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b真的讓人一見到就生氣,可是偏偏那是一張跟我一樣的臉,打在他臉上,還有一種打着我自己的感覺,草!
樑超因爲我剛剛的激動,他就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然後從兜裡拿出一盒煙,點燃一支,輕輕的放進了嘴裡。一個跟我一樣大的孩子,居然就這麼光明正大的吸菸,而且從他身上的菸草味道來判斷,他的煙史應該也很久了,而且樑尚金和崔媛媛是一定會知道的。
“沒什麼事兒,請你滾出去!”我是真的不打算跟樑超有任何的接觸,儘管我現在正在極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氣憤,這樣的人就算是被打死也不爲過。
樑尚金依舊保持着他剛纔的笑容,看我的時候,就好像看一個很有意思的獵物,他這樣有些輕佻的表情,讓我對他更加的討厭了。“這麼不希望看見我?我可是想了你好多年呢!自從去年親眼見到了你之後,我可是一分一秒都不能忘記呢!”
噁心,噁心至極!!怎麼話從他的口裡說出來,香的都是臭的!他不走,那我走好了,去找樑尚金和崔媛媛,直接問他們我心裡的疑惑,問完了,也不用跟着他們去瑞麗了,直接把機票改期,回家!
樑超看見我要出門,而且還是穿着睡衣,他就在後面慢慢的吐字說:“有些事情,從他們口裡得不到真實答案,何必多此一舉?!”
沒錯,我也想到他說的這個問題了,從大人的口中也許真的得不到我想知道的真實答案,他們很可能用一個善意的謊言來騙我,可我到底又是執着些什麼呢?可是如果換做任何一個人,我相信他都會想要知道原因。
我站在門口的地方,聽見了樑超說的這句話,我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一些什麼,而且就是被掩藏在黑暗的真實答案。“你知道什麼?”多說無益,就算是樑超你說的都是實話,我也還是要去跟那兩位求證。
“想知道?!我們做個交易怎麼樣?!”樑超說。做交易?不想。
“沒興趣,不說就算了。”我知道,樑超只是掉我胃口,就算是他說,也不會直接告訴我,何必呢?跟他做交易?不可能!我從來不跟不是人的東西做交易。
“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我會給張暖用毒?你就不想知道爲什麼張耀陽會知道我的底細?我想這些,他們是不會告訴你的吧?!”樑超不緊不慢的跟我說着,其實我不知道的是樑超看見我剛纔的那種態度的時候,他也很着急。
“你想做什麼交易?”我跟樑超說,沒錯,這些東西都是樑尚金他們不會告訴我的,而對於樑超說出的兩個問題,我也是想了好久都沒能徹底想通的。
樑超看見我動心了,他就開心了,因爲他覺得我已經在漸漸的走進他的套。“我告訴你所有事情的真想,我們倆身份互換一年!”樑超說,他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我對他的交易充滿了不解。
“不可能。”我纔不要跟他互換什麼身份,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怎麼肯能是一個長得一樣的人就能代替的?別說我不想跟樑家有什麼接觸,我也不想讓你樑超攙和進我冷山的生活裡。
“半個月。”樑超又說,看來他真的很像變成我,要不然也不至於這樣吧。
“一分鐘都不可能!如果你的交易就是這個的話,那我寧可去相信那些假話,至於你說的那些事情,除了你之外,還有一個人也會知道的,張耀陽不是還站在我這一邊嗎?!所以你的籌碼一點兒價值都沒有。”沒錯,張耀陽是一個關鍵,因爲我覺得拋開張暖不說,張耀陽跟我的關係也並不簡單,因爲他對我或者說對於我身世之家的瞭解遠遠大於我。
而作爲一個外人能對另一個跟他沒有關係的人家瞭解那麼多,總會有些不爲人知的原因,從張耀陽的嘴裡聽說那些原因,可能需要很多時間,或者說我可能還需要用一些手段,可是相比之下,我寧願等。
樑超本來在我印象中是一個性格較爲能忍耐,而且他也很有心計,可是今天他卻顯得很是焦急,聽見我斷然的拒絕之後,他收起了剛纔那副笑臉,然後突然間變得很冷漠,不對,是臉上居然浮現了恨意。
“冷山,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你知道嗎?雙胞胎的兩個人就是彼此的又一個靈魂,我受過的苦,你也應該體驗一下,你嘗過的甜,我也應該分享一份!”樑超放下話後就從我的房間裡出了去。
其實我心裡是有些可憐眼前的這個人的,因爲我隱隱約約的能感覺到他的人生裡面沒有陽光,他之所以會給我這麼不同的感覺,我相信這都與他從小到大的生活經歷有關。而我也從心底裡慶幸,當初他們把我送走,把我給了冷家那樣的父母,我真的很幸運。
樑超走了,我卻也沒有去找樑尚金,因爲原本比較平靜的心,被樑超這突然造訪給攪得混亂!那天晚上也是因爲換了牀,也是因爲被這些事情糾纏的,總之我就是一夜沒睡,期待着我這次雲南之行快點兒結束。
早上我們去簡單的吃了早飯就退房去了機場,昨上午九點多的飛機從昆明飛往瑞麗。一路上,崔媛媛依舊熱情不減,總是問一些我的情況,比如說小時候的我都怎麼樣,現在的生活怎麼樣。
對於崔媛媛的熱情,還有樑尚金看着我的時候那雙久旱逢霜的眼睛透露出的喜色,拋去那邊的樑超不說,我心裡還是很暖的,不管怎麼樣,我也不恨他們,只能說我們這輩子親子緣分太淺。
三個多小時的飛行,下了飛機就有專門的人過來接我們了,黑色的賓利車,讓我突然間覺得我也是有一些富二代基因的。其實早在我第一眼看見樑尚金,崔媛媛和樑超的時候,從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啥的,我也猜到了他們的生活應該過得不錯。
從我爸媽的口中我也大概知道了樑尚金現在是瑞麗市的一個什麼部門的書記,崔媛媛則是專職家庭主婦,而樑超高中沒上完就已經輟學。瑞麗是雲南的一個邊境城市,提到雲南,提到邊境,就總是給人一些不好的想法。
特別是在我知道樑超給張暖用毒之後,我總是心裡隱約的猜想樑家是不是跟毒品啥的有些關係。我這個來自北方的,心思單純的孩子真的遇到這樣的情況,心裡還是特別的沒有底氣的。
樑家的房子是一個小獨棟,周圍的環境和好,算是一個很高檔的小區,估計能住上這樣的地方,樑尚金一年不少摟錢。我本來不想跟他們回家的,而且也訂了賓館,可是後來我收到了我媽的電話,她跟我苦口婆心的說還是讓我跟樑尚金和崔媛媛回家。
家裡有一個保姆,人看上去也算是和善,年齡也比較大,估計在樑家也做了很多年,因爲當我進屋時,她看見我的第一眼就紅了眼圈,然後上來就拉着我的手說:“這是小博吧?!跟你哥長得一個樣子!”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我的本名叫樑博。而我的出生時,這位保姆,李桂紅親手把我從手術室裡面抱出來的人。面對着她的熱情,我真的很是不知所措,太過熱情和親切,讓我很有壓力感。
很快我就被安排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進去一看就是剛剛收拾好的,很乾淨。李桂紅見了我之後又開始拉着我一頓嘮,總之很多事情,我已經開始講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