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 左寒城甚至昨天到今天都沒有回左家,也不知道有沒有休息,就連她早上給他發的讓他好好吃早餐,別忙到胃病復發的短信,到現在也都還沒有回覆。
身在左家裡,她連左寒城現在究竟是忙到沒有時間看有私人號碼的那個手機,還是出了什麼事。
而她,現在在這裡除了幫忙好好陪着左月之外,是不是還能在其他方面幫一些什麼?
安好站在左月的牀邊,見左月似是察覺到她有些專注的眼神,而轉開頭去避着她的雙眼,同時低聲說:“小嫂子,你能不能別像他們一樣,別問我那麼多的問題。”
安好先是沒有說話,想了片刻之後開口:“我只問你一件事。”
左月先是頓了一下,之後轉過眼看向安好:“什麼?”
“那個許承風……”安好的聲音剛一響起,就看見左月眼中那絲排斥和不耐煩,安好卻並沒有停頓,繼續說:“我是說你肚子裡這個孩子的父親,他是什麼人?接觸的是什麼圈子?”
安好記得那天左父說的話,所以她一直在擔心左寒城會爲此而重新涉足曾經在美國的那些勢力。
聽完安好的這句話,左月眼中的不耐煩才漸漸收斂了一些,她轉眸看了安好一會兒,猶豫了片刻後小聲說:“他是……”
看見她眼中的那絲猶豫,安好直接坐到了她的牀邊,也不催促,只等着她說。
“他做的生意和軍-火有關,主要勢力在俄羅斯邊境。”左月忽然擡起眼來看向安好。
安好的眼神瞬間微微一變。
也就是說許承風是黑-道的人?
軍-火生意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輕易做的,左月說的這麼委婉,明顯只是提及了最淺的一點,可僅僅是這一點就足以讓安好清楚,左父說讓左寒城所動用的那方面人脈關係,恐怕就是左寒城曾經在美國的那方面的人。
左寒城自從將盛凌集團遷至中國後,幾乎已經不再與曾經的那些勢力再有過度的往來,只是三年前因爲被齊顧易三家招惹了,才似乎重新動用了這方面的人手。
可她記得溫納爾說過,這方面魚龍混雜,能徹底的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始終與涉黑的那方面有染,早晚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何況當初正是因爲這一點,所以她纔在知道左寒城在美國涉黑一事,接受了齊老將軍的威脅。
現在左寒城回了美國,這幾年因爲他背後的勢力曾經有過行動,肯定有曾經與他有瓜葛的人在暗中對他虎視眈眈,如果現在再繼續動用他那方面的人,萬一出什麼事,可就是左寒城第一個站出來擔着。
安好雖然不懂那方面的情況,但是這兩天左寒城忙的讓她覺得有些可疑,但左家這邊現在的狀態讓她沒辦法說離開就離開,左寒城那邊現在不主動和她聯繫,她又應該怎麼做?才能瞭解左寒城這兩天的近況?
“小嫂子,你爲什麼要問這個?”見安好出神了半天都沒說話,左月輕聲問她:“是不是爺爺和爸說了什麼?”
安好看了她一眼,沒回答,只反問:“你覺得他們會說什麼?”
左月的臉色蒼白,但是眼睛有些紅,明顯是在安好剛纔來之前又偷偷一個人在被子裡哭過,只是哭的似乎是有些麻木了,所以沒什麼聲音,這會兒也只是眼底微紅而己。
“我怕……他們會因爲我的事情,而讓我哥出面去打壓他……”左月出口的聲音有些艱難,神色也有些悽然:“我知道這件事情是我的不對,可是如果我哥真的出面的話,那這件事就會變的越來越複雜,小嫂子,如果爸和爺爺真的有這個打算,求你一定要跟我哥說說情,讓他不要出手……”
左月邊說邊有些激動的忽然伸出手來握住安好的手腕:“其實一直都是我一自己一廂情願的,本來我就是個在左家裡的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爲被我媽送出去讀書,如果不是和他……有了一段時間的相處,我也許從來都不知道那個我沒有接觸過的世界是怎樣的,可我現在知道,所以千萬不要讓我哥動手,求求你了小嫂子!”
“就算左寒城真的要動手,又會怎麼樣?算起來,那個人是你的舅舅,也等於是左寒城的舅舅,無論年紀是否沒差多少,可在輩分上終究也是長輩,左寒城又能拿他怎麼樣?”
其實安好就是因爲不太懂那方面的事情,所以纔會這樣問,無論自己現在是否卑鄙了些,但總也要套些話出來。
什麼軍-火,什麼生意,如果不是因爲剛纔問了左月那麼一句,或許安好到現在還以爲左寒城這會兒正在美國左氏的公司裡坐鎮,可現在看起來,顯然並不是這麼簡單!
左月的臉色本來就蒼白,現在更是褪去的全部的血色,手抓在安好的手腕上,眼神裡顯出害怕來:“因爲他的主要勢力都分佈在俄羅斯邊境,可是在美國,他的根基暫時沒有我哥的穩固,我不想看見我哥去傷害我愛的人……”
安好看向她:“你應該清楚你和那個人的關係,現在這種時候還談什麼愛不愛的?你肚子裡的孩子能不能保住還說不準,你先管管自己好嗎?”
左月也不知道是被安好觸到了什麼點,頓時就忽然掉下眼淚來:“小嫂子……”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說的重了,安好伸手放在她的手背上:“如果你哥不再將這方面的事情在我這裡迴避的話,我或許還有機會問問他。”
左月的眼神一頓,當即將手從安好的手下抽了回去,眼裡有些尷尬和歉意:“也對,我哥都離開那麼多年了,他在中國那麼久,幾乎沒人知道他在美國這一方面的勢力,連小嫂子你也可能不清楚……那,那這就算了吧,你當我沒說過,千萬不要跟我哥說這些事!”
見左月這會兒竟然也有些迴避,安好只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她,擡起手將被子向她身上提了提:“那就別想這麼多,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爸媽還有爺爺那邊的情緒我想辦法去穩一穩,但是爺爺對我有偏見,也不知道能不能穩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