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狗走下場之後,高陽他們也都跟着他一起走了,似乎他們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因爲我們都知道現在他們有體育老師什麼的罩着,而我們這邊有大姚他大舅,所以我們都不太可能在學校動手,所以大家就是要動手也會在校外,他高陽今天領着紅狗過來更多的是想警告我們,然後讓大家知道他高陽並沒有怕了我們。
看着高陽他們慢慢的走遠了,我也再沒有心情跟艾怡打籃球了,就走過去跟艾怡和張暖說,你們還玩麼,我不想玩了。
艾怡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就拿着籃球朝後面圍觀的那些**絲走了過去,還球去了。然後就剩下張暖和我在那裡四目相對,氣氛變得有點尷尬,尤其是在紅狗剛剛來過之後,可是那尷尬卻好像只是對我而言,因爲站在那裡的張暖雖然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卻一直用那雙大眼睛看着我,她眼裡的神情似乎在無聲的問着我,你怪我麼?
只是我不知道,她在問我怪她什麼,是她跟紅狗以前的那些事兒,還是她剛纔對紅狗說的那些話,讓她再一次置身於危險之中,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就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我搖頭的是在告訴她我並不在意她以前和紅狗的那些事兒,而我點頭的是在告訴她,我確實不想讓她這麼跟紅狗正面起衝突,我不想她爲了我們而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
我不知道她有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不過她還是看着我慢慢的閉了下眼睛,然後又慢慢把眼睛睜開看着我,點點頭對我做了一個輕輕的微笑,這個樣子的她跟平時那個任性可愛的她很不一樣,可是卻讓我的心裡更加的難受,讓我更不知道去怎麼對待那天的那個吻,怎麼對待她。
不過這個時候艾怡已經還完了球走了過來,還有一直站在那邊的金喜善和林依也都擔心的圍了過來,但是我一看到林依那擔心我的眼神,我就忍不住趕緊低下了頭避開了她的目光,因爲她現在對我的擔心只會更加的加重我心裡對她的愧疚感,以前我是那麼的渴望她對我多一點點的關心,多一點點的熱情,可是現在她如此的關心我,反而讓我覺得是一種負擔,一種把我壓得喘不過氣來的負擔,我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會被這種負罪感壓垮,幸好就在這個時候艾怡對張暖說的話打斷了我的思緒。
她跟張暖說,姐,你不用爲我們擔心,他敢動我們,我就弄死他。我當時聽完了艾怡的話不禁臉一黑,尼瑪,聽完你的話我是不爲咱們擔心了,但是我卻有點忍不住爲紅狗擔心了,尼瑪,這姐倆是一個比一個虎,真是啥事兒都有可能做出來的選手。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張暖一伸手就使勁兒的打了艾怡的頭一下,然後有點生氣的說艾怡,什麼叫你弄死他,就是要弄,也是我去弄死他,你們給我老實的!
張暖說着又用眼睛環顧了下我們,這些人全被張暖弄沒話了,就連艾怡也只是低着頭閉緊了嘴沒有再跟張暖頂嘴,看不出來艾怡還真挺聽張暖的話的,這倒是讓我有點意外了,因爲在我的印象中一般像艾怡這樣的喜歡女生的人不是控制慾都挺強的麼,看來艾怡好像真有點把張暖當姐姐的意思了。
不知爲什麼我看着張暖剛纔說艾怡的樣子,突然間覺得張暖好像也挺有當個好媽媽的潛質呢,雖說平時可能會沒什麼正型跟孩子會沒大沒小的玩在一起,但是如果孩子真的犯了什麼錯,她肯定會嚴厲的批評教育的,只是當時的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爲什麼會想到張暖當媽媽的事兒,很多年的今天我才意識到其實當時不過是我潛意識的想讓張暖當我孩子的媽媽而已。
張暖說完了之後,我們幾個都沒有想反駁她的意思,林依卻更加擔心的看着我,因爲她沒想到居然又有人想對我們不利,但是金喜善卻好像完全沒看懂形勢一樣的睜着那雙大眼睛問艾怡,剛纔那個長的黑黑的歐巴是誰啊?
我一看艾怡的臉色被金喜善這麼一問就更不好了,就跟她們說那我送林依回去了,就跟她們揮揮手,拉着林依走了,當然我走的時候故意避開了張暖的目光,因爲我怕看到她的眼睛,怕看到她看着我和林依拉着手的樣子。
我拉着林依走了之後,林依就擔心的問我,那跟高陽在一起然後過來找張暖她們說話的那男生是誰,看起來不像什麼好人。
我看着林依那雙擔心的眼睛,知道她剛纔也聽到了艾怡和張暖說的話,不能再說那紅狗是什麼好人一類的話騙她,就跟她說,那不是什麼好人,跟高陽在一起的能是什麼好人,不過沒事,幸好張暖她們認識他,沒啥事,放心吧。
林依聽我這麼說纔將信將疑的點了點頭,但是還是很擔心的問我,你昨天把高陽打的那麼慘,他不會再找人打你吧?
我就笑了,用手摟着林依的肩膀安慰她說,他還敢找人揍我呢?別逗了,他自己現在都不敢隨便出去,咱校老多人都看他不順眼了,昨天不就是在校外教訓的他嘛,放心吧,以後週六放學我就直接回家,咱們這段時間週日也儘量少出來玩,多在家裡學習。
我說着就側過了頭看着林依,我說的話好像很合林依的心意,她就睜着那雙大眼睛乖乖的看着我,然後使勁兒的點了點頭,還可愛的嗯了一聲,弄的我又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她的頭,然後說了聲真乖!
這回林依可是馬上就反應過來了,馬上就舉起小手打我,說你才真乖呢,我又不是小狗!
我就趕緊一邊跑一邊笑着躲着她打我的手。把林依送回了班,我想了想還是去跟張桐說了下今天中午的事兒,雖然還沒跟張暖他們商量紅狗到底是啥意思,不過我覺得還是先跟張桐他們說一聲兒吧,做到有備無患,不要向前幾次一樣總是出了事兒再來找兄弟,先讓大家準備着,真有事兒就能在第一時間出現,互相幫忙。
我在走廊裡把這事兒跟張桐說了之後,他卻陰沉着臉半天沒說話,在那兒不知道尋思啥呢,倒是在他身邊一起出來聽我說事兒的大姚一臉不服氣的說,怕個屁,山藥,(尼瑪,我在大姚嘴裡的暱稱真是多。。。)。
這個b就是昨天打的輕了沒揍夠他,沒事,這b要是得色咱就在想辦法給他調出去,好好的收拾他一回,保證讓他徹底就老實了。
然後大姚就轉過頭開始在那兒埋怨張桐,草,都怪你上次說什麼要給李青個面子,就不再打高陽那小b了,還說他已經被山子打的也差不多了,咋樣,我當時就說給李青面子又不是給他對象沈菲面子,再說了高陽和那沈菲不就是相當於給李青戴了綠帽子麼,那還不打死那小b,我真不知道你們都是怎麼想的,你看現在這b又得色上了,還學會去校外勾人了呢,你聽山子那意思找來的那什麼紅狗也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你就這叫做放虎歸山,婦人之仁。。。
大姚那張碎嘴就跟機關槍一樣,給我都墨跡的心煩了,我也不知道張桐是怎麼忍受的,估計也是因爲上次大姚用了苦肉計捱了打,張桐心裡一直覺得對不起大姚吧,不過幸虧張桐也終於受不了大姚了,說了句,大姚哥,我錯了還不行麼,我是項羽婦人之仁,您當劉邦領導我們還不行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