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老肖去看他父母,我早早約了葉伊,她說五點半下班讓我去醫院接她。我買了一束花,帶了兩瓶酒,開車去醫院。 等待總是讓人空虛,讓人想起一些事。我拿出手機打卓言欣過期的那個號碼,好吧,還是機械女聲,順手又上微信,可惜她還是沒有給我回信。我忍不住又問她在哪裡,並讓她見信後給我回電話。 我覺得我應該做點什麼,而不是盲目的等待。 葉伊今天穿的是長視連衣裙,黑絲+高跟鞋,像個公主一樣。等她上車後,我看向她。 “跟我這種土屌絲在一起,你真的不覺得丟臉嗎?” “你……也得是屌絲先呀!” 真不能好好玩笑了,我發現葉伊的嘴越來越欠,一出口就把話封死了,可憐我還想說說話解解煩悶呢。 “對了,聯繫上卓姐姐了沒有?” 一聽這話我心中激動,腳下踩錯剎車兩個人向前撲去,幸好動作不大。葉伊不說話,乖乖坐好。我道歉的話到嘴邊又沒說出口。 到老肖家的時候,老肖已經到家了,他父母看上去恢復了不少,至少見到我們來了倆夫妻態度很熱情,看到他們這樣我心裡又是安慰又是心痛。誰家孩子忍心欺騙父母,聲哥太不像話了。雖然這麼想,但站在聲哥的立場當然就不是我這種想法。只是我至始至終都不太理解他這種做法,有什麼事情比得上父母親情重要。 老肖媽媽做了好吃的五彩飯,一桌子的好菜,不停的給我和葉伊挾菜,說葉伊瘦了,要多吃點,又說我太瘦了不地,男人要強壯才能給女人安全感。在席上我也儘量逗他們開心,儘量不去想聲哥,不去糾結我要不要告訴他們真相。 飯後,葉伊賠老肖媽媽聊美容養生家裡長短和女兒家心事,我和老肖陪他爸爸談人生理想和未來事業的發展,那感覺真像小時候一家人,幾個孩子圍在父母身邊聽他們講古老的故事。 而我最終齣戲,心裡念着卓言欣,越來越不安,總感覺她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可是又猜不到哪裡不
對勁。 我藉口去洗手間,路過窗子前看到院子裡停着那輛白色的敞蓬跑車,那是老肖生日那天聲哥送的,老肖很喜歡,收到車鑰匙的時候就開出去溜了一圈,我還清楚記得他興奮的表情滿滿的都是親情。 想起這事,不由得對聲哥不願意告訴家人的想法又多了一些不解,當然也有不平,作爲一個男人不應該這樣,關乎生死之事,這種行爲是在戲弄親情。 因爲葉伊要回醫院值夜班,我們九點多就離開老肖家,送葉伊回醫院的路上我又在想一個問題,這一次我終於做了決定。 送完葉伊我返回老肖家,只停車在他家門口讓他出來,然後告訴他要帶他去見一個人,讓他上車。老肖追問是誰,感覺我神秘,我只說見到了自然就知道是誰。 我的心情忑忐不安,不知道聲哥見到我帶老肖回去他會有什麼反應,反正一路上心都是毛的,但是又覺得自己必須這樣做。 “老馬,你什麼情況呢?” 我嘆息一聲,“情況就是這個情況,到了我家你自然就能知道。” “跟我玩神秘?你還是先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不耐煩的看他一眼,真話到嘴邊又被我吞下去,“別問那麼多了,到了我家你就會知道。” 老肖真的不問了,馬路上車不光我加快速度,深怕自己會後悔一樣。 中途接到阿笛的電話,讓我現在去老地方見她,我這會兒哪空理她,天大的事我得沒時間去,一口就回絕了。 下車的時候老肖拉住我的想問什麼,但他也沒問出口,估計是見我臉色不開的樣子吧,只說上樓再說。 我相信開門以後,聲哥有可能打我一頓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爲我前兩次勸他告訴老肖,他都是不同意,而且眼裡像是藏了事情,我現在這樣做會不會破壞他的某些決定,至少我帶老肖來之前應該跟他說一聲。 好吧,現在想這些真的沒有用了,我也什麼都不怕了。大不了跟他打一架。 上電梯,靜靜的等待電梯上升,出電梯,走向我的家門。
開門的時候我的手在發抖,不過就算在後悔也晚了。 “進去吧!”我沒看老肖,只是讓他進門。我低頭看他的腳步進門以後跟進來,關上大門。 現在後悔真的晚了。 砰——碗碟摔到地上破碎的聲音響起,同時,老肖也在震驚中退後一步撞在鞋櫃上。我順着老肖的目光看去,聲哥愣愣的站在廚房門口,震驚得不知所措。 小羅從廚方里跑出來,也被我們嚇了一跳。隨後,三個人同時看向我。 擦,不用這樣吧,我殺人了還是放火了?這三人把我嚇了一跳。我看向聲哥,他的表情有些古怪,但又看不出是不是責怪我了。 我反而覺得心裡的石頭終於落了地,我做了我認爲對的一件事。 我拍拍老肖的肩膀,“跟你哥好好聊聊。” 老肖不可置信,“我哥不是死了嗎?” “你哥死不死我不知道,反正肖楚聲還活着。”我這是什麼答案,其實有點不擇詞的感覺,也許是太激動了,想着自己一定是做了一件好事。 聲哥走近幾步,保持不變的表情,“我來跟你解釋吧。” 聲哥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偏輕淡,我也鬆了一口氣,至少聲哥沒有像我想像中的那樣上火暴躁的面對我和老肖。看來勸聲的事以後可以繼續。 “老肖,別激動,好好聽你解釋。”我再勸老肖,然後去廚房幫小羅,留下足夠的空間給他們兄弟聊,聊開了最好,實在聊不開的打一架也無所謂,反正要是傢俱壞了我上老肖公司報銷去。 “馬哥,會不會有事?” 我搖搖頭,“誰知道。” “你也是的,不提前問一聲聲哥。” “還問過毛。老子前面問了兩次他都要考慮,考慮個屁呀,你是不知道他父母有多可憐。” 小羅停下炒菜的動作看向我,“那你知道聲哥爲什麼要考慮嗎?” “我怎麼知道,這貨經常裝……不對,難道你知道?” 接下來我立馬被小羅賞了記白眼,“我當然知道,只有你不知道。” 喂,是不是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