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黃阿毛非常坦然的雙手環胸的說:“還不是看你當時因爲我而差點出事,才激發了我想要好好在警局裡工作的想法,不然這月實習警察考覈我肯定還是不會去報,寧願一直當個接線員沒出息的那麼一直混下去了。”
“要實習多久?”
“不知道,等考覈,別以爲民警那麼容易當,就算家裡能走走關係,可也要保證自己在除暴安良的時候能保護自己的安全,只要保護得了自己才能去保護老百姓,我這要學的可多着呢。”
安好大概聽出了這話是什麼意思,正好她今天穿的不是上班時的套裝,而是一套輕便的運動裝,直接擡起腳搭在黃阿毛身後的車身上:“用不用姐教你兩招?”
黃阿毛一臉不屑的掃了一眼她的腿,再又看了一眼她的腰:“你還是趕緊養好你那腰傷吧,教我兩招?要是閃到了腰估計你們家左寒城回頭直接滅了我。”
安好卻是一臉得瑟的將腿收了回來:“其實早就好了,這兩天就算是做復健運動的時候也不會有什麼感覺,跟你過兩招絕對沒問題。”
“你是沒問題,你要是真閃到腰了的話我就有問題了!親愛的左太太,請你給我們這些平民一點活路的機會,左寒城那種狠角色我可不敢招惹。”黃阿毛一臉唾棄的將安好的手拍開:“你和蘇脣脣也是夠了,每天在我面前秀恩愛,你說是不是我的名字犯衝啊?老子都二十二歲了,到現在別說是什麼初吻初-夜,就連特麼的初戀都沒有過,我要不要改個名字什麼的?”
“改什麼?黃柔柔?黃婉婉?黃美美?黃麗麗?要不,黃脣脣?”
“滾蛋!”黃阿毛一邊和安好互相掐成一團,一邊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蘇脣脣的待客之道簡直是太不把咱倆當回事了,走,殺進去看看什麼情況,約好了這個時間過來找她,還真的不出來接一下!”
安好挑眉,沒否決。
的確,按正常情況來講,脣脣不應該忽然間和她們兩個又失聯超過兩小時。
肯定是有問題。
結果她們兩個走進別墅區,按脣脣給的地址找到楓林別墅5號的時候,脣脣的電話就打來了:“喂喂喂,你們到哪了,我剛纔有點事沒來得及找你們,到我家了沒有啊?”
安好看着眼前的門翻了個白眼,說:“在你們家門口了,趕緊來開門。”
“啊?門口?!”脣脣也不知道是受什麼刺激了,那邊更也不知道是什麼聲音,接着電話就被掛斷。
安好一臉詫異的看着手中的手機,再又看了一眼旁邊同樣滿臉不解的黃阿毛。
兩分鐘後,門裡傳來腳步聲,接着門被打開,脣脣從裡面探出一個頭來,儘管已經用手匆忙的抓過了頭髮,但仍然能看得出來頭髮間的凌亂,安好再又向下看,在脣脣將門徹底打開的時候……
看見了她身上那匆匆穿上的睡裙……
再又瞥見脣脣臉頰上的紅暈和脖頸上沒能及時掩住的吻痕,黃阿毛瞬間受到了一萬點傷害一樣的向後退了一大步:“我靠!你確定還要我們兩個進去嗎?!我們兩個還方便進去嗎?!”
脣脣臉上一紅:“我那個……”
“你家裡果真有男人?!”黃阿毛一邊說一邊再度向後退了一大步。
脣脣嘴角一抽:“啊,那個……我可以解釋……其實我……”
安好向裡面看了一眼,從這裡看不到臥室的方向,但脣脣這一看就是剛從牀上逃下來,不禁小聲問:“大魔王不是給你放了兩天假?不會是又殺過來了?”
脣脣見她這一臉看透了的表情,頓時哭喪着臉說:“這不是公司高管出去度假麼?大家本來就都在A市,我本來想回我爸媽家,結果……”
安好挑眉,再又問:“你上次不是跟我說過,你和他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還說自己清清白白的和他之間什麼關係都沒有嗎?”
脣脣繼續哭喪着臉:“這個……一言難盡……”
“你先說今天晚上的聚會能不能去了吧?次次放我們鴿子,蘇脣脣你是要脫離我們兩個是嗎?”做爲單身狗的黃阿毛一臉氣憤的重新走了過來:“你要是敢不去,我就……”
“她不去。”
裡面忽然傳出一道清沉低涼的聲音,男人的聲音……
黃阿毛再度受了刺激,睜開眼睛向裡面看,直到忽然觸到那從臥室裡走出來的男人的眼神,頓時被一股寒氣侵襲,冷不丁打了個寒顫,再又擡起手,氣的手抖:“這是傳說中的大魔王?”
脣脣:“……”一臉哀怨。
黃阿毛擡起手去掐脣脣的脖子用力搖晃:“混蛋啊混蛋啊混蛋啊你,雖然說他長的帥了一點,可你居然就這麼被降服了,蘇脣脣你的節操哪裡去了啊啊啊!”
安好所站的這個角度看不清裡面,她當然也沒刻意去看,不過從聲音分辨得出來的確是霍北庭。
“我以後再跟你們解釋,本來我這次回來的確是想和你們聚一聚,但是臨時有事,而且我……”
“啊啊啊你還真的要放我們鴿子!知不知道我們大老遠的跑來找你,結果看見你這一身打扮,我就想掐死你!”黃阿毛一臉震怒的去掐脣脣的脖子。
脣脣自知理虧沒反抗,卻是一臉求救的看向安好。
安好忙擡起手去阻攔:“行了別鬧了,這附近這麼多別墅,別人看見還以爲是警察私闖民宅。”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保證下一次絕對不會再放你們鴿子了,下一次就算是被刀架在脖子上我也絕對跟你們走!”脣脣擡起手起誓,可一擡起手來同時也挺直了身子,睡裙的領口下滑更露出更曖昧的痕跡來。
至今連初戀都還沒談過的黃阿毛被連續暴擊到直接擡起手捂眼睛,脣脣亦是一臉羞憤的回頭朝裡望了一眼,擡手將領口向上攏了攏,看向安好的時候,卻見安好在笑,正要問她幹什麼笑的這麼一副神秘莫測的表情,裡面的男人就已經走了出來。
霍北庭身上只穿了件上等絲綢的浴袍走了過來,看見安好的剎那便挑了挑眉,同時向她身後的方向掃了兩眼,聲音冷淡:“原來是左太太?左總沒來?我正好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