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站在門外的我立刻就有了一種被拋棄的感覺,然後那害怕的感覺更盛了,因爲你們可以想下,當你們不顧一切的想去保護某些人,然後她們馬上就當着你的面把你拋棄了的時候你心裡會是個什麼感覺,不過我卻馬上就感覺到了不對頭。
因爲一是我跟張暖接觸了這麼長時間知道她絕不是一個遇到了危險會丟下朋友自己一個人跑的人,上回在網吧門口的事兒就可以很好的證明這一點,二是我突然的想到了我們現在如果真的要跟謝晴晴這幫人動手最需要的是什麼,對,工具,就像上次張暖雖然答應我趕緊跑了,但是最後還是拿着刀出現在路口。
尼瑪我一想到這兒的時候心一下子就懸到了嗓子眼,因爲我知道屋裡的那倆大姐可能是要發狠了,果然就在謝晴晴不屑的看着那又被突然關上的包房門的時候,我就聽見屋裡響起了兩聲清脆的打碎酒瓶子的聲音,然後門又被猛的一下拉開了,只不過這回站在門裡的倆個女生的手裡都多了半截被打碎的酒瓶。
氣氛似乎到了一觸即發的狀態,尼瑪,我已經從剛纔要被人打的恐懼中轉移到了這倆大姐要鬧出事兒的恐懼中來了,因爲我知道謝晴晴身後站着的也都是跟我們差不多大的高中生,媽的,這都是一羣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他們會怕了這兩個手裡拿着酒瓶子的女孩子麼?只怕是會因爲她們這過激的舉動變得更加的暴力吧。
果然站在謝晴晴身後的那些男生嘴角全都露出了一個輕蔑的表情,似乎在說草,倆個小丫頭以爲拿着兩個酒瓶子就能嚇着我們了麼,不過他們的眼睛全都不約而同的緊緊的盯着兩個女生手裡的酒瓶,似乎在想着要怎麼才能先下了這倆人手裡的傢伙吧。
我不知道這些人爲什麼沒有覺得這倆丫頭只是拿着酒瓶子嚇嚇他們,而不是真的要用酒瓶子輪他們,我估計可能是從這倆人眼裡那冷的讓人感到不安的眼神吧,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們打架多了的直覺告訴他們這倆女生不是在鬧着玩,而是要動真格的。
但是謝晴晴也明顯跟他們顯得不同,她歪着頭看着她倆手裡被磕碎的酒瓶,然後撇了撇嘴對張暖說,喲,你不會是想跟這個死拉拉一起用酒瓶捅死我吧?
我不知道她當時是真的不相信這倆個人敢用酒瓶捅她,亦或是想用語言激怒這兩個人,讓這倆個人對自己下死手,畢竟當時的我還是很不瞭解謝晴晴這個人的。
張暖和艾怡都沒有回答或者反駁謝晴晴的話,只是在那裡冷冷的看着她,我當時也真是被這種氣勢給震住了,畢竟我一直都是一個只有打紅了眼纔會有莫大勇氣的人,我還沒有被打紅眼,又或是有讓我紅眼的趨勢,所以我還是跟個煞筆一樣的站在那裡睜大了眼睛看着她們不知所措。
但是在艾怡和張暖身後站着的金喜善那雙透着恐懼的大眼睛,還有那隻緊緊抓着艾怡胳膊的手似乎讓這對手持半截酒瓶的亡命姐妹花的氣勢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後來每當回憶起這事兒的時候,我總會不自覺的想,可能是因爲她們都是女生的原因吧,一個瑟瑟發抖的女生藏在另一個女生的身後尋求保護讓人看起來總是有點彆扭,但是如果當時她要是抓着一個男生的胳膊,那我覺得那畫面就會讓人覺得有些心動了吧。
不過當時的謝晴晴並沒有因爲張暖和艾怡都沒有說話而覺得冷場,反而是用她那有些嫵媚的微笑看着她倆說,你倆要是一會兒捅不死我,我就把這酒瓶子捅到你們的逼裡。
