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拿起手機發現居然已經被掛斷了,也不知道是許承風那邊掛斷的,還是手機摔出了問題。
他回頭就一臉不耐煩的給那兩個手下的人使了眼色,那兩個同樣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迅速衝了過來將左月坐地上擡起,將她擡到黑暗的倉庫裡唯一的那個金屬架上。
剛被放下去,金屬架上冰冷的觸感使得她渾身一顫,躺在高處的時候這才透過手機桶的光看見金屬架旁邊的那個臺子上所擺放的東西。
一支不知裝了什麼藥的針。
一把刀。
一把槍。
一個黑色的中指高的藥瓶子。
還有繩子。
還有其他幾個她根本都不敢想像的東西。
這裡難道是十大酷刑的場所嗎?這些都是什麼?
左月僵僵的看看那些東西,直到森羅走過來,在她的眼裡又一次看到了恐懼,才冷哼道:“明天中午之後,許承風遲到五分鐘,我就會讓你親自感受到這其中的滋味……”
說着,森羅拿起那根針,放在手中把玩着:“知道這是什麼嗎?”
左月盯着他手中的那支針,看見那針頭上面被擠出來的幾滴液體,頓時顫了顫,在冰冷的金屬架上蜷縮起身體,生怕他將那支針貼近自己。
森羅卻是拿着那針慢慢的對她伸出手,將鋒利尖銳的針頭貼近她的手臂,看見她眼中濃濃的驚恐時,他冷笑:“這針裡是全球近幾十年來最難以戒掉的毒品,多少人爲了它而家破人亡喪失人性,多少人爲了戒掉它而跳樓自殺或者跳海自殺……”
左月聽的雙眼不敢置信的睜大,森羅冷笑着睨着她:“做爲你剛剛惹怒了我的代價,你猜我現在會怎麼樣懲罰你?”
左月深呼吸了兩口氣,拼命的試圖將手從他的手中抽出來,森羅冷眯着眼睛看她,哼笑着繼續握着她的手腕,就要將針扎進她的皮膚裡。
左月開始分離掙扎:“不要!”
“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現在就取走你的性命!賤丫頭!”森羅強行按住她的身體,直接將針扎進了她的手臂上,左月頓時疼的叫了一聲。
森羅還沒將藥從針管裡推進到她的身體,忽然,倉庫門外響起一陣奇怪的滴滴滴的聲音,森落的表情瞬間一駭,猛地轉過眼看向倉庫裡那兩個手下:“怎麼會?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查到GPS位置?竟然把屏障直接隔空爆破了?!從俄羅斯弄來的最新的屏蔽儀器也沒辦法阻擋得了阿Ken手下的那羣科技狗?!”
那兩個手下聽見聲音手也瞬間就慌了,轉過眼看向臉色難看又目幾乎充血的森羅:“老大,他們現在恐怕就快要趕到了!那個阿Ken來美國後收的也是一家大型的科技公司,應該是打算洗白之後就全心全意做他和手下那羣人最擅長的科技領域,他現在偵破我們這些屏蔽儀器的速度之快已經超出了想像,我們怎麼辦!是現在帶着人離開?還是繼續威脅?”
森羅驟然將針拔了出來,並冷眼看向滿眼是淚的躺在金屬架上的左月,目色兇狠的說:“帶走!”
話落,森羅迅速轉身快步走了出去,左月還沒有特別明白眼下的情況是發生了什麼事,那兩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衝了過來直接將她擡了起來,直接抗着向外走。
“你們要帶我去什麼地方……”左月無力的掛在他們的肩上,聲音很輕,眼前是一片模糊的血色,整個人彷彿都墜在地獄裡。
可是她的腦海裡現在唯一清醒的一點就是……不能讓小舅舅出現……他不能來……
這些人用自己去威脅他,她不能讓他冒險……
她愛他,可她不想做他的累贅……他已經因爲自己而違背了太多的原則,她不能做他的拖油瓶……不能害死他……
左月不知道這幾個人究竟在慌什麼,可她被抗出去之後,發現外面的雪地間透着些亮色,但現在仍然是深夜。
旁邊開過來之前那輛她見過的黑色的車,那兩個男人打開車門就直接將她扔了進去。
左月倒在車裡,沒有力氣坐起來,身上各處都在瘋狂的喊着痛,肩後撞傷的地方似乎已經不再流血,可是她卻因爲之前那些撞-擊而頭疼的像一團亂麻一樣,耳邊嗡嗡的做響。
她只能感覺得到那些人很焦急的要開車離開,但是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老大,我們劫走這個女人的目的是爲了威脅阿Ken,但如果被他發現我們所藏匿的地點而追蹤過來的話,這個女人對我們來說只會是定時炸彈,我看不如將她扔下去算了!”
“扔下去幹什麼?阿Ken雖然向來形式都這麼果斷,但這一次他的速度真是超出我的想像,這個女人對他來說肯定有不尋同常的意義,只要這個女人在我們手裡,他就算不會亂了方寸,也一定會很難受,我就是要讓他難受!如果這個女人不能做爲我們的籌碼,我又怎麼可能從他的手裡得到想要的東西!”森羅面坐在副駕駛位上,面色冰冷的說。
說話的同時,森羅向後看了一眼那個因爲渾身的疼痛而沒辦法坐起身來,彷彿只剩下只口氣而勉強呼吸着,偶爾掙扎着想要坐起身卻無能爲力,而看起來像是在不停抽搐的小丫頭,更是冷笑着轉眼看向外面的雪夜:“先離開,阿Ken撲了個空之後會想辦法繼續找我們,必須在他施行全面攔截之前把這個女人轉移到他無法再搜尋得到的地方去。”
左月緩緩轉過眼,看向副駕駛位上那個滿臉刀疤的男人,手無力的垂放在車後的皮椅下,手指緩緩的纂緊。
黑色的車不知道在雪夜中疾馳了多久,忽然周圍亮起一陣陣刺目的車前大燈的光,太亮的視野使得駕駛位上的黑衣手下無法再順利向前開。
“老大!我們被包圍了!”
森羅擡起手擋了一下眼睛,然後冷眼看向車窗外那些迅速向這一方向層層疊疊包圍而來的黑色越野車,當即冷眼看看向仍然躺在後面座椅上一動不動的坐左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