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感覺很彆扭,一個女一口一個“爺”的自稱。孫昂聽了之後展顏一笑:紅爺回來了。
他趕忙出來,紅葉果然帶着幾名強大的護衛在外面等着他,一看他來了爽朗一笑,上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你去九連閣找我了?真不巧,最近在外面的時間比較多。”
孫昂也笑道:“沒事,反正我最近也很忙,各種事情接連不斷,你回來的正巧,我最近剛剛清閒下來。”
紅爺眼睛放光:“我一回來就聽說你瓦解了魔族的陰謀,拯救了整個乾明王朝,唉唉唉唉,爺當時怎麼就不在明京呢,不然的話爺就可以和你一起並肩作戰,殺的魔族那個小娘們屁滾尿流!
說不準,還能將她捉了來,做個壓寨夫人!聽說神葬帝女乃是魔族皇室第一美女,你見到可沒有?怎麼樣?合不合你的胃口?
要是你喜歡,我就讓給你做壓寨夫人了,咱們兄弟誰跟誰啊,妻子如衣服,壓寨夫人就是抹布……”
“打住!”孫昂一頭冷汗:“紅爺一年不見,您的人生更彪悍了啊。”
紅爺哈哈大笑:“那當然,爺就是這麼一個豪爽的漢子!”
孫昂一陣腹誹:女漢子!
他取出孫堂交給他的禮物:“喏,這是肥堂讓我帶給你的禮物,也不知道是什麼,還神秘兮兮的貼了一張封條。”
紅爺問道:“肥堂?是誰呀?”
孫昂鄙夷:“紅爺,你的表演太浮誇。”
紅爺闊臉一紅,嘿嘿乾笑兩聲:“哦,孫堂啊,爺想起來了。”她收了盒子卻沒有當場打開。孫昂頓時感覺不對勁啊,這兩個傢伙有姦情!
紅爺於是開始心不在焉,跟孫昂聊着天已經有些接不上話了,一雙手牢牢把着那隻盒子。
孫昂一聲嘆息:“算了,你趕緊回去吧,再在我這裡呆下去,我怕你發病。”
紅爺茫然:“發什麼病?”
“相思病!”
紅爺勃然作色:“瞎說!爺是那種重色輕友的人嗎?”
孫昂對她無奈了,把她往外趕:“是我疑心病行了吧?你趕緊回去!”
紅爺半推半就的走了,臨出門之前對孫昂說道:“我最近都在明京,有空來九連閣找我喝酒。還有……明京城內誰敢找你麻煩,跟爺說,我幫你捶他……”
孫昂連連點頭。
紅爺除了孫昂的門,那種淡定頓時不見,嗖一聲敏捷竄上馬車:“快走!”
馬車飛快,武院內的弟子們紛紛閃避,路邊卻有個人,慢吞吞的走過,馬車飛馳而過,差點撞到了他。
穀梁大怒,指着馬車破口大罵:“趕去投胎啊,撞到了你家小王子,我滅你滿門!”
本殿下搞不定孫昂,還能搞不定你們了!穀梁最近正是滿肚子火氣,到處找人出氣。
馬車唏嚦嚦一聲停了下來,車簾一挑,紅爺怒目而視:“穀梁?你個敗家子怎麼在這裡?給爺滾過來!”
穀梁一看見那張闊臉,兩腿頓時打顫,想跑又不敢,最終屁顛屁顛的迎了上去,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是紅爺啊,您怎麼在這裡?真巧啊,居然在這裡也能遇到。”
紅爺怒聲道:“爺想去哪就去哪兒,你管得着嗎?”
穀梁連連點頭:“您能來乾明,是他們的榮幸。”
“少拍馬屁,你剛纔罵爺什麼?”
“我那不是不知道車裡面做的是您嗎……哎喲!”
