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道里“咣咣”的砸門聲不絕於耳,我煩躁的直接爆起粗口:“所以個雞八,事兒是你們讓我辦的,現在出問題你是準備看熱鬧嗎?”
程志遠理直氣壯的冷笑:“我讓你辦事,可沒有讓你們搶劫,自己整出來的爛攤子自己收拾,我可不是慣孩子的家長,有招想去,沒招死去,就這樣吧。”
“你快去你麻勒痹吧,拿老子當用過的衛生紙直接撇掉是吧?”我一急眼恨聲咒罵:“我他媽明告訴你,我出事了,你也別想好過,老子昨天讓人往金太陽公司藏了幾公斤藥,等他媽我被抓,肯定會把其實一五一十供出來,還會讓人去警局自首,檢舉金太陽藏藥賣藥,啥也不咬,就咬你個逼養的!”
“啊哈哈,你這小兄弟不簡單了,現在都會嚇唬人了。”程志遠突兀間大笑起來,不知道在跟旁邊什麼人說話。
旁邊那人馬上出聲:“行啦,別逗他了,讓他再堅持堅持。”
程志遠樂呵呵的問我:“聽着沒,你哥讓你再堅持一會兒,我們的人已經動身了,最多二十分鐘能到位。”
就在這時候,二樓窗戶口的突然泛起一抹亮光,我的心隨即一下子沉入谷底,如果秀秀一直不開燈,對方可能還以爲家裡沒人,至少能多拖延幾分鐘。
“堅持不住了,十分鐘以後你給我打電話,如果能打通說明我還健在,如果打不通,你就替我和你自己準備後事吧!”我深呼吸一口,直接掛斷電話。
剛纔跟程志遠的對話,我有百分之八十是在吹牛逼,說什麼往“金太陽”藏了藥更是嚇唬他的,目的就是讓他趕快發兵幫我。
猛不丁三眼的手機突然響了,是秀秀打來的,鈴聲雖然不大,但是在寂靜的小院裡顯得尤爲清晰,樓道里的砸門聲頓時消停下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泛起,很明顯樓上陳易那幫人也聽見了。
“等他們出來,咱們衝回去!”三眼掏出響着音樂的手機順手拋到我們對面的花叢裡。
“蹬蹬蹬…”
一頓凌亂的腳步泛起,陳易帶着五六個人從樓洞裡跑出來,小心翼翼的圍向對面的花叢附近,不等他們站穩,我發狠的吐了口唾沫低吼:“草特麼的,既然躲不過那就拼吧!”
說罷話,我們仨齊刷刷從花池裡跳出來,陳易一夥聽到動靜,慌忙轉過來身子,陳易齜牙高喝:“按住他們!”
“去你馬德!”三眼抓起手裡的磚頭子迎面照着一個小夥的大臉盤子就拍了上去,那小子“嗷”一聲捂着鼻子蹲下身子。
我眼疾手快的一把撿起來他掉在地上的片砍,看都不看,使勁朝着樓洞子猛掄,孟勝樂同樣也撿起來一塊磚頭,沒輕沒重的揮舞手臂。
站在人羣最後面的陳易的吼叫聲:“草特馬得,給我圍死他們!”
三眼宛如一頭下山猛虎似得單手揪住一個小夥的脖領子,受傷的右手攥着磚頭一個勁往對方臉上呼,邊砸邊罵:“圍你麻痹,爺就站在這兒不帶動的,有種你來抓!”
幾秒鐘不到,他手裡的磚頭塊就被鮮血完全染紅。
我則橫着臉,咬牙往前瞎砍,剛砍倒一個,朝着三眼和孟勝樂大吼:“趕緊退回樓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