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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小廝領了法旨去了,很快爲兩人各自又準備了三份材料。孫昂全都“笑納”了。但實際上,他用了自己改進之後的“獨門”方法之後,只用了一份材料就成功煉製出了一隻雲道筆。
這一隻雲道筆體形纖細,從末尾道筆尖呈流線型,那順滑柔和的線條中似乎蘊含着大道。
無論任何人,只要看一眼,都會發自內心的深深喜歡上這件丹器。
孫昂打開門走出來,舉起手中的雲道筆:“我完成了!”
薛經天的丹器房就在他對門,他的聲音洪亮,迴盪在整個大殿之中。對門靜悄悄一片,沒有迴應。正當門口的小廝準備上前敲門的時候,轟的一聲巨響丹器房內發生了一次極爲嚴重的爆炸,強烈的爆炸力將那扇門整個摧得粉碎,站在門口的小廝像是紙片一樣被吹飛起來。
孫昂立刻上前,手臂一張,打開了一片元息護罩,將兩個小廝保護下來。那被炸飛的小廝被孫昂接下來,不過也是連連吐血,神情萎靡。
孫昂看向屋內,爆炸之後一片狼藉,一應器具全都破碎,薛經天渾身漆黑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得到消息的泰盛華已經趕到,看到地上的薛經天,嘆息一聲搖搖頭:“自作孽不可活啊……”
薛經天一直沒辦法專心煉製丹器,他始終在關注着孫昂那邊的動靜。孫昂打開門又要了一份材料的時候,他也和泰盛華一樣,以爲孫昂第一次煉製失敗了,信心忽然被振奮起來,真的想要和孫昂一爭雌雄!
這種突然膨脹的信心讓他錯誤的判斷了自己的能力,在煉製丹器的過程中有些急功近利了。
而就在他最關鍵的時刻,孫昂忽然宣佈自己成功了!薛經天猛然間元息不穩,導致煉製失敗。
如果他按部就班,即便是失敗了,頂多也就是浪費一分材料而已。可是他之前進攻盡力,導致材料之間的反應劇烈,才產生了這樣一次強烈的爆炸。
泰盛華一揮手,有兩個隨從進去吧薛天擡出來。泰盛華靈覺籠罩下來,確定薛經天不是僞裝,而是真的重傷了。
他揮揮手:“快,送去治療。”
薛經天被送走,泰盛華揹着手直搖頭:“你也不用和他比武了,他已經重傷在身。剛纔那一下爆炸,威力相當於命極境中期全力一擊,薛經天的傷勢比孫寧淵當初還要沉重。
即便是有充足的靈丹,恐怕沒有一個月的時間也難以復原。”
他又看了看孫昂,道:“你故意逼得他成了孤家寡人,他兩個朋友都沒有,無人幫襯,這靈丹肯定是匱乏的,恐怕要三個月才能養好傷。”
孫昂連忙舉起雙手絕不承認:“我哪有逼他成了孤家寡人,我只是爲師報仇而已,嘿嘿。”
泰盛華也不逼他承認,而是看着他手中的雲道筆,饒有興致:“這是你的作給老夫看看。”
孫昂遞了過去,泰盛華掃了兩眼,滿意點點頭:“不錯!”然後順手揣袖子裡了。
按照天街的規定,仲裁中產生的作因爲材料是天街提供的,所以所有權也歸屬於天街,孫昂沒有多想,跟泰盛華道了聲謝,趕回去繼續自己的計劃了。
泰盛華笑眯眯的回去,忽的手腕一翻,取出那隻雲道筆把玩着:“這小子真是個天才啊,一個二階丹器,竟然能讓他做出了四處改進!”
煉製低階丹器的當然是低階丹器師,他們水平有限,往往只能根據基礎方法來煉製,三階以下的丹器,幾乎沒有什麼“獨門”方法。
但是孫昂就是個怪胎,他雖然只是二階丹器師,卻能夠改進基礎方法,而且一口氣改進了四處!
就算是那些高階丹器師,都未必能夠改進這麼多。
就好比泰盛華,已經是七階丹器師,但是他掃了一眼雲道筆的基礎方法之後,也只是看出來三處不妥。
當然如果他稍微認真一點,肯定還能找出第四處,但這已經足夠讓泰盛華驚歎了?畢竟孫昂和他的級別差的太遠。
泰盛華把玩了一會雲道筆,弄清楚了這四處改進的詳情之後,他更是羨慕嫉妒恨:“隆天盛那傢伙真是運啊,居然撿了這麼一個出色的徒孫!”
四處改進中,至少有兩處,孫昂的處理方法和泰盛華預想的不一樣,別出心裁!不但效果更好,而且節省材料。
“爲什麼沒有被老夫早一點遇到這小子?”泰盛華很鬱悶,摸着下巴想了想:“不行,老夫也要出去走動一番,說不定也能遇到一個鬼才!帶回來光耀老夫這一脈,哈哈哈!”
