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啊?”有些粗魯的甩開了女人,流有些不耐煩。
且不說他一個人自由自在慣了,他爲什麼要帶一個非親非故的陌生女人在身邊啊。
離開酒吧後,流被通知今天要等的那個目標因爲剛纔的騷亂轉移了地點。但是由於目標似乎沒有遠離小鎮的意思,所以需呀流在這個小鎮隨時待命。
這讓流十分的不爽,他不喜歡總是停留在一個地方。
但是上面的命令也是沒辦法,他只好找了家看起來舒服的旅館住了下來。
靠着窗,流看到了躲在牆角處的女人。
“真是麻煩。”沒想到因爲自己的行動竟然讓這個女人跟了上來,流有些不滿的自言自語道。
但是接下來的幾天,這個女人便讓流領會到了她的毅力。
不管在什麼時候,任一時間點,只要流走出旅館,總會看到那個女人。她也不上前搭話,就是在他的身後跟着他。
看那女人的樣子,並不像是仇家的人,不會是跟蹤狂吧,流想。
他對自己的長相還是有自知之明,拜倒在他這張臉下的女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卻沒有一個像這個女人這樣的。
對於流來說,他欣賞的是那種跟自己一樣從不挽留什麼,各取所需的壞女人。
他不是一個自始至終只追尋一個目標的人,他覺得那種一根筋的人簡直蠢爆了。
但是這個女人偏偏就是那種蠢爆了的人,這讓流對她漸漸有了興趣。
這種興趣,並不是把對方看成一個女人,而是一個實驗,或者觀察對象之類的。
他的那個目標終於在最後一天露出了馬腳,流接到的任務是消除他。
沒有任何猶豫,在跟着目標進入一個人跡罕至的巷子的時候,流發起了進攻。
本來可以輕鬆解決的事情,流卻沒有發覺其實目標早已在巷子裡設下了埋伏。
大概是太過輕敵了。
但是那種程度的埋伏對於流來說簡直不堪一擊,他輕鬆的躲過了來自暗處的子彈。
見形勢似乎有些不妙,敵人扔出了一顆煙霧d彈。隨着滋滋的聲音,瞬間,周圍一片朦朧。
又是一陣槍林彈雨,流打開了隨身攜帶的保護壁。
但是隔着濃厚的煙霧,他聽到了女子慘叫的聲音和身體倒地的聲音。
“蠢貨!”嘴裡說了一句,流飛快的衝出煙霧,敏捷的身影在狹小的巷子裡像鬼魅一般,將事先察覺埋伏的敵人盡數剷除。
煙霧已經漸漸散去,斜眼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流轉過頭,朝着已經尿了一地的目標走去。
對方連求饒的話都沒有說得出,便倒在了一灘血泊之中。
來到女人的身邊,流蹲下了身。
女人呼吸急促,背後鮮肉只留,她的後背中了幾槍。
流大體看了看,似乎是沒有擊中要害。
此刻的女人,虛弱的睜着眼睛看着上方的男人。
那眼神似乎在傳遞着“太好了,你沒事”這個意思。
這種類似同情的眼神讓流有些不悅,他何時需要別人擔心。
但是無論流的內心有多麼的冷漠,畢竟這個人還
是爲了自己而受傷的,雖然這不是他需要的。
拋棄一個爲了自己受傷的人走掉,也不是他的做法。
“你叫什麼名字?”流冷冷的問道。
似乎是第一次肯正視自己,女人的眼睛睜大了一些。
“妮卡。”她回答道。
“那麼妮卡,我先帶你去醫院吧。”二話沒說,流便將女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感覺到懷中的人有些掙扎,流看着前方,不冷不熱的說道:“你這個樣子也沒法走路吧,老老實實呆着就好了。”
如流說的一般,身體上傳來的疼痛感讓妮卡崩潰,只能任由流抱着。
來到小鎮醫院,辦理了手續,流詢問了妮卡的家人,他可不想在這裡一直耗下去。
得到的卻是女人沒有家人的回答,這讓流有些懷疑。
但是無論這個答案是不是真的,流都不想去追究,反正自己已經盡了應盡的責任,沒有理由代替她的家屬照顧她。
在女人的手術成功之後,流在病牀前待了一會兒,交足了住院費,便離開了醫院。
他接下來還有任務,需要離開這個小鎮。
但是這個偏僻的小鎮每天就只有一趟列車出去,所以流只有等待。
當他提着自己的行李來到車站的時候,看到了倚在柱子上面色蒼白的呃妮卡。
這女人沒病吧,明明剛做完手術。
流這麼想着,也沒有迴避的走了過去。
看到等待的那個人出現,妮卡原本焦急的臉色立馬像遇到了救世主一般放鬆了下來,她幾乎是撲了過來。
但在流的身前,她有分寸的停了下來。
