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國明胡亂抓了一把腦袋道:“能咋樣,那個叫盧波波的進去頂罪了,那事兒板上釘釘,警方從你們的幾個包間裡查出來藥,抓捕的時候,還有幾桌客人正在吸食,人家都言辭確鑿的說是你們夜總會提供的,其中還有幾個服務生也作證,夜總會暫時封了,等緩一陣子我再幫你想招吧。”
“波波頂罪了?”錢龍一下子瞪圓眼珠子。
廖國明瞟了他一下,冷笑:“就這還是我託了八九層關係,警方的意思是一定要找王朗這個法人代表,他一個人頂罪好過你們這些人全部坐莊,暫時別想見到他,最起碼得審問他兩到三天,對了,還有個事兒,你們內個叫李俊峰的哥們被人襲擊住院了,我光顧着跑你們這個事兒,暫時還沒去看他。”
我腦子“嗡”的一下,半晌沒有說出一句完整話。
對方這一系列組合拳確實給我懟懵了,盧波波入獄,李俊峰住院,夜總會被封,我和錢龍有重大嫌疑,好像一剎那間我們就讓幹到瞭解放前。
見我耷拉着腦袋不吭聲,廖國明緩了口氣安慰:“先彆着急,車到山前必有路,我二叔出門辦事了,最晚明天到家,他在市裡面的關係比較多,到時候我再求求他。”
“謝啦。”我無精打采的點點腦袋道:“國明,你給我倆送到瘋子住院的地方吧。”
“唉..百鍊成鋼,只要你這回沒躺下,下次肯定能站的更穩。”廖國明透過後視鏡瞟了眼我,搖搖腦袋安撫。
我沒有吱聲,此刻我腦袋就跟漿糊似的亂糟糟的,我想聽的不是什麼狗屁心靈雞湯,而是迫切解決這一切麻煩的方式。
十多分鐘後,我們來到江北區人民醫院。
內科的某間病房門口,我看到了大小濤、江靜雅和一甘女眷。
我焦急的問:“瘋子咋樣了?”
江靜雅遞給我一瓶礦泉水小聲說:“暫時昏迷中,醫生說是他被鈍器砸到了後腦勺,估計得後半夜才能甦醒。”
我擺擺手,繼續問:“他是在什麼地方被人發現的?”
“咱們夜總會二百米左右的衚衕裡。”江靜雅輕聲回答:“警察說那邊沒有監控攝像頭,現場也沒留下任何線索,他們已經立案了。”
“去特麼的立案!”錢龍暴躁的一腳踹翻旁邊的垃圾桶,惡狠狠的咆哮:“就是故意整咱們,我和朗朗開車追尾能被人託到現在,瘋子讓人打的重度昏迷沒有證據,我槽特血麻!”
我橫眉咒罵:“閉上嘴行不行?你嚎兩嗓子能解決問題不?”
“我特麼不是急嗎。”錢龍哽咽的蹲在地上,使勁揪扯自己的頭髮:“咱特麼是平常少交稅了還是沒打點,憑啥一出問題,這幫籃子就一邊倒,咋地,咱們臉上就寫着慫逼倆字嗎?”
謝媚兒蹲在錢龍旁邊輕聲安慰:“好了,別難過,總會有解決的辦法。”
江靜雅走到我旁邊,輕輕拍打我後背道:“朗朗,你也別上火,我剛纔給我家裡打電話了,我爸說他認識山城這邊幾個不錯的官員,幫咱們聯繫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