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都要把自己的喉嚨喊破,因爲我眼瞅着那塊條石就那麼朝着張暖的胳膊砸了下去!
可是我的聲音卻一點都不能阻止那塊條石的下落,我看見了地上的塵土因那塊條石而猛的一下濺了起來,就像石子掉落水裡的水花,只不過這裡沒有水,有的只是那塊條石此時正無聲的壓在張暖的那條胳膊上,當條石砸下去的時候我並沒有聽見張暖的聲音,可能張暖早在剛纔就已經被打昏過去了吧,我不知道這是好是壞,現在沒有感受到那劇痛,是幸運麼?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是丟了魂一樣的看着那塊壓在張暖胳膊上的條石,而這個時候那個手裡還在滴答滴答往下淌着血的三哥走了過來,也站到了張暖的身邊,然後不帶任何感情的說,我老妹的帳算完了,我的還沒算呢,他說着看了看自己那隻被砍到露出了骨頭的胳膊,然後對身邊的人說了一聲,把她衣服給我解開。
躺在地上的我只是聽到了那個三哥說的話,可是卻好像並不明白那是什麼意思,我只是還是傻傻的看着壓在張暖胳膊上的那塊條石,有人蹲了下來解開了張暖的上衣,露出了張暖那雪白的上身,還有那粉紅色的胸罩,那上面還有可愛的蕾絲邊,可是此時卻好像沒有人注意過它們。
三哥看着張暖那雪白無暇的身體不屑的笑了下,用那隻還在淌着血的手拿着張暖帶過來的那把刀,然後用刀在張暖的肚子上輕輕的劃了下,他似乎在試刀,看手裡的刀到底有多快,可是那被刀尖劃過的地方立刻就冒出了晶瑩的血珠,一滴一滴的,三哥這才滿意的笑了下,然後輕聲的說,你砍了我一刀,我也得在你的身上留點記號才公平,不過你是女孩子留在外面怪難看的,我就在這兒別人看不到的地方留點啥吧。
他說着就擡起刀準備在張暖那豐滿的胸部上面劃下去,可是他的刀尖剛剛落在張暖那豐滿的胸部上的時候,站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泡泡突然說話了,三哥,你真是不懂女人啊,我要是你我就把她的胸罩劃開,然後在她的**上輕輕的來那麼一刀,誰也看不出來她受過傷,可是她卻能記你一輩子,疼一輩子。
這個女生的話讓現場所有的人都不禁乍舌,躺在地上的我卻眼睛好像都要瞪出血一樣的死死的盯着她,如果我能站起來,我一定要親手掐死這個娘們,然後也讓她記我一輩子!
可是此刻的我卻只能像條死狗一樣的趴在地上看着那個三哥嘿嘿的乾笑了幾聲,把刀尖挪到了張暖胸罩帶子的中間,然後用那低沉的聲音笑着說,那我就聽我妹子一回,看看她能不能記住我!
他說着就用刀尖啪的一聲挑開了張暖胸罩中間的帶子,看到張暖中間的那帶子被劃開了,我就感覺渾身像有一團火在燒,你們有人知道被火燒的感覺麼?那皮肉一塊塊的被燒的炸裂開,沿着那些所有被燒開的縫隙在向深處蔓延,那火似乎在扒我的皮,噬我的骨,摧毀我的一切。
我那雙眼睛就如同被火燒紅了一般,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衝着那些圍在張暖身邊看到她身體的人怒吼着,我草你們嗎,有種衝老子來,你們他媽的只要今晚不打死我,我他媽的明天就扒了你們的皮……
就在我正罵的時候那三哥就轉過頭一言不發的看着我,然後用鼻子輕輕哼了一聲,才用刀指着我說,你他媽的不用急,等收拾完她,我就過去找你,我就讓你好好看看我是怎麼弄她的。
他說着就把我和張暖中間的視線故意給我讓了出來,然後拿着刀就要掀開蓋在張暖胸上那已經搖搖欲墜的胸罩,就在剛纔我還有無數的話要罵他,可是突然間我看着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卻什麼都說不出來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堵在我的喉嚨裡,因爲那個躺在地上的女孩她並沒有一個人自己跑掉,而是回來拿着刀要跟他們拼命,爲了要救躺在地上的我,一個沒用的廢物,而我現在卻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看着那個會在我難過的時候給我寫紙條,在紙條裡包上糖的女孩被這些個畜生傷害,眼淚開始無助的流了下來,我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等着身上那團絕望的火把我燒成灰燼。
可是就在我準備接受這一切的時候,我突然聽到了我們身後那小馬路的盡頭似乎有車急剎車的聲音,然後就是噼裡啪啦好像下餃子一樣的聲音,接着就是那些聲音越來越大,似乎是在朝我們這邊過來!
我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因爲我已經沒有一點力氣再去回頭瞅,所以只能把耳朵緊緊的貼在地上去聽那聲音到底是什麼,是腳步聲,是腳步聲,是很多人的腳步聲!
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聽見身後那個方向有人說,我草,你們是真牛逼啊!
當我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我的心差點沒一下子從嘴裡蹦出來,因爲那個聲音是那麼的似曾相識,我在哪裡聽到過,我一定在哪裡聽到過!