孫昂完全不知道,自己一次仲裁,導致了泰盛華老人家的一次遠行。他回到了鵬城館之後,讓田黛兒把所有的屬臣集中起來。
二十位屬臣有男有女,這些人就連外形都經過了層層篩選,男的俊朗女的美貌,而且氣質風度各不相同。
孫昂看了一圈之後,摸着下巴壞壞的笑了。
屬臣們看主公盯着勞詩菲一臉淫笑,似乎都明白了什麼。最爲老成的鄧太吉低聲道:“主公,那麼我等先退下了。”
勞詩菲這段時間心情大好,之前的壓力一掃而空,整個人變得自信而飛揚。再加上她本就很喜歡顏色鮮豔的着裝,按照暗海七界的標準,這樣的女子充滿了誘?惑力。
勞詩菲也被孫昂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頭臉頰上升起兩團紅雲。
屬臣和主公之間的關係也可以很“親密”,事實上天街中幾乎每一位丹器師都有許多風流韻事,他們和自己異性屬臣之間的故事,也是廣爲流傳。
目前在天街中,那些大人物們的正房、偏房算在一起,至少有有三十多位,當年乃是屬臣出身。
勞詩菲心裡小鹿亂撞,丹器師身份尊貴,高高在上甚至能夠一念決定一個家族的興衰,對於任何一個女子來說,都是充滿了誘?惑力的。但是她真的要不進行一丁點反抗就被主公得手嗎?
邊孫昂猛一下子明白過來了:“你們想哪兒去了?都給我回來!”鄧太吉已經帶着人退到了門外,還很貼心的要把門關上。
鄧太吉莫名其妙:“主公?”
“不準胡思亂想!”孫昂呵斥一聲:“都給我滾回來!我有重要的任務交給你們!”
“是。”大家灰溜溜的回來了。孫昂自此露出了壞壞的笑容:“來,我給你們講講怎麼坑人……不對,是怎麼施展計謀!”
……
第二天,林團手下的一名屬臣,在潛淵館門口和孫昂的屬臣發生了爭執,據說是因爲林團的屬臣色膽包天,居然敢輕薄勞詩菲!
孫昂手下的屬臣可是整個天街中最優秀的,人數又多,因此一點也沒吃虧,把林團僅有的兩個屬臣打得七竅流血。
然後孫昂還勃然大怒,向天街高層提起仲裁申請,現在他和林團之間,也有了直接的衝突。
林團和薛經天一樣,不出意外地被懦弱的武英給放棄了。
孫昂在仲裁中輕鬆擊敗林團,獲得了一次和林團“公平比武”的機會。拜託……他是命極境中期,去欺負林團一個命玄境中期初期……有懸念嗎?
林團被孫昂用入魂輕輕一刺,全身經脈多了上億個小孔,根本無法修補,這輩子已經廢了。
如果不是要把薛經天留給師父,他也會是這個下場!
孫昂收拾了林團的第二天,勞詩菲一身鮮豔的大紅長裙招搖過市,身後跟着鄧太吉幾個強悍打手。
她從武英的另外一個死忠葛鬆門口經過,葛鬆的一個屬臣正好從裡面出來,勞詩菲迎面撞上去,然後一聲驚叫:“登徒子!”
啪!
葛鬆的屬臣捱了一耳光,委屈無比:“我不是……”
“什麼人敢調戲我們家姐妹?給我打!”裴藝大吼一聲跳出來,沉穩的鄧太吉一言不發,只負責出手,一招就把對方的全部力量限制住了。
十來個孫昂的屬臣,幾乎是把葛鬆的門房都拆了,然後殺將進去,一邊打一邊大喊:“你們這羣喪心病狂的色鬼,竟然敢調戲我們勞詩菲,活得不耐煩了!”
葛鬆最後逃到了大江上,這幫人才算是罷手。當天下午孫昂就想天街高層提出了仲裁申請。
這一下,孫昂倒還罷了,勞詩菲卻是出名了,得了一個威風凜凜的諢號:黑寡婦。
武英直到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孫昂到底想幹什麼。
孫昂步步緊逼,就看他出不出面。不出面的話身邊的人就會被孫昂一個一個剪除掉。出面的話結果可想而知。
這對於武英來說,是一個實力和名譽上的雙重打擊。丹器師們只是專注於探求至理,並不熱衷於名利。但並不意味着他們真的不通人情世故,武英和孫寧淵之間的爭鬥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其中有貓膩。
而如今在孫昂的步步緊逼下,武英的手下已經被剪除三個了,他卻還縮首不出,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