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少容聽着她的話,眉頭一皺,生氣的說道,“說什麼亂七八糟的胡話?除了我身邊,你哪裡也去不了。”說完,他拉起她的手就準備出門。
“現在都晚上了,我們要去哪裡?”她趕緊問。
“出去走走吧,總是待在房間裡很壓抑。”也不知道金禹澤他們怎麼樣了?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不知道那個傑西會藏在哪裡?
一棟十分破舊的公寓裡
金禹澤和佩爾中毒煙後便被關在了這裡的一間什麼都沒有的破房間裡,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毒,吸入後,先昏迷了一段時間,之後全身軟綿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他們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佩爾轉頭問坐在自己身邊的金禹澤,只要靠在他身邊,她就不會那麼害怕。
“別胡思亂想,薛少容他們一定會救我們的。”金禹澤將她攬入自己的懷裡,輕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他想,薛少容他們應該是第二天早上才能發現他們失蹤了,也不知道這破舊公寓是在哪裡?應該不是郊區,郊區都是農牧場和個體別墅居多,很少有這樣的破舊公寓,而薛少容他們,不知道能不能想到他們其實並沒有去郊區?
佩爾點了點頭,她不怕被綁架,只是怕……傑西……
她從一醒來就沒有看到任何人,只聽到外面偶爾有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也不知道擄走他們的到底是什麼人?
一直到了上午,金禹澤和佩爾突然聽到了開門聲,進來了一個他們很不想看到的人,傑西!這個男人就是佩爾的噩夢,她既恨他,又怕他,抓他們的真的是傑西!
傑西穿着一身破舊的衣服,滿臉的鬍渣,帶着一臉陰笑的走了進來,在看到坐在地上摟在一起的金禹澤和佩爾後,眼裡浮起一絲陰狠,他走到他們面前,蹲了下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沒想到吧,你們也有落在我手裡的一天?你們有沒有想過,落在我手裡,我會怎麼對付你們?嗯?”
金禹澤立馬將有些發抖的佩爾護在了自己的身後,一點都不懼怕傑西的怒道,“你要是敢傷我們一根毫毛,我保證你一定會死的很難堪!我們放你一條生路,你又何必自尋死路?!”
“哼,自尋死路?我倒要看看現在先死的會是誰?金禹澤!那天去醫院打我的人是不是你?你斷了我的命~根子,你信不信,我也會讓你永遠變成個不男不女?你想和佩爾和和美美的在一起?你想和她生孩子?哈哈……”傑西大笑的咆哮着,突然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在金禹澤的臉上晃了晃……
佩爾來不及想傑西說的什麼去醫院打他,她見傑西拿出了刀子要傷害金禹澤,立馬又擋在了他的身前,對傑西怒道:
“一切都是因爲我,你不要傷害他,這事跟他沒關係!你要殺就殺我好了!”
金禹澤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爾,心裡好像涌進了一股暖流,讓他好感動,好高興,她原來是這
麼的在乎自己,在生死關頭,她明明很害怕這個男人,還是擋在了最前面!
傑西突然一把抓住了佩爾的~衣服,將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前,湊近她的脖間聞了聞,“真香……”
要不是因爲姓金的將他的命~根子廢了,他怎麼會放棄這次得到她的機會?該死的金禹澤!!!
“混蛋!你放開她!”金禹澤見他欺辱佩爾,儘管身體使不出多少力氣,還是不顧一切的一拳頭揍在了傑西的臉上,將佩爾從他手上救了出來,上次他就該直接去了結了他!哼!
傑西被金禹澤一拳頭打坐在了地上,他抹了一把嘴角流出的血,拿到眼前看了看,眼裡閃過一絲陰狠,沒想到他中了毒還這麼能打?他不想看到佩爾被欺辱是不是?
“敢打我?我讓你後悔打的這一拳!你給我過來!”傑西說着,立馬再過去一把緊抓住了佩爾的手腕,將她扯到了一角落裡,突然就撕爛了她身上的上衣,他就是要在金禹澤的面前欺辱她,他要氣死他!哈哈……
金禹澤雙眸發紅,過去就將那個該死的男人撞倒在了地上,接着一拳接着一拳的揍在他的臉上,“我的女人,你也敢欺負?敢欺負她,我要你付出代價!”