謝晴晴說完又輕輕的笑了笑,但是卻讓我彷彿看見了那最美麗的毒蛇吐出了那最鮮紅的信子,媽的,我不知道謝晴晴這b爲什麼要這麼說,但是我知道這已經不像是威脅了,而更像是一種最後通牒,似乎在告訴張暖和艾怡你們別跟我裝b,一會兒我還能輕點收拾你倆,要不然我今天就真的弄殘你倆。
我下意識的轉過頭看着她倆,卻看見她倆眼裡那盯着謝晴晴的眼神越發的變得冰冷了,如果說眼神能殺死一個人的話,那謝晴晴已經死過一百遍了,不過眼神殺不了人,但是她倆手中的酒瓶卻能。
她倆看着謝晴晴的眼睛雖然一動不動,但是拿在手裡的酒瓶卻被攥的越來越緊,我甚至能看到張暖手上因爲用力而露出的那細細的青色的血管,還有艾怡那瘦削的手上露出的那隱隱的青筋。
當我看到這兒的時候終於意識到了情況到底是有多危急,這倆大姐同時都有可能朝着謝晴晴就把酒瓶掄過去,而謝晴晴也真的會像她說的那樣,把那酒瓶塞到她們的身下,我在想這些的時候也就是眨了下眼睛的時間吧,就趕緊一下子站到了她倆的身前,擋住了她們和謝晴晴之間的那戰鬥空間。
謝晴晴卻好像對我們頗有耐心,就像那抓住了老鼠的貓,只不過我身後的這兩隻會反抗的老鼠似乎讓她覺得更有趣,她看見我擋在了她們的身前一副要保護她們的樣子,就忍不住拍着手故意歪着頭對我身後的張暖說,張暖你新找的這個小可愛看來對你還挺關心的呢,那一會兒就讓他幫我把酒瓶塞到你逼裡吧,你看怎麼樣,我覺得他那麼關心你,肯定會動作很溫柔的呢!
這次不光是我身後的兩個姑娘,就連是我也再也忍不住了,媽的,我雖然知道謝晴晴這是在報復上次她在張暖的面前被我扇了奶光丟了面子的事兒,可是她現在的話也完全的激怒了我。
雖然一直以來我都對那天被紅狗逼着打她的事兒而感到自責,可是現在那種感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因爲我只要一想到那天她遭受的侮辱如果被施加在張暖的身上我就感覺胸腔裡的東西就像要爆裂開一樣。
我決不能忍受任何一個人那樣對待張暖,如果有,我一定會殺了他,何況是現在謝晴晴嘴裡說的那種,所以我終於開始有了那莫大的勇氣就像是我開始說的那樣,我的眼睛開始紅了,因爲眼前的這個女人。
但是這時我身後的張暖卻只是對我堅決的說了一句,你躲開。我就睜着那雙開始充血的眼睛轉過頭看着她,然後對她說了可能是我這輩子第一句最男人的話,你給我把酒瓶子扔了,回屋裡呆着,當時打她的是我,跟你沒關係,我看今天誰敢動你,我他媽的就宰了他。
我說着就轉過頭看着謝晴晴以及她身後的那些人,她身後站着的那些人似乎覺得我又是個愛吹牛逼的煞筆,都他媽的死到臨頭了還在女人面前裝b呢,我能從他們眼裡的神情看出來,他們在想着一會兒要怎麼打的我在女生面前跪地求饒,讓我知道裝b的代價。
不過我卻根本不在乎,因爲我剛纔說那話的主要目的還是拉仇恨,就像我今天晚上跟她們逃寢之前想的一樣,如果碰到了紅狗他們我要怎麼嘲諷他們,看來我的辦法還是很成功的,只不過現在不是用在了預想的那些人身上。
謝晴晴卻饒有興趣的看着我,似乎在等着看我是怎麼攔住他們這些人的,看我怎麼宰了他們,但是我卻陰沉着臉跟她說,你們動手吧,那天動手打你的人是我,跟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只要你能放過她們,你讓我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