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倆一塊來的六七個小夥,操起片砍當扎槍,圍在麪包車的四周“噗噗”猛往裡扎,車內頓時傳出哭爹喊孃的求饒和哀嚎聲。
看到我們來幫手了,我頂在喉嚨裡的那口氣一下子散去,身體往前趔趄兩步,摔倒在地上,大濤馬上攙住我問:“哥,你沒事吧!”
我呼呼喘着粗氣交代:“抓一個帶頭的回去,扔給三眼審理,剩下的全部交給警察,你和小濤動槍了,馬上躲夜總會去,讓樂子和皇上過來..”
十幾分鍾後,我、蛋蛋、小妖男被警察送到了最近的醫院。
一邊縫針,我一邊將整晚上的事情經過跟兩個問案的警察說了一通,包括我拎刀捅人什麼的也都沒隱瞞,我屬於受害者,就算真乾死幾個也是正當防衛。
負責給我做筆錄的是江北區刑警大隊的一個姓魏的小隊長,之前我們一塊吃過幾次飯,所以他對我態度還算友善的問:“王總,您知道對夥是什麼來頭麼?”
我想了想後,抿嘴回答:“帶隊的叫馬超,是個網上在逃犯,曾經在崇市犯過好幾起人命案子,他和一個叫孫馬克的關係莫逆,孫馬克現在人也在山城,你們可以通過自己的方式尋找。”
他低頭在問案筆錄上唰唰記下來,隨即合上本子朝我點點頭道:“行,我知道了,待會我就跟崇市警方聯繫,你先安心養傷,有什麼問題,咱們及時溝通,今天我值班,等明兒白天我換了便裝再以私人身份來探望你。”
我深呼吸兩口問:“魏哥,你跟我撂句實話,這幫人能抓到手不?”
“抓這個馬超肯定是勢在必行,人證物證俱全,街口和燒烤攤的攝像頭都拍到了他無端襲擊你的視頻,但要整其他人有點難度。”他沉寂幾秒鐘後,乾咳兩聲道:“我盡力而爲吧。”
我皺了皺眉頭低聲道:“魏哥,您指的難度是..”
他朝着另外一個警察擺擺手,隨即壓低聲音道:“實話實說昂,你的事兒剛發生不到十分鐘,上面一個大拿就給我們頭兒去了電話,要求把案子化簡,說的再直白就是直接給那幾個小馬仔套上主要嫌疑,這話你心裡有數就行,千萬別外傳,不然我不好交代。”
我強忍着罵孃的衝動,擠出一抹微笑點點腦袋道:“成,那就麻煩魏哥了。”
他左右看了看,把嘴巴湊到我耳邊低語:“王朗啊,你是不是最近得罪南岸區的廖家了?不止上面的大拿過話,就連廖家的人也給我們隊長打過電話,意思差不多。”
我的火蹭一下躥了起來,凝聲問:“這裡頭還有廖家的影子?”
“呵呵..不聊了,你靜心養傷吧,說再多顯得我舌頭太長。”他點到爲止的拍了拍肩膀,起身朝門外走去。
不多會兒,我胳膊上的傷口被縫合好,醫生交代幾句注意事項後就離開了,江靜雅、秀秀、孟勝樂、盧波波、錢龍一股腦全都衝了進來,一個個七嘴八舌的詢問我,尤其是江靜雅直接哭成了淚人。
看着這些滿目揪心的親人們,我擺擺手,笑呵呵的說:“行了,啥事沒有哈,別整的好像天露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