三哥他們也注意到了有不少人朝他們過來了,他們就暫時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然後朝着我身後的那個方向轉了過來,接着我就看見那個叫三哥的人拿着刀指着我的身後說,你他媽的又是哪根蔥?
接着我就聽見那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哪兒有些奇怪的說,草,屁墩兒呢?
我當時聽到這聲屁墩兒差點沒興奮的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可是我卻只是勉強的動了動脖子想往身後瞅,可是這時那些圍在張暖身邊的人似乎也看出這些剛從車上下來的人來者不善,就站開了一個個擺出一副裝b的姿勢耀武揚威的對着我身後的方向,這時的我才勉強的看到了身後真的來了一羣人,全都是民工模樣,一個個全都拿着稿把,雖然他們人數不多也就十多個人,可是走在第一個的就是那個蘇轍!!
此時的他倒拎着稿把,那稿把的鐵頭就拖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音,而那個蘇轍卻很明顯的在東張西望似乎在找着什麼人,他在找張暖,他在找張暖!
就在這個時候他好像突然看到了什麼,我就看見他的眼睛比我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紅,就好像被火燒透了一樣,他的臉都氣的抖了起來,他的那副樣子已經不像一個人了,而是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他猛的嗷了一聲,那一聲就如同一聲午夜的炸雷,在這小馬路的中間平地炸開!
而他在喊了那一聲之後就跟一頭剛剛放出牢籠的野獸,拖着那個稿把就跟一頭野驢一樣朝着這些人衝了過來,我就看見那被拖在地上的稿把的鐵頭跟那柏油路愣是他媽的蹭出了火花!
真的,我頭一次看見有人能跑那麼快,而且還是在地上拖着一個稿把,媽的,他媽的他根本就不是人!
我他媽的甚至都感覺到了那稿把摩擦地面所產生的震動,你麻痹,我感到了大地在顫抖!!
當他跑過我身邊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那一陣清新的風,可是那裡面卻夾着血腥的氣息,我拼了命的想把頭轉過去跟上他的速度,可是等我把頭轉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那個叫蘇轍的男人就跟他媽的瘋子一樣,自己一個人輪着稿把再跟那二十多個人對摟,而他帶來的那些人還沒跟過來,可是他媽的我是頭一次看見還有這麼打架的,這b好像根本就不知道啥叫疼一樣,他拿着稿把輪倒一個,身上最少得挨好幾下鋼管,可是那他媽的鋼管打在他身上就跟他媽的興奮劑一樣,我就眼瞅着他用稿把愣是拍在了好幾個人的身上,我草你媽啊,我看着都感覺他一稿把把那幾個小子的腰都輪折了,而他媽的還有不少人開始用鋼管在後面輪他的頭,但是他的頭好像比他媽的鋼管還硬!
那後腦勺愣是捱了好幾下子,他不但啥事沒有,直接就轉身用頭直接往人腦袋上磕,接着我就看見那幾個被他用腦袋磕過的小子一臉的血,我講的好像很長時間實際這些也就差不多一瞬間的事兒,這時候他帶來的那些人也都衝了過來,雖說沒他那麼變態,可是一個個的全都是自殺式打法,就是你打我一棍子行,我肯定得輪你一稿把,我草啊,那幾把鋼管能輪過稿把麼,雖說他們人少,可是有蘇轍那個怪物在中間,他們剩下的那些人基本就是在地上補刀就行了,而我馬上就看見那個蘇轍已經儼然成了一個血人。
別看那些從酒吧出來的人能有二十多個,可是遇到蘇轍這些人就真的沒有人數上的優勢了,因爲蘇轍那幫人個個都跟他媽的不要命似的,再說都是一些樸實的農民工兄弟,那在工地上練出的肌肉塊子豈是一幫沒事在酒吧沒事鬼混的混子們能比的,那幫b沒一會兒就被蘇轍他們打的落荒而逃了,開始朝着小馬路的另一頭跑,可是就在他們剛跑到那路口的時候就聽見吱嘎的一聲又有另一輛麪包堵在了路口。
車門一開從裡面又呼呼啦啦的下來十多個人,看穿着也都跟蘇轍帶來的那些人一樣,然後也是不由分說照着那些跑過來的混子摟頭就打,本來還在後面窮追不捨的那些民工兄弟也就都不追了慢慢的往前走,但是蘇轍卻咣噹一聲扔下了手中的稿把朝着躺在地上的張暖就跑了過去,蘇轍過去先是掀開了壓在張暖身上的條石,然後就脫下身上的衣服蓋在了張暖的身上又輕輕的招呼了她幾聲。
張暖似乎微微的張開了眼睛答應了他一聲,反正我趴在地上沒看清,就看見蘇轍抱着張暖就往車那邊跑,但是我一看這他媽的沒人管我們四個難兄難弟了,就想招呼蘇轍,可是蘇轍就跟沒看見躺在地上的我們幾個一樣,幸虧他抱着張暖從我身邊跑過去的時候停了一下,似乎感覺忘了點什麼東西,然後纔回頭看見了躺在地上的我,這纔跟那些個他帶來的民工兄弟招了招手,把我們四個也都擡上了車,我還恍惚的看見那個泡泡和三哥也被擡上了另一輛蘇轍他們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