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嶽悅正要欣喜時,卻聽到有的選擇是她可以不給她生孫女,生孫子也行。
看着垮下肩膀噘起嘴的嶽悅,杜顏怡拍拍她的手背,語重心長的說:“嶽悅,媽這是爲你好。聽媽的話,把他看緊點兒,還有他的錢,也要看緊。你可以任意花他的錢,但不能讓別的女人佔便宜。你也知道,很多女人對他虎視眈眈。上次被凌家逼婚,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只有用你們的恩愛,才能讓那些女人知難而退。”
“那也不用分分秒秒黏在一起吧?”
“絕對有必要,因爲任何地方都有女人。”
這不就是與門神的作用差不多嘛!
之前爲李澤揚擋婚,對凌雙雙凶神惡煞的,已經當了一次門神。和平時代來了,以爲小鬼小怪的沒有了,怎麼還是當門神的命啊?
她很想告訴她,她和李澤揚的真正關係,她有也辦法讓二老就算不相信她的話是真的,也至少能產生很重的懷疑。但她也清楚的知道,如果說出來,只會激怒李澤揚。他可以容忍她逃跑、可以容忍她不讓他碰、可以容忍她在兩人獨處時的針鋒相對,唯獨這道底線,絕對不能觸及。
擡起頭,望着蒼天,最後認命的作出決定,去公司。再怎麼混也算是混個自食其力。
只有陪他上過一天班的經驗不能準確的提前讓她知道陪他上班是件很沉悶的事,他的那些什麼策劃、企劃、規劃、計劃的,她根本看不懂、聽不懂。遞到她手裡,她甚至可以將地質地形圖、機構設置圖等非建築行業的圖形圖紙倒過來看,無疑,又會引來李澤揚的笑話。
每每這時,她都想把那些玩意照他腦袋上砸去,可是,只能在心裡想想。觀看他倆演戲的觀衆已經越來越多,她必須注意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情節,既不能與他親密得讓人肉麻,又不能給人疏遠的感覺。
難度越來越高,挑戰越來越大,嶽悅不止一次的罵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可是罵歸罵,該怎麼演還是得演下去,誰讓她不能狠心的做到不顧一切呢?
看着她在沒有其他人時肆意流露出的痛苦表情,李澤揚也挺同情她的。不過,他更同情他的那盆金琥,滿身的刺,硬是讓嶽悅在發泄時拔得即將滅絕。
“哎喲”一聲輕呼,李澤揚快速的抓過她在金琥的抗議中被扎的手,用力的擠出一滴血珠再抹去。恨她自找罪受,懲罰性的把她扛到全玻璃的飄窗上坐着。
十九樓啊,又是透明的玻璃,整個人就像懸空飄浮,只要他一鬆手,她就會掉下去摔個粉身碎骨。
嶽悅突然發現自己在直升機上都沒有發作的恐高症在這時病發了。雙手緊緊抓住他的手臂,額頭冒出的汗珠把劉海都浸溼了,閉起的眼睛又偶爾的眯一條縫睨睨身後,心也跟着顫抖了起來。
“李澤揚,你個瘋子,放我下來。”她的身體向前傾着,肩以上的部位已經貼到了他的身上,無奈他抵着她的雙腿讓她連自行滑下都做不到。
這種驚心的場面下說的話,應該能讓她長點兒記性吧?
他把她的手從他胳膊上拿下,放到她身體的兩側固定住,很認真的跟她分析:“你說你這是何苦呢?在所有人眼裡,我們早已是夫妻,還生了一個兒子,我們也不是沒有過夫妻之實,你還偏偏要演戲演得這麼辛苦。你覺得有必要嗎?我們欠缺的只是一個結婚證,我一直說着去領,我搞不懂你爲什麼就是要拒絕,你說的那些理由我認爲是完全不存在的。”
有了話題,轉移了部份注意力,她的害怕感有所輕減,牙尖嘴利的本性突顯了出來,瞪了他一眼,強調一個事實:“李大爺,跟你說很多次了,我們的關係一旦改變,就不會是你想象的那樣美好。”
帶着威脅意味的“是嗎?”剛說出口,固定她雙臂的他的手向前一伸,她整個人向後一仰,自是驚呼得吞下想說的謬論。只得違心的低頭:“不是不是,你先放我下來好不好?李大爺,我會被你嚇死的。”
“好啊!”爽快的應聲還沒有說完,他已將她抱放下來。
靠站在牆邊撫着驚魂未定的心臟,嶽悅只覺雙腿發軟,腦袋發暈,就算是冷硬的花崗石地板,她也想躺下去尋求地面帶來的踏實感。
他卻不讓她如願,他覺得,此時是讓她清楚某些事實的最佳時機。
彼此的身體緊緊貼靠在一起,每一次血脈的搏動都能感覺得到,她又哪能感覺不到他的之物。
他不會不擇地點的發情吧?這可是辦公室呀!
嶽悅開始後悔跟杜顏怡的選擇了,早知道分秒相處的結果會是這樣,還不如答應給她生個孫女,反正懷孕的事,也不是答應了就會懷上的,懷不懷還是自己說了算,完全可以無限期的拖延啊!
他的脣因爲她的側頭落在她耳邊,沒有重新選擇,反正這裡也是會吻的地方,不用分先後順序。
嶽悅被他吻得癢癢的,推又推不開,打,她那點兒力氣對他來說只是徒增刺激。
趁沒被他吻得暈乎,大聲的喊:“有人敲門。”
他毫不理會,在她耳邊輕聲說:“讓他敲去。”
“推門進來了。”
“沒我的允許,門就是開着也沒人敢進來。”
“是你老爹。”
“他看到自然會出去。”
“我大姨媽來了。”
“自己老婆,不用忌諱。”
“我……”
他沒讓她再說下去,用嘴堵住了,狠狠的吻着,他要讓她知道廢話太多的後果。
她呢,要他知道強吻的代價。
一口咬在他的舌頭上,嘴裡立即有了腥腥鐵鏽味兒。
李澤揚放開了她,捂嘴低吼:“你屬狗的?”
不示弱的反吼回去:“也比你屬狼好。”
真的好痛!李澤揚坐回他的超大皮椅裡,噝噝的吸着涼氣,抓過一把紙巾吐出口水,紙巾被染成了紅色。嶽悅看得心微微一驚,歉意的說了聲對不起。
他的氣還能不消嗎?
嘆了口氣,指指面前的辦公桌,示意她坐到桌面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