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飯之前張暖還特意給我點了中午她想吃的菜,還讓我拿筆記上,中午我和林依吃完飯就拎着給張暖買的飯回了班,可是我剛掰開筷子,張暖也在那裡啊啊的張大了嘴等我喂她的時候,教室的門口突然來了一羣不速之客,站在門口不懷好意的看着屋裡的我,那幾個人就如同小山一樣的身體把門口堵了個溜嚴,好幾個想回班的同學都被他們幾個用那兇狠的眼神給瞪了回去,當我注意到他們的時候,吸引我注意力的並不是那個跟快趕我倆個高的那幾個籃球隊的煞筆,而是那個站在他們中間的高陽。
我當時一看到那幾個b出現在班級的門口,就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後轉過頭冷冷的盯着他們幾個,因爲我心裡清楚的很,這幾個b是衝我來的。
不過我身邊的張暖卻是第一次看見他們幾個,所以看見我的舉動還有點納悶,就在我旁邊皺着個小眉毛問我,你認識他們啊?我就冷笑了下說,何止認識。
張暖很快就發現了站在他們中間最矮的那個人,然後眨着眼睛有點不敢相信的說,哎,那不是昨晚的那個表白的男生麼?
不過還沒等我再跟張暖說什麼,那個站在門口的高陽就不耐煩的歪着頭用手指着我說,你她媽的還不出來還等着我進去請你麼?
張暖一聽到他說這話臉色一下就變了,因爲她似乎沒料到昨天晚上那麼浪漫個男生今天說話是這麼的污穢和囂張。
我則看着他不屑的笑了下,然後一句話沒說站起來就往教室外面走,心裡則在不停的盤算着一會兒出去了要怎麼辦,我知道如果要是硬碰硬的話我肯定一點勝算都沒有,所以就只能想辦法智取把傷害降到最低,但是現在擺在我面前最緊要的問題還是弄清楚他們今天究竟是因爲什麼過來找我麻煩,我估計應該就是因爲白露的事兒,雖然我知道現在這個時間點應該是那煞筆高陽已經去找過白露,而且被白露拒絕過了,可是我想不通他即使被拒絕了爲什麼會過來找我出氣,難道說是白露對他說了什麼了?
可是我真的無法相信白露會把昨天我告訴她那韓國女生的事兒跟高陽說,一是我覺得以白露的性格不太可能會拿這種事兒作爲拒絕高陽的藉口,二是因爲她是白露,她絕不會把我跟她說過的話對任何另外一個人說。所以我現在就完全想不通這個高陽爲什麼會來找我的麻煩!
不過我剛朝教室門口走了幾步,張暖就追了上來,一把就拽住了我的胳膊,然後瞪着那雙大眼睛惡狠狠的看着那幾個門外的人跟我說,你理他們幹什麼,一羣沒素質的人!
我當時就轉過頭讓張暖趕緊吃她的飯去,因爲我知道張暖一定也看出來門外的這幾個人都不是什麼善茬,似乎是專程過來找我麻煩的,而且我也知道張暖的意思,她是想讓我留在班裡別出去,因爲一般這種來找事兒的都不會直接衝到對方班裡去幹人,而且一般也不會對女生動手,所以張暖想用這種方式來保護我。
可是我卻一點都不想讓張暖這麼做,因爲那天對林依動手動腳的那個猩猩此時也正站在高陽的身後,我知道那個b可不會有一般混子的那種風範,不對女生動手。
果然我讓張暖去吃飯的話還沒說完,那個b就壞笑着看着張暖說,喲,我他媽的素質高不高你個殘疾人倒是看出來了,你胳膊咋折的啊?不是給這煞筆擼管子擼折的吧?
那個猩猩說完,他身邊的那幾個籃球隊的煞筆就都跟着一起在那兒淫笑,看着他們那一個個的***,我只能想一電炮一個,把他媽的一個個的牙都打掉了,看他們還笑他們罵了隔壁!
可是我卻沒有對那幾個煞筆說一個字,而是馬上就轉過身用手指着張暖的臉罵張暖,你他媽的聽不懂我說的話麼,我讓你滾回去吃你的飯去!