傑西被揍了兩三拳,伸手抓到了掉在地上的匕首,氣得突然一刀就狠狠的插進了金禹澤的左胸口,再狠狠的抽了出來,正準備再插第二刀時,剛纔被嚇壞的佩爾,看着金禹澤瞬間染紅一片衣襟的胸前,終於反應過了神來,上去就用一手抓住了傑西手上鋒利的刀身,一手抓着他的頭髮又揪又打的哭着道:
“你這個壞蛋!我要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佩爾……快鬆手!”金禹澤見佩爾緊抓着刀身不鬆手,鮮紅的血滴滴答答全都落在了傑西的臉上,讓他有些睜不開眼睛,這才被佩爾趁機又揪又打的還不了手。
外面的殺手組織聽到房間裡不停吵鬧的聲音,不耐煩的走了進來,在看到傑西居然被兩個中了毒的人按在地上打,鄙視了他一眼,不過,那窩囊廢怎麼把人質給弄傷了?
麻蛋,他們還指望這兩個人質多撈些錢呢,他把人傷成這個樣子,大富豪薛少容到時不給錢怎麼辦?
殺手走了過去,將傑西從那兩個人手中拖了出來,怒道:“麻蛋!你殺了他們,我們還怎麼撈錢?你他媽的想找死是不是?”
傑西一把甩開了他抓着自己的衣服,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怒吼,“我是你們的僱主,我是給了你們錢的,他們兩個的命現在是我的!我想怎麼處置他們,那是我的事!”
麻痹,剛纔自己居然被那兩個可惡的人打了?這個賬,他一定要算回來才行!剛纔自己插了那姓金的一刀,趕緊死去!
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傑西早已經不在乎生死了,他只要報仇!他要佩爾金禹澤,還有薛少容和他的那個女人統統都去死!!!
“就你給的那點錢?開什麼玩笑?他們四個人的命,你以爲才值一百萬嗎?我
們跟你合作,只不過是想借你趁機多撈一點而已!老子警告你,你別再他媽的給我惹事!若是讓我們拿不到錢,老子會先廢了你!哼!”殺手說完,一把便將這個窩囊廢推遠了過去,轉身便走進了另一個房間裡。
佩爾見金禹澤的胸前不斷的涌出血,嚇得臉都白了,趕緊捂住了他胸前的傷口,向外面哭喊道:
“你們不是要錢嗎?要多少,我都給你們!我有很多錢,我都給你們!麻煩你們給我們找個醫生好不好?我們要是死了,你們不但拿不到一分錢,薛少容他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別怕,在你沒安全之前,我一定不會死在你前面。”金禹澤伸手擦了她臉上的眼淚,卻沒想到自己手上有血,反倒還擦髒了她的臉,他又用袖子給她擦了擦,那抹紅色印染在她的臉上卻是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佩爾哭着拿下了他的手,看着他慘白的臉色,還有胸前的一大片被血浸溼了的衣服,哭的更厲害了,什麼他不會在自己沒安全錢不會先死?那刀剛好插在了胸口,她現在都不知道要怎麼辦纔好……
“說老實話,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但是,我不想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突然走了,佩爾……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我?”金禹澤氣息有些微弱的問她。
“嗚嗚……你這個笨蛋……如果不喜歡你,那晚我怎麼可能會和你在一起?”佩爾哭着道,那晚她是可以逃離他的,可是,她沒有,因爲她喜歡他,只是沒想到,他會拿錢去侮辱她,還直接的告訴她,他對她負不了責……
金禹澤腦袋不太靈敏的愣了一下,她說的是他們在一起的那晚嗎?這麼說來,她是在那之前就已經喜歡自己了?而那時他還一直以爲自己喜歡着夏嵐,他還說了很多傷害她的話。
“對不起……我在那段時間裡深深傷害過你,如果這次我還能活着,給我一個補償的機會好不好?別再逃……咳咳……”也許是說的話太多了,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這一咳嗽,一陣腥甜完全控制不住的一口噴了出來,佩爾看着他吐血了,嚇得眼淚一顆接着一顆的落了下來,慌亂的捂着他的嘴,哭着阻止他:
“嗚嗚……你別再說話了!你別再說話了!”
傑西走到門口,看了一眼裡面兩個滿身血哭成一團的人,心裡舒坦了,哼,這只是剛開始,接下來,他會讓他們生不如死!對了,還有薛少容和他的那個女人!他讓自己一無所有,他就讓他爲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他走到了另一個房間門口,問那個殺手組織的頭:“你們什麼時候給薛少容他們打電話?難道要等到他們找到這裡來全殺了我們,再把人救走嗎?”
組織老大看了一眼傑西,冷笑了一聲,沉聲道:“這事已經跟你沒關了,人,我們已經給你抓了,但,你給的錢那麼少,抓來的人是由我們處置,而不是你!我警告你,別再壞了我們的好事!至於通知薛少容,什麼時候打電話是我們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