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廖國輝慢條斯理的從懷裡掏出一支雪茄,先是無比愜意的放在鼻孔底下嗅了嗅,完事又用個小剪去掉茄帽,含在嘴裡,擡起胳膊“啪啪”輕拍我臉蛋兩下道:“難怪你能混起來,光是認慫的技術,就比很多老混子玩的精湛,記住昂,以後少來南岸區,更別出現在我眼皮底下,我去哪主動讓三步。”
“好嘞,我記心裡了!”我笑容不減的點點腦袋。
不得不說,跟着朱厭的幾天歷練,我的臉皮和忍耐又達到了一個新高度,如果換成以前,我肯定不管不顧直接紮上去就幹,可現在我變得內斂了,學會什麼叫以退求進。
廖國輝打了個哈欠,拍了拍我肩膀道:“你慫歸你慫,但我還得給你點教訓,給你上一課,教教你山城的袍哥是怎麼辦事的。”
我站姿不變,拱着腰問:“吼,那我用交學費不?”
廖國輝輕飄飄的瞟了我一眼,直接轉過去身子,衝着跟他一起的幾個小馬仔道:“喊點人過來,在門口等着朗哥,讓你領略一把什麼叫袍哥風采。”
說完以後,他轉身就朝我們對面的房間走去。
而那幾個五迷三道的小馬仔紛紛掏出手機,七嘴八舌的開始打電話。
“陸子,大哥跟江北的王朗約架,你帶人過來吧。”
“趕緊讓兄弟們帶拎上傢伙式,到皇家一號門口集合!”
“大哥說了,有多少兄弟喊多少兄弟,今天要教王朗做人..”
這幫逼養的,就是故意做給我們看的,一個個操着夾生的渝普話,生怕我們聽不懂似的。
我舔了舔嘴皮,淡撇撇的掃視幾眼廖國輝的幾個馬仔,隨即轉過身子朝着一衆快要氣炸了的兄弟努努嘴道:“該玩玩唄,錢都花了,不唱歌不喝酒不糟蹋錢嘛。”
跟叢林裡的狼羣比起來,這幫籃子作出來的凶神惡煞勁兒真心還趕不上兩條嗷嗷亂叫的土狗。
“朗哥..”孟勝樂惱火的攥着拳頭。
“咱玩咱的,有啥事不也得等出去以後再說嘛。”我遞給他個放心的眼神兒,然後將幾個躍躍欲試的兄弟推進包房裡,順手關上了房門。
進屋以後,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錢龍氣呼呼的埋怨我:“朗哥,不是我說你,你現在膽子真是越來越小,他總共就那倆逼人,咱當場拿下他,給丫幹尿了,我就不信他還敢喊什麼幫手。”
盧波波雖然也挺不滿的,但還是站在我的角度出聲:“幹完他白乾吶?南岸區廖家在整個山城都赫赫有名,你把他家嫡傳大公子給修理了,不是沒事找事嘛,忍一時風平浪靜。”
三眼猶豫片刻後低聲呢喃:“朗朗,車裡有槍,要不我先下去..”
“不用。”我擺擺手朝着兄弟們笑呵呵的示意:“出來玩要有出來玩的樣子,都高高興興的哈,該喝酒喝酒,該撩騷撩騷,啥事不是有我嘛。”
一直坐在沙發角落,剛纔我們鬧起來都沒起身的張星宇斜楞眼睛瞟了瞟,聲音不大的開口:“退一步變本加厲,忍一時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