在場的所有的人都愣住了,因爲誰都沒想到我居然會罵我身邊幫我說話的那個女生,而不是去反擊那個站在門口罵張暖的猩猩。
此時的我一點都不在意那些還在屋裡的同班同學會怎麼看我,即使他們認爲我只敢跟自己班的女生裝b,但是對着門外那些要找我麻煩的人連個屁都不敢放我都不在乎,因爲剛纔那個猩猩說完那話我就注意到身邊的張暖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不對了,而且那隻沒有受傷的小手一下子就緊緊的攥了起來,我知道張暖絕對忍受不了這樣的挑釁,衝動的她一定會直接動手反擊,而她剛纔的這些舉動就是她要動手的前兆,但是我今天卻絕對不能讓她再動手,因爲現在已經沒有再能保護我們倆個的人了,如果要是讓她動手了,那門口的這些傻逼一定會連她一起打。
但是此刻的我卻不能容許再有人動張暖一下,因爲上次泡泡用石頭砸張暖胳膊時候的情景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當那塊青條石重重的砸在張暖胳膊上時充滿我全身的那撕心裂肺的痛苦,而我卻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塊石頭砸下來,那種無能的感覺曾把我帶到過一個男人的地獄,那裡沒有女人也沒有男人,有的只是一些看起來像男人的生物,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是男人,雖然他們的**還長着那個男人的東西,但是他們卻早已經失去了男人最寶貴的東西,那顆保護女人的心。
雖然現在在這個學校已經沒有人可以保護我了,但是此刻的我卻可以保護張暖,找到我的那顆心,保護我的女孩。
而我現在需要做的事兒就是氣走身邊的張暖,讓她別管我的事兒,雖然她可能會討厭我一輩子,覺得我是世界上最懦弱的男人,不過我在所不惜,只爲能保護我的女孩。
所以我纔會突然的轉過身大聲的罵着我身邊的女孩,而她卻只是睜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我,似乎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我,眼前的這個人讓她感到陌生。
我知道講義氣的張暖絕對不會因爲我這一句話就讓我一個人獨自去面對門外這些要對我動手的人,我需要再刺激她,讓她徹底放棄我這個人,因爲我受不了,我受不了張暖爲了我去跟他們打架,因爲我知道只要張暖跟他們動手,那個猩猩一定會趁機對她動手動腳,那天猩猩摸林依頭的畫面一直在我的腦中重放,那種憤怒充滿了我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那被稱作男性自尊的東西一直在撞擊着我的心,而我更忘不了的就是那天出現在街口拿着刀的張暖,因爲我不能看着我的女孩爲了我去鋌而走險,當年看《英雄本色3》的時候我就受不了最後周潤發被梅豔芳保護的那畫面,以至於當時小小的我就憤怒的砸爛了那盤借來的錄影帶,而今天我也一樣,我永遠都不會做那個英雄本色3裡的周潤發,我要保護我的女孩!
所以我瞪大了眼睛,憤怒的看着張暖說,你個騷逼,離老子遠點,別他媽的總裝的像我對象似的,一天到晚對我指手畫腳的,老子對你這麼個被一萬個人草過的騷逼沒興趣,老子的事兒跟你沒關係,別用你那張給別人裹過幾把的嘴跟老子說話!
似乎誰都沒有料到我會說這些,就連班裡的那些我的同學們都愣住了,因爲他們一直都以爲我跟張暖關係不錯呢,更讓大家沒想到的就是我最後的那句話,但是大家想了下都覺得那未必是空穴來風,或許張暖真的做過那樣的事兒。
而我面前的張暖卻只是睜着那雙大眼睛看着我,不敢置信的看着我,她或許知道我說的這些話不過是爲了讓她別摻和這事兒,可是她沒想到我最後的那句話,即使她知道我說的這些話不過是爲了趕她走,可是最後的那句話就像是一根針,一根被我拿在手裡,最後卻逼着她硬生生吞下去的針。
張暖只是擡着頭睜着那雙大眼睛看着我,看着我,小嘴緊緊的閉着,那剛剛攥緊的拳頭也慢慢一點點的鬆開了,就好像是一件一直被她緊緊的攥在手裡不肯放棄的東西此時卻隨着她的手慢慢的打開,無聲的掉落在了地上,摔成了一萬個碎片,再也拼不起來,沒有人知道,沒有人知道那東西是什麼,或許只有老天才知道,那一直被張暖緊緊的攥在手裡的是她的心,一顆她想交給一個男孩的心,可是此時就那麼無聲的摔在了地上,應該會很疼吧,可是此時的張暖卻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感覺,因爲她已經疼的沒有了知覺。
而我卻只是看着張暖那慢慢變紅的眼圈,還有她眼睛裡那慢慢涌出的晶瑩的**,而她卻只是那麼直直的睜着眼睛看着我,眨都不肯眨一下,似乎只要一眨那些晶瑩的水珠就會掉下來,我沒有再說話,因爲我知道此刻不管我再說什麼,身邊的這個女孩都會義無反顧的拎着椅子跟我一起衝出去,因爲她知道,她知道,我說的這些話都是爲了保護她,雖然有些被我傷害的東西已經再也無法復原了。
所以我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猛的擡起了手,打了她一個清脆的耳光,門口站着的那些人全都饒有興趣的看着,畢竟他們也是頭一次欣賞到這樣的情景,大家都覺得新鮮有趣,我永遠都記得當我揚起手的時候她看我的那個眼神,其實在逼着她吞下那根兒針的時候,我也給自己準備了一根針,只不過我早就把那根兒針吞到了下去,那根被吞下去的針並沒有掉在肚子裡,而是掉在了我的心裡,永遠的紮在一個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讓我永遠的記住我是怎樣的傷害過一個願意保護我的女孩。
隨着我那一記乾淨利落的耳光,她眼裡的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灑落了一地,我看不見,我什麼都看不見,因爲在我眼裡能看見的只是一個被我保護了的女孩。
我輕輕的用那隻打過她耳光的手擦了下鼻子,然後轉過身輕笑了下就朝着門外的那幾個人走了過去,把張暖一個人留在了那裡。門外的那幾個人看我的眼光都變得很異樣,畢竟不管是誰都很難看到剛纔那樣的表演,只有高陽看我的目光一直都沒有變,一直都是冷冷的,時刻等待着發泄憤怒的眼神,因爲在他的眼裡只有他自己的喜怒哀樂,其他人只不過是一些礙眼的存在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