他還沒說完,紅爺已經狠狠一拳揍在了他的腦門上:“走!穀梁你給我滾遠點,讓爺看見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馬車滾滾而去,穀梁呸了一聲,連嘆倒黴:“怎麼在這裡都能遇上這個煞星,唉,最近真是流年不利啊。”
……
穀梁的好運很快就來了。
孫昂早上夾着一本筆記去上課,感覺今天整個武院都不一樣了,到處張燈結綵喜氣?洋,正好遇到魚沛蘭,他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魚沛蘭道:“昨天元國的使團到了,四大五緣的交流團也到了,據說今天要來咱們武院參觀,院長大人他們正忙着接待呢。”
孫昂點點頭也沒有往深處想。
魚沛蘭跟在他身邊,兩人郎才女貌,從清晨的武院內走過,迎着朝陽的光芒,就如同一對金童玉女,每一位從他們身邊經過的弟子導師,都忍不住回頭多看一眼,身後不知道留下了多少羨慕的眼神。
這一刻,魚沛蘭忽然覺得有一種很單純卻很快樂的感覺。
可惜天門武院雖然很大,但他們還是很快就走到了教室。魯明義這個大燈泡連忙朝兩人招手:“來來來,坐這裡,我給你們佔好位置了。”
他坐在中間,左右兩邊各有一個座位。
魚沛蘭沉着臉走過去,將手中的秘籍重重摔在了桌子上,魯明義壓根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穀梁沒去上課,他在元國的使團當中。
驛館內,給元國使團準備的乃是最高級別的跨院。外面,使團和交流團的其他人都在準備,屋子中坐着三個人。
中央位置上是一位老者,年近六旬,精神矍鑠,他是這一次元國使團的團長樑開濟。在他的左手邊,是一位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面貌英俊,五官宛如刀劈斧鑿顯得剛硬霸道,他是這一次四大武院交流團的團長鮮于銳。
而穀梁坐在右手邊,正一臉怨毒惡狠狠道:“無論如何,這一次一定要教訓一下乾明!實在太過分了,完全不把本王放在眼裡!居然任憑一個毛頭小子欺負本王!
就算是不能讓乾明王朝吃點苦頭,至少也要讓那個孫昂給我滾回威遠郡去!”
樑開濟呵呵一笑,問道:“殿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穀梁把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當然是說的自己很無辜,而孫昂飛揚跋扈。
不過樑開濟和鮮于銳都是聰慧之人,一下子就聽出來了,這件事情的根本就是穀梁因爲一個女孩子,跟人家孫昂衝突起來。
結果整個簽名支持孫昂,他又不敢去跟孫昂正面戰鬥,所以只能“委屈”自己了。
樑開濟眉頭微皺,但還是說道:“殿下,您在乾明就代表我們大元,這件事情乾明處理的不妥當,老臣一定會向英宗皇帝提出抗議的。”
“抗議?!”穀梁一下子從座位上跳起來:“我大元什麼時候只會抗議了?那是懦夫的行爲,我大元的勇士,只會有戰刀和敵人談判……”
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鮮于銳一聲冷哼:“既然如此,殿下爲什麼不面對孫昂拔刀一戰?反而要等到我們來了替你出面?”
穀梁頓時無言以對,他惱羞成怒大吼道:“鮮于銳!你是臣子還是主公?這是你對本殿下說話應該有的語氣嗎?”
鮮于銳年少得志,顯然不是一個懂得退讓的人,雙手扶着膝蓋就做出了一個出擊的姿勢,針鋒相對道:“某是陛下的臣子不是殿下的,殿下前面還有十幾位皇子,就算是陛下仙去,恐怕也輪不到殿下身登大寶,所以恐怕這一輩子,某也不會是殿下的臣子了!”
穀梁氣的渾身發抖,指着鮮于銳:“你、你……”
樑開濟連忙站出來你打圓場:“殿下、鮮于,咱們在乾明王朝應該團結一致。殿下消消氣,鮮于就是這個臭脾氣口無遮攔,不過您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讓乾明方面給我們一個說法。”
鮮于銳哼了一聲道:“不就是乾明的一個小小天才嗎,竟然被他辱沒我大元國體。今天正好去天門武院,某要領教一下這個所謂的乾明第一天才,到底有什麼不凡。”
他看了穀梁一眼:“竟然嚇得我們的小王子不敢出手。”
穀梁又要跟他吵起來,樑開濟無奈趕緊把兩人拉開:“不過,鮮于,這件事情現在沒有那麼簡單了。你知道最近人魔戰場上的變化嗎?”
鮮于銳的身份還是太低,搖頭道:“不知。”
“人魔戰場上,形勢有所好轉,聯軍士氣如虹。而有這種變化最大的原因,是有人改進了金光蕩魔印,這個人正是孫昂!”
“什麼!”鮮于銳和穀梁一起失聲:“竟然是他!”
穀梁雖然在明京,但是整天吃喝玩樂,對明京內的很多事情都一無所知。
“這枚改進後的金光蕩魔印,可是乾明王朝對人魔戰場實實在在的貢獻!有了這一枚符印,乾明王朝的貢獻度大大提前,現在在聯軍中,說話也有了一定的分量。
所以咱們如果做得太過分,恐怕聯軍那邊不好交代。很多聯軍的高層將領,都在等着孫昂提升到四階符師,幫他們改進金光伏魔印,甚至是聖光滅魔印呢。”
穀梁惱火了:“那咱們就不能動他了?”
鮮于銳鄙視他:“哼,這一點變通都不會?不能明目張膽的動他,但是咱們也有別的辦法給他一個教訓!”
樑開濟接口道:“順便也給乾明一個警告,別以爲憑藉區區一枚符印,就能騎到咱們大元頭上!”
穀梁頓時興奮:“有什麼辦法?”
鮮于銳冷笑:“你忘了咱們大元最擅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