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左寒城彷彿怎麼要都要不夠似的,不停的在她身上掀起一陣又一陣的驚濤孩浪。
不知過了多久,安好幾欲昏厥,一切終於歸爲平靜。
浴缸有自動調節水溫的功能,過了這麼久仍然保持原有的最舒適的熱度,可這熱度卻不敵他們兩人纏-綿過後的火熱。
安好就這麼懶洋洋的和左寒城一起躺在浴缸裡,同時蜷縮着依偎在他懷裡。
左寒城閉着眼,大概是在歇息。
安好擡起頭順着他的下顎看向他的俊顏,不敢亂動,總感覺自己要是在他懷裡繼續亂動的話,被她虧欠了不知道多少回的左寒城很可能會在這一天的時間裡不停的索回,直到她真的昏死過去爲止。
剛纔其實……他已經放輕了力道,但她還是在最後崩潰的不停求饒,最終才總算是放過了她。
安好就這樣一直老實的貼在他懷裡,感受着他懷中的溫度,感受着屬於左寒城的穩健的心跳,感受着他的一切。
“我訂了後天的航班去美國。”左寒城的聲音忽然在她頭頂響起。
安好已經快在他的懷裡睡着了,聽見他的話便睜開眼,知道他決定的事情不可違逆,也知道他是爲自己好,所以只:“嗯”了一聲。
“先回洛杉磯,左月的事情需要處理,然後去紐約。”左寒城的手在她的背上撫過,似是帶着安撫,又似是在給她勇氣與力量。
安好知道他說去紐約的意思。
左家在洛杉磯機,而安家,在紐約。
她又“嗯”了一聲,在他懷裡點了點頭,然後說:“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不會,我最近已經將手頭需要處理的重要事項解決的差多,如果後續還有什麼,會暫時交由副手去打理。”
左寒城的手仍然貼在她的背上,溫柔卻又有力的力道讓安好心安。
她將臉貼在他的頸間:“其實就算安家不肯認我也沒關係,我只是……只是想知道我媽媽爲什麼要詐死,如果能單獨見她也可以,畢竟安家的長輩或許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不想驚擾到他們……”
左寒城先是沒答,手撫在她的背上,片刻後,溫柔的輕輕拍了拍:“一切交給我,跟着我走,不會委屈着你。”
安好一臉懶散的靠在他懷裡:“我昨天晚上喝多之後有沒有失態啊?當時那個酒實在是太烈了,我只記得喝了將近兩罐,反正第二罐不會少於一半,之後就記得你好像是打完電話回來了,再之後就記不清了,然後莫名奇妙的在娛樂城二樓的客房時睡醒,在那中間的時候我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或者在建設局的那些人面前有沒有特別失態什麼的?”
左寒城睨了她一眼:“有。”
安好頓時擡起眼滿臉的驚訝:“真的?我做什麼了還是我說什麼了?有沒有丟人啊啊啊?”
左寒城卻是笑笑,沒回答,直接起了身。
眼見着他在浴缸裡起身,轉眼就圍上了浴巾,安好也忙坐起身來,一邊拽過另一條浴巾一邊看着他已經走出浴室的背影:“喂喂喂左寒城,話別說一半啊!我昨晚上在娛樂城裡到底有沒有失態?你笑什麼?”
左寒城倒了杯水不緊不慢的喝着,之後握着水晶玻璃杯回身看了她一眼。
安好因爲在水中泡了太久,本來就白晰的皮膚這會兒更是透着水嫩嫩誘-人的白,臉上卻是紅撲撲的煞是惑人。
她就這麼在胸前裹着浴巾追出來,滿眼的擔心:“會不會是我昨晚上在他們面前失態了,所以那個薛主任才覺得是抓到我的把柄,藉機去跟我說那些話?”
“什麼算是失態?”左寒城這回不再回答,竟是反問。
安好滯了滯:“你當時不是就在我身邊麼,比如……當衆抱着你什麼的……”
“有。”左寒城回答的非常肯定,同時似是心情不錯的挑起雅人深致的眉宇。
真的有?!
安好一臉幻滅的表情:“那……那還有會什麼?我有沒有……忽然唱歌啊,或者耍酒瘋,要麼就是誇張的跳脫衣舞什麼的?”
左寒城勾脣,如實回答:“沒有。”
“還好……”安好鬆了一口氣。
“你只不過是當衆親了我。”
“……!!!”安好瞬間一聲都吭不出來的睜大了眼睛,卻見左寒城笑意頗深,顯然說的不應該是假話。
然而下一瞬,左寒城放下杯子的同時,眼中的笑意漸漸斂去,就這麼正色的看她:“薛主任都對你說過什麼?我要具體的內容。”
安好頓了一下之後,撇了撇嘴:“其實真的也沒什麼,無非就是拿白小姐的家世背景來跟我做對比,讓我有些自知之明而己,其實他說的也都是實話,只是太過擡高白小姐的身價,也太過諷刺我,我當時頭腦不清醒,一時間想不通,所以就出去走了走。”
“還有什麼?”
“還有……我昨晚在車上不是也問過你嗎?就是白家對盛凌集團在國內未來發展會不會有威脅,薛主任說的仍然都是事實,白家在國內的地位不可小覷,我不想拖累你,雖然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沒有多少人能輕易影響你,何況你在美國還有那麼神秘的勢力,國內這邊就算白理事是中Y的領導也不一定能怎麼樣,可是我不想給你再製造麻煩,哪怕是萬分之一可能性的麻煩……”
說到這裡,安好擡起手抓了抓仍然微溼的頭髮:“當時覺得這些話挺傷人的,後來清醒了再想想,依然覺得……還是挺傷人。”
她說話時見左寒城的神情肅然,知道建設局裡的那幾位日子恐怕是要不好過了。
“那怎麼忽然想通了?”左寒城拿過她手中的毛巾,放在她仍在滴水的頭髮上幫她擦拭。
“就是覺得反正現在一切都已經發生了,我如果不告訴你真相的話,估計會有一大波人要跟着遭殃。我還不如直接實話實說,怨有頭債有主,要算帳就只找罪愧禍首算帳去,無辜的人還是別被連累進來了,免得以後麻煩。”
左寒城淡淡笑了笑,手拿着毛巾在她的頭上拭過,看起來顯然是對她的回答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