“你要離開嗎?帶上我吧。”妮卡低着頭,用非常小的聲音說道。
流沒有說話,他無法理解一個人爲何會如此的執着,爲了追隨他竟然可以連命都不要。
可以說,流對這個女人的興趣,是越來越大了。
但是如果帶上她,未免是個累贅······
似乎是察覺到了流的心思,女人擡頭,有些驚慌的替自己解釋:“我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我會做很多事情,我不需要任何的報酬······”
流擡起手,阻止了她繼續說下去。
車站的人並不少,有很多在他們身邊的人目睹了這一幕,都用一種花心負心漢的目光看着流,這讓他很不滿。
算了,既然如此,就帶上她好了,權當養了個寵物,流如此想道。
既然她不在意身上的傷,那麼我也沒必要擔心。如果死在了半路上,也不能說是自己的錯。
這麼想着,流帶着妮卡乘上了列車。
不知是夙願達成以後身心放鬆的原因還是什麼,在顛簸的車上,妮卡竟然睡着了。
隨着列車越來越劇烈的顛簸,還沒有恢復的傷口開始劇烈的疼痛。妮卡從睡夢中醒來,臉上掛滿了汗珠,臉色也更加的蒼白。
流自然知道她這幅狀態的原因,二話沒說從自己的箱子裡拿出一小盒藥給她。
妮卡看了看眼前的男人,毫無猶豫的接了過來。
果然,吃下這種藥後,疼痛似乎減少了很多。
從這
裡開始,妮卡就一直跟着流,也漸漸的知道了不少流的事情。一方面是因爲她對流的關心而主動調查的,一方面流也沒有隱瞞她的意思。
知道了流的職業之後,妮卡便悄悄的開始學習一些格鬥技巧,爲了關鍵的時候能不給流拖後腿,也爲了能保全他。
有時候看到她努力的樣子,流也會去指點她一兩招,但是純粹只是娛樂而已。
在這漫長的相伴的時間裡,流覺得妮卡這個女孩子哪裡都挺讓他滿意,除了對自己的話言聽計從這一點。
無論他說什麼,做什麼,妮卡從來就沒有半點反駁的意思,即便他自己也知道那是錯的,妮卡都沒有絲毫的異議。
這讓流很煩躁,莫名的煩躁。這種毫不費力就得到絕對依從的感覺,讓他不習慣。
而且,這個女人,就沒有一點點的自尊心嗎?她沒有一點自己的主見嗎?
流不止一次這樣想着。
但是伴隨着妮卡的忠心,流有時也會有一種成就感。
這兩種感覺夾雜在一起,讓流很矛盾。
所以他對妮卡的態度一直維持在以前,沒有任何改觀。
妮卡唯一一次沒有在自己的預料之內的行動,便是那次擅自離開住處,去教堂看楚令軒的那次。
這件事情讓流至今記憶猶新。
但是從自己說了妮卡之後,她又恢復了對自己言聽計從的樣子,彷彿並沒有任何的改觀。
現在聽着妮卡唱着以前的歌,流也彷彿回到了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
這麼多年,妮卡除了模樣改觀了一些之外,好像沒有其他的變化了。
在流的回憶中,妮卡一曲畢。
將麥克風放到桌子上,妮卡回到流的身邊坐好。
由於妮卡的歌聲實在震撼,在座的其他人在愣了一會兒之後,終於從陶醉中緩過神來,並報以熱烈的掌聲。
很久都沒有聽過如此盪滌心靈的歌聲的宋瀟雅,在妮卡的歌聲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
而威廉王子和樊華則是用興奮的目光看着妮卡,彷彿不相信眼前的事實。
“這才叫唱歌嘛,你看你都唱了些什麼。”威廉王子看着自己的弟弟,說道。
“雖然沒有妮卡唱的好聽,但是我還有進步的空間。”樊華王子反駁道。
“你算了吧,不要在殘害大家的耳朵了。”眼看麥霸又拿起了麥克風,威廉王子起身,想要搶過作案工具。
看着兩個孩子鬧在一起,宋瀟雅拿起眼前的香檳,對着剩下的人,笑着說:“既然妮卡爲大家都獻上了這麼動聽的聲音,那麼我們的派對也不要這麼冷清了,大家,盡情的嗨起來吧。”
在宋瀟雅的召喚下,衆人紛紛拿起了眼前的酒杯。
兩個小孩也不爭不鬧了,爭先恐後的過來,生怕拉下來自己。
“樊華你還是小孩吧不能喝酒。”威廉王子說。
“說什麼呢,我已經是大人了。”樊華王子反駁道。
沒有在意這猶如增添氣氛般的爭吵,宋瀟雅示意性的擡起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看着如此豪爽的宋瀟雅,楚令軒有些無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