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另一個保安接話道:“我們就是覺得這快遞好像是有問題,問那個快遞員究竟是哪個快遞公司送來的,快遞員卻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就走了,我們給左先生打電話確認了一下,左先生卻說讓我們把這個盒子扔掉,所以我們就扔了。”
安好雖然仍然不太明白,但也算是聽懂了這兩個保安的話。
她再又疑惑的看向垃圾箱的方向,沒說什麼,跟保安客氣的道了謝後轉身回到家門前。
那個盒子該是已經扔在這裡至少有一天一夜的時間了,到現在也沒有發生爆炸什麼的恐怖性情況,裡面應該不是什麼炸彈之類的東西。
但究竟是什麼人寄來的,左寒城連看都不看就直接讓保安扔掉。
疑惑歸疑惑,她還沒手欠到要去把那個筷子拿出來拆開看看,只是疑惑了一會兒後,覺得既然左寒城讓保安扔掉,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也沒什麼值得多想的。
不再理會這件事,直接打開門進了家門,還是家裡的地暖舒服,這樣想來,A市在冬季的供熱水平果然還是比S市要好上很多。
安好進了門就直接去洗了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倒在客廳的沙發裡看手機。
現在已經是凌晨快一點的時間,估計左寒城還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她躺在沙發上等了一會兒後就堅持不住了,乾脆回了臥室。
她沒有回樓上自己的那間臥室,當然不是因爲自己的房間被別人住過的原因。
左月雖然像自己一樣性子不怎麼着調,但是在衛生方面卻很講究。
估計是在國外的教育方式還有父母的教育方式有關,在臨走前竟然將她自己睡過的被褥都換了一套新的,這還是安好後來回臥室裡去拿東西的時候才發現的。
臥室裡像是根本沒有被別人動過一樣,一個地方都沒有被翻亂,所以安好當然不會因爲臥室被左月住過而不願意再回去住。
相反的,才離開幾天而己她就有點想左月了。
她進了左寒城的臥室,無形中感覺這個臥室裡四處都是屬於左寒城的氣息,就是想來這裡睡,乾脆直接撲倒在了牀上,翻了個身將被子卷在身上就睡着了。
但是安好做了一個不太開心的夢。
她夢見容雪挽着左寒城的胳膊在自己面前笑的又猖狂又得意,夢見在不知道是誰的婚禮上,新郎新娘轉身的時候竟然變成了左寒城和容雪的臉,夢見自己竟然變成了他們兩人的花童,在容雪長長的拖尾婚紗後面乖乖的跟着,不停的向着他們的頭上撒着玫瑰花瓣……
她還夢見自己懷裡裝滿玫瑰花的籃子忽然變成了一個襁褓裡的嬰兒,在她的懷裡大聲的哭,旁邊不知道是誰跑過來拍了她一下,在她耳邊說:“安好,你孩子哭了,還不趕快餵奶?”
……
猛地,安好從夢中驚醒,明明不算是什麼噩夢,卻也還是驚出了她一身的冷汗。
她低下頭看着自己懷裡緊緊抱着的枕頭,哪裡有什麼小寶寶,哪裡有什麼需要她餵奶的小嬰兒!
媽蛋啊!這叫個什麼夢!
夢見自己老公和前女友結婚也就算了,自己居然那麼傻-B的給他們當花童!
更悲催的是她懷裡居然還抱着個孩子,孩子餓的哇哇大哭,居然還有人讓她餵奶!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難道她骨子裡的自虐傾向這麼嚴重?做夢都把自己夢成了這麼悲慘又傻-B的遭遇。
她擡起手用力抓了抓兩邊的頭髮,回頭看了一眼牀頭櫃上她新買來的小鬧鐘上顯示的時間。
凌晨五點半。
外面的天還沒有亮,掀開被子下了牀,一邊暗暗的覺得那個夢實在是太狗血太自虐了,她明天晚上一定要重新夢迴來,要把新娘變成自己,花童變成容雪或者其他任何一個女的,再把脣脣和黃阿毛塞到他們懷裡哭去,絕對哭到讓他們頭疼到炸裂。
一邊想着她一邊帶着對夢裡的怨氣打開臥室的門,剛要走出去卻忽然看見客廳的燈竟然亮着,左寒城正坐在客廳裡端着一杯咖啡看資料。
安好再又回頭看了一眼時間,確定現在是五點半沒錯,不禁走了出去,走到沙發邊繞到他面前:“你幾點回來的?這個時間了還不去睡覺,喝咖啡提神啊?”
“最後兩份需要審批的文件,出了些問題,秘書那邊修改了幾次,需要重新審覈,我把這兩份看過就睡。”
安好的眼神落在他手中的文件上,看見那上面的一行大字。
連恆商場連鎖大廈新型施工方案與企劃。
這個連恆商場她知道,好像是從香港那邊引到內地的連鎖百貨商場,在國內有很高的影響力,盛凌竟然能拿到這麼大的建築合同,那這對盛凌集團旗下的所有建築業公司都有很大的影響力。
不過見左寒城看的很認真,也不知道究竟這個什麼商場是在建築期間出了什麼問題,安好本來是想勸他早點休息,但見他手邊的確只有這兩份文件,沒有更多的其他東西了,她也不好去打擾他,只拿起他手邊的咖啡杯喝了一口,當即就皺起眉來。
“這麼苦,明明已經累成這樣了還喝這麼苦的咖啡支撐着,你是真不怕熬夜猝死啊你?你不怕熬夜猝死我還怕年紀輕輕就當寡婦呢!”
說着,安好一屁股坐到了他身邊,看着他手中的文件:“還要多久?”
左寒城放下手中的文件,一手橫過她的肩後將她攬向了懷裡,在她肩上溫柔的輕拍:“剛纔聽見你在臥室裡睡覺時驚叫了一聲,做噩夢了?”
安好翻了個白眼,不提那個夢還好,她本來差點就忘了,一提到那個夢頓時就撇了撇嘴說:“做了個特腦殘的夢,感覺自己弱爆了,你千萬別問我夢到了什麼,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我夢見你和容雪結婚,我傻兮兮的跟在你們身後當花童的……”
左寒城就這樣側過頭看了她一會兒,在安好擡起頭來瞪向他,說:“你看什麼看?你還真想讓我給你們兩個當花童啊?”的時候,直接就笑了出來,擡手在她頭上撫了撫。
“放心,這種事情絕對不會發生,你已經超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