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視那幫小青年拎着亮閃閃的片刀圍着被撞翻的片刀“其次咔嚓”的一通猛招呼,還有不少人故意將刀子當槍刺使喚,朝着車內來回猛捅,我們仨人全都目瞪口呆的傻眼了。
蘇偉康掏出螺絲刀就要往上衝:“臥槽特麼得!”
“別冒傻氣,沒看對夥多少人嘛,趕緊閃。”我一把揪住蘇偉康的胳膊肘往回拽,同時朝着盧波波擺手招呼:“快撤,你特麼擱那兒等年貨呢。”
砸車的那幫傢伙至少得有十五六個人,基本上都是二十多歲的棒小夥子,而且人手一把刀,硬上湊頭,我們說不準勉強能拼一把,但大家肯定都會受傷。
“朗舅,那三眼哥..”蘇偉康焦躁的指着被圍攻的“帕薩特”轎車,氣的眼眶泛紅的低吼。
我再次扭頭看了眼混亂的高速口,幾個工作人員和六七輛駛進駛入的私家車司機已經掏出手機報警,還有人錄像,重重的喘息一口氣催促:“讓你走就走,哪來那麼多廢話!”
鑽進車裡,盧波波迅速掛擋倒車,奔着匝道口逃離。
坐在我旁邊的蘇偉康暴躁的低吼:“朗舅,咱就這麼走了,三眼哥不特麼廢了嗎?對方人多咋地,我就不信那羣籃子全都不怕死。”
“你能殺幾個?”我側脖微笑着問他。
“宰兩三個肯定沒問題。”蘇偉康脫口而出,隨即楞了幾秒鐘後搡了我一下嘟囔:“都什麼時候,你咋還有心情笑出來?”
“不笑難道給你三眼哥哭喪啊?”前面開車的盧波波也同時咧嘴笑出聲:“再說了,他要是真出事兒,你嚎兩嗓子他能原地復活不?”
蘇偉康迷瞪的望向我倆:“你們到底啥..啥意思?”
“還啥意思,家裡出賊了唄。”盧波波翻了翻白眼撇嘴:“看來你這佛學院真是白唸了,一晚上發生那麼多事兒都不知道多想想,你朗舅先擱夜總會門口被襲,咱可以說是巧合,然後又在燒烤攤遇上內個什麼敖輝的老癟犢子,你覺得還是巧合不?”
蘇偉康一頭霧水的抓了抓後腦勺嘀咕:“難道不是麼?”
盧波波轉動兩下方向盤,笑罵:“是個屁,敖輝都是能直接進市政府大院的種子選手,你尋思那種人的