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過份的還在後面。
吃過了飯後,安好居然還有加餐。
左月居然沒注意到左寒城剛剛還做了自己最愛吃的魚盅。
上一刻自己還被他們秀恩愛秀的虐一臉,這一刻安好坐在沙發上,左寒城繼續親手喂着他的小妻子吃魚盅。
左月不服氣的問爲什麼顧安好可以吃飯後小竈,自己就不能吃。
左寒城頭也不回的答:安好需要補身體。
左月不依的撒潑:“我也要補身體!”
左寒城當做沒聽見一樣繼續喂着安好,安好已經憋笑憋到肚子疼。
左月不依不饒的擠到安好的身邊坐下去,張開嘴一副寶寶也要一起吃的神情。
左寒城一臉嫌棄的瞥她一眼:“廚房裡還有,自己去弄一碗,難道還要等着我來喂?”
左月一聽頓時就興奮的起了身,也不管是不是在自己的小嫂子面前待遇低下了,反正有自己最愛的魚盅吃就好。
左月跑進廚房的時候,左寒城瞥了一眼左月的背影,便繼續盛了一勺魚盅裡的湯喂到安好的嘴邊:“再吃些。”
安好微微紅了臉,她明明一直以爲自己是皮糙肉厚型的漢子,以爲除了被左寒城欺負和調戲的時候纔會臉紅,現在竟然只因爲他這樣照顧自己就臉紅了。
她喝下他喂來的湯,乖乖的嚥下去後,仍然保持着帶着治療儀有些僵硬的微仰着脖子的姿勢,一臉感動的說:“謝謝。”
左寒城對她這兩個字沒什麼反映,繼續喂。
直到最後安好實在是吃不下去了,她擡起手摸了摸肚子:“再吃下去我估計就要去看腸胃科了……會撐破……”
看見她這囧囧的又因爲太感動而不好意思拒絕的表情,左寒城看了一眼魚忠裡沒剩下多少的魚湯,沒再繼續喂她,起身將魚盅放到了一旁,瞄了一眼正坐在餐桌邊吃魚盅的左月:“吃完就上樓直接回房間,別樓上樓下的亂跑。”
“幹嗎啊?還不許我吃飽了之後來回跑一跑消化一下?”左月不服。
“我幫她洗澡,你確定要在一樓就這麼看着?”
左月噗的一聲噴了一口湯出來:“那還是算了,我怕這種十八-禁的畫面太勁爆,對我這種青少年不利。”
安好沒說話,卻是整張臉都紅的徹底,她轉過頭瞥了瞥那一臉正色的在“教育”自己妹妹的左寒城:“我帶這個治療儀的時間已經到了吧,我自己洗算了……”
“別呀,小嫂子!”左寒城還沒說話,左月就插嘴進來:“你還是讓我哥幫你洗吧,反正你們是夫妻又怕什麼?再說了,書上說夫妻多在一起洗澡有助於感情和諧,再說了,你還得趕快生個小寶寶呢……”
安好:“……”
左月這哪裡還算是什麼青少年!根本用不着他們來荼毒就已經瞭解的很全面了好不好!
但左寒城卻顯然十分贊同且眼神帶有嘉賞的看了一眼左月的方向:“所以,吃完後就馬上回房間休息,晚上這種另人尷尬的時刻,不要在我面前跑來跑去,OK?”
“OK!”爲了早點看見自己的小侄兒出世,左月這會兒拋下了所有的不平,很是爽快的擡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
安好差點吐血。
直到半個多小時後,左月上了樓,左寒城去拿出安好的換洗衣物時,安好坐在沙發上不動,而是有些彆扭的慢慢轉頭看向他。
在他向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小聲說:“其實,我昨天在醫院裡,那個護工有幫我清洗過了,要不,今天晚上就別洗了吧。”
左寒城瞄了她一眼:“你確定要染着從醫院攜帶回來的病菌就這麼睡覺?”
安好頓了頓,想到自己之前呆的是醫院,回來的第一天不洗澡就睡覺似乎的確很不講衛生,而且細菌很多,她猶豫了一下又說:“現在才十點,好像再過一個小時我這個治療儀就到時間,可以摘下來九到十個小時了,要不我再等一會兒,摘下這個東西后我自己洗……”
話還沒說完,她就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困的眼睛都紅了。
見狀,左寒城沒答,更彷彿沒聽見她的話似的直接已經進了浴室,將她的換洗衣物還有睡衣拿了進去,她瞥見在她的衣服裡還有一套粉紅色的小內.衣,她就更是臉上紅了紅,見他根本不理會自己的這種拒絕態度,只好磨磨蹭蹭的站起身,勉強的向着浴室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
站在浴室門口,安好僵僵的杵在那裡不動,左寒城放好了水後回頭道:“脖子上帶着這東西不方便淋浴,過來,進浴缸裡。”
“哦。”安好有木然的走進去,卻因爲脖子上的東西而沒辦法看清腳下的地面,她猶豫了一下站在浴室中間沒有再動。
左寒城試過了水溫後直接起身到她身邊,彷彿沒有看出她的手足無措一樣:“自己脫衣服。”
安好一怵,慢慢的擡起手,拉開身上夾棉運動服拉鍊的時候,她胳膊上之前被書包裡的石頭砸出來的傷仍然在做痛,她忍着疼,慢慢的拉開拉鍊,卻還沒拉到底,一隻大手就已經伸了過來,握住她的手幫她將拉鍊拉開,同時將她的衣服煺去。
安好矗立在原地不動,一雙眼睛看着正認真的爲自己脫衣服的左寒城,都到這種時候了,再嬌情的去說什麼不好意思的話似乎也很不合時宜。
她只好抿着嘴,在他的手將她的衣服和褲子一樣一樣的褪去的時候,不停眨來眨去的眼睛泄露了她緊張的情緒。
直到她終於光溜溜的坐進裝滿水的浴缸裡,安好不敢去看左寒城的眼睛。
其實又不是第一次在左寒城面前赤-身裸-體,早就在之前他就差點將她吃幹抹淨了,身上哪個地方他沒見過。
但現在這浴室裡的燈光之下,一切都太清醒,並不似那些時候的意亂情迷,這種完全不穿衣服就在一個男人面前裸呈相見的感覺讓她的心裡生出無限的恐慌和不安全感。
但是坐在熱水裡,明明水是透明的,可她還是鬆了一口氣。
在安好吐氣的時候,左寒城的手卻是撫到了她的肩上,她頓時渾身一個激靈,轉過眼就瞪着他:“你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