任何人能比他爲你做得多。”

鬱恆禕說:“好了,之後就不要再說了。我們來說一下矢烈蘀吧!”夜殤看了一眼鬱恆禕,此刻的鬱恆禕端起了一杯水喝了起來。此刻,夜殤的心裡是無盡的情感涌現了出來。心想:“我不知道他到底隱藏了多少事,到底吃了多少的苦,這些年是怎麼渡過的?此刻無盡的好奇心強烈的的牽引了我,我想知道關於他的一切。即使知道了永遠的不可能,也非常的想知道。或許有人該說,已經沒有了知道的必要性了,可是內心深處有一股無法阻擋的渴望,他到底還爲我做了哪些我不知道的事?”

終於,夜殤說道:“不,讓他說下去。”兩人終於敢於對視了。

莫月霖接着便說了下去:“我和他認識是在一個酒館裡。那天是他和樂安公主成親的前一天晚上,那天我們都喝醉了,但是他是痛苦的,正因爲痛苦纔會用酒去麻痹自己。他娶的是一個他不愛的女子,而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有另外一個人。

後來,成親之後便每天的操練軍隊,希望早一點兒可以回到自己的國土裡,不僅僅那是他的國土,更重要的是那裡有他日夜思念的人。後來,我就和你們相識了,我就漸漸的發現我已經喜歡上你了。

直到有一天,他回來了,也見到了他日夜思念的人卻沒有勇氣來面對。因爲他覺得心裡對那個人滿滿的愧疚之意,他覺得他辜負了那個等待他那麼多年的女子。從那時候他才告訴我,在他心裡這麼多年的女子竟然就是你,我和他爲了你起過沖突,勸他放棄你。

他告訴我,見面的那一刻曾經在他腦海裡想過無數次,他害怕你再也不會原諒他了。最終,一個不經意的機會還是讓他們見面了,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待到他們見面之時,會有一把冰涼的長劍刺向他的心裡。他看見那個女子的眼裡濃濃的恨意,他倒了下去。直到我去攙扶他時,還在告訴我一定要去救夜殤。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他愛你愛的那麼深,我真的是比不過他。

在你出事的那陣子,他有沒一天睡過好覺,整個精神都是在緊繃着的,面色是非常的憔悴。即使妍箐怎麼罵他,他都忍着。他只覺得一切都是他的錯,是他欠你的。是他才讓你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他只希望你能健康起來,得到真正的幸福。

那天,他對你說的那麼多的話就是爲了讓你對他死心。因爲他知道你們再也不可能了。落柳弦打他的時候,他一點兒都沒還手,因爲他覺得是他欠你的。他離開後沒有回家而是拉着我去喝酒了,我看見他哭的很厲害。我就見過他哭過兩次,一次就是我們剛認識的時候,也就是新婚的前一天,還有一次就是上次。 ”

夜殤早已經是滿含淚水了,完全的不知道他爲自己做了那麼多,吃了那麼多苦。那麼的愛自己,這一切都不是因爲他不愛自己了,而是正是因爲那份深刻的愛而做了這些事。大家聽着這個故事也都感動的哭泣。妍箐說道:“原來是我們錯怪你了,對不起我曾經那麼罵你。”

鬱恆禕揮揮手說道:“沒事,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那些事,這些事都過去了,我也忘記了,你們也不要放在心上。”

這是落柳弦也是對他崇敬之至,自己更是自愧不如。這樣的胸懷,這樣的氣魄,這樣深刻的愛也是自己比不了的,難怪夜殤會那麼的愛他。

此時,夜殤含着眼淚站了起來大聲的喊到:“那麼多事爲什麼沒有告訴我,你以爲你很強大嗎?你以爲你自己可以撐得下所有的事嗎?你把我看成什麼人了,你告訴我我還會纏着你嗎?我有那麼沒有自知之明嗎?我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值得和你分享嗎?”之後,便擦拭着眼淚跑着離開了,大家都在後面喊着。

妍箐解釋道:“發生那麼多事,她有點兒接受不了,讓她緩緩吧!你們先聊,我和櫛雨還有雪霜去勸勸她。”之後,他們三人便跟着夜殤跑了過去。夜殤跑到了一處小荷塘邊蹲了下來,任由着眼淚順者臉頰流淌下來。她們也跟了過來,妍箐抱着她讓她躺在自己的身上並且拍打着夜殤的背。櫛雨和雪霜也在旁邊默默地陪着夜殤。

妍箐說道:“你也知道他是爲了不讓你擔心,纔會把一切事情讓自己來承擔,你爲什麼還要發那麼大的火?”

“我就是忍不住想說他兩句,他以爲他把一切的事讓自己去承擔就沒事了嗎?他太傻了。”

櫛雨笑着說:“是,他是傻。他傻得愛你愛的那麼深,傻得爲了你而寧願放棄自己,傻得爲你自己默默地承擔着一切。即使當初我也爲他做了很多,他卻無動於衷。他是真的愛你。”

夜殤擦了擦眼淚說:“我知道了,我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幾個人笑了笑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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