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些“特別,都賠付多少?”
幾隻老妖怪早已經閒的渾身長毛,平時也就玩個小賭博什麼的,用來打發時間。
輪盤老妖怪自然是第一次見,玩夠了旦夕國那些沒有意思的玩意兒,看到這種新奇的東西,他自然是心癢難耐。
“花生是一倍的賠率,蟠桃是三倍,以此類推……”
奚留香給老妖怪解釋,沒有多一會,五號老妖怪就參與了進來,兩個人玩得不亦樂乎。
“這個就送給你們拿去玩吧,以後每天過來,主子我都會給你們找到樂子,或者帶你們出去溜達,玩點更有難度,更刺激的東西。今夜的計劃,嘿嘿,先不告訴你們,否則到時候就不好玩。”
一號老妖怪開始心癢:“主子,您什麼時候也帶奴才出去溜達一圈?”
“等過兩天你的傷好些吧,今天就帶你們的大管家,還有五號老妖怪出去。”
奚留香懶得去問這些老妖怪的名字,直接就給他們排號。
“可惜,唉,奴才就是命苦,其實奴才的傷真的沒有什麼,隨時可以侍候主子您出去溜達。”
一號老妖怪嘆息,這好不容易有出去玩刺激高難度的機會,可是沒有他什麼事兒。
“主子,奴才等請罪,請主子賜罰。”
剪青帶領五隻老妖怪長跪在宮錦文的面前,人人低頭,額頭碰觸地面。宮錦文待他們是極爲寬厚的。
因爲他們侍候保護了宮錦文二十多年,宮錦文的一身功夫,也是他們手把手教給宮錦文的。
宮錦文劍眉微微一挑,低頭看了六個人一眼:“有什麼事,起來說吧。”
剪青苦笑,主子待他們是沒有得說,這位主子素來冷酷無情,對他們卻是格外的體恤。因爲多年來,他們這些人死的差不多,就剩下了他們幾個,因此近兩年,宮錦文做什麼都不用他們,就讓他們在寢宮養老,只需要在宮錦文在寢宮的時候,保護寢宮的安全,不令任何人輕易進入就可以。
“主子,奴才們該死,奴才們罪該萬死。”
“發生了什麼事?”
宮錦文不在意地問了一句,沒有太放在心上,這些人也不出去,平時連寢宮也難得出去,能犯什麼過錯和大罪。就是有些過錯,他也不會計較處罰他們。
“這幾個狗才糊塗,冒犯了太子妃,犯了大不敬之罪,請主子賜罰,重重賜罰。”
幾個人一起連連磕頭。
“哦,如何冒犯了香兒?香兒不是小氣的人,你們也不必太在意,都起來吧。”
剪青和另外幾個人連連磕頭,感激地道:“多謝主子的厚恩,只是奴才等罪責難逃,特意來向主子請罪,奴才們自知糊塗,犯下如此大罪,只求主子重重處罰。”
“你們幹了些什麼事,說吧。”
宮錦文疲憊地脫去鞋子,上了牀榻靠在被褥上,心中多少有點不以爲然,想必這些人也不過是對奚留香有點不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剪青心疼地看着宮錦文:“主子一
天到晚忙碌,奴才們沒有幫主子做些什麼,反而給主子添亂,奴才們該死。”
“說吧,爺不怪罪你們就是。”
“主子還是怪罪奴才們吧,這幾個糊塗的東西,閒極無聊,打賭要去太太子妃的房中偷東西,冒犯觸怒了太子妃。”
“哦,你們偷到什麼好東西了,給爺看看。”
剪青無語了,一位喜歡胡鬧惟恐天下不亂的太子妃就愁的他頭髮發白,幾個老糊塗添亂的老夥計,讓他的頭髮,是一把一把地掉。結果這位主子倒好,要看他們偷回來什麼東西,沒有責怪的意思,怎麼就遇到這些詭異古怪的主子啊?
“啓稟爺,他們栽了。”
“栽了?”
宮錦文本來是閉着眼睛,聽到剪青的話,睜開眼睛用難以置信的目光打量幾個人。
“你們誰栽了?”
“都栽了!”
剪青苦笑,二十年的大風大浪都闖了過來,不想在門口被自個家的主子,給收拾到如此悽慘的地步。
“你們擡頭給主子看看你們的鬼模樣。”
幾個老妖怪羞慚地擡起頭,躲躲閃閃,不敢去看宮錦文的眼睛。
四個人的臉上,還帶着青腫的痕跡,有的地方還有傷痕。
宮錦文用詫異的目光在四個的臉上和身上掃視:“你們都受傷了?”
“啓稟主子,他們幾個奴才,都被太子妃給生擒活捉,身上可不是一處傷,被太子妃狠狠地教訓了一番。”
“什麼?”
宮錦文笑道:“剪青,你再說一遍,爺沒有聽錯嗎?”
“爺,千真萬確,不信讓他們脫了衣服給爺您看,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不下十多處的傷口。要不是太子妃憐惜他們侍候爺您多年不容易,說不定玉手一捏,就捏死了他們幾個。”
“哦?”
宮錦文看着剪青:“你也栽了嗎?”
“奴才可不敢冒犯太子妃,那是奴才的主子,奴才再糊塗,也不敢去太子妃的房間偷東西。”
剪青有點得意地看着幾個倒黴鬼笑了笑。
“嗯,你沒有受傷嗎?”
宮錦文指着五號老妖怪。
“啓稟主子,奴才見事不好,就沒有敢踏入太子妃的院子,否則奴才就慘了。是奴才們糊塗,冒犯了太子妃,請主子賜罰。”
“你們是如何被香兒給抓住的?不可能吧,你們的武功,爺是最清楚不過,香兒可不是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對手。”
幾隻老妖怪眼淚汪汪地低着頭,哭的心都有了。
這要是真比武輸了,他們也心服口服,沒有半點的怨言。但是,他們是被太子妃挖的坑,給徹底坑了啊!
“啓稟爺,他們幾個……”
剪青把事情的經過,向宮錦文敘述了一遍。
奚留香能用一個大坑,就坑了四隻老妖怪,當然是因爲她得到了內幕消息,因此才能未雨綢繆,以有心算無心。
四隻老妖怪,身上也沒有帶兵器,他們就是去偷
一雙襪子的,還得是剛脫下來不久沒有洗過地。
結果,襪子沒有偷到,他們赤手空拳,加上猝不及防被算計,又不敢真的出手太重,傷了太子妃和太子妃的人,因此在香薰、暗器、大坑……,這一系列的圈套中,隆重栽倒,成爲被活捉的階下囚。
奚留香佔的便宜,就是她太子妃的身份,這些老妖怪到底是王府的奴才,被太子妃算計,他們本來就不該過去,猝不及防之下,就被坑了。
宮錦文細細地問了幾個老妖怪被活捉的過程,眸色深沉露出沉思之色,直到此時,他才明白上一次奚留香對他,還是手下留情了。要是用這種坑爹的方法來侍候他,他將是第一個被奚留香活捉的俘虜。
想到他貴爲旦夕國的太子爺,被奚留香活捉,他的心中不由得發寒。
“香兒,你夠狠啊,爺手下最得力,保護了爺多少年的高手,就被你給坑了。這要是你想坑爺,哪裡用什麼奚青璧、奚寧邦等人,你手指勾勾,再挖個坑,爺不得就落入你的陷阱啊?”
“主子,奴才該死,奴才知罪,恭候主子賜罰。”
幾個人同時磕響頭在地,恭順異常。
“哈哈哈……”
宮錦文指着幾隻老妖怪大笑起來:“好,讓你們幾個平時囂張的夠嗆,這回有人整治你們,香兒不愧是爺的女人!”
六個人鬱悶地跪伏在宮錦文的牀榻之前,面面相覷,可從來沒有見過太子爺如此開懷大笑。他們就是倒黴蛋啊,被太子妃折磨了一番,教訓了一頓不說,回來向太子爺請罪,還被太子爺譏笑。
“主子,爺,奴才們罪該萬死,冒犯太子妃犯了大不敬之罪,請主子賜罰。奴才們向爺您請罪,恭候爺賜罰。”
剪青拜伏在地,另外幾個人也急忙低頭拜伏在地。
“香兒有說過,要如何處置你們嗎?”
“太子妃仁德寬厚,言道念奴才們二十年侍候保護爺您不容易,大度不和奴才們計較,饒恕了奴才們。”
“不可能吧,香兒她怎麼可能就如此輕易地放過你們?她是不是要你們爲她效力,跟她在旦夕國展開偷盜大業?”
宮錦文無奈地笑,娶了個太子妃,是個傻妃,癡癡呆呆的主兒,讓他淪爲旦夕國的笑柄。如今那位傻妃是不傻了,做賊有癮,整天就想着出去做大活,順奇珍異寶回來。
“香兒她是做大盜有癮啊,這盜後的名號,倒是名副其實。”
“是,爺您真是英明神武,未卜先知,算無遺策,爺說的是,太子妃要奴才們以後自動每天送兩個人過去侍候着,幫助太子妃提高內力。太子妃還說,看奴才們閒的難受,要找到有樂趣,有難度,有刺激的事兒,但是不會很危險,帶着奴才們出去散心。”
“就知道她會算計到你們的骨子裡去,這幾年,就連爺也捨不得用你們了,你們活該,去惹了她,以後有你們幾個受的。”
宮錦文幸災樂禍地笑,那個女人,就連他都拿她沒有輒,這幾個老鬼去惹了她,不是找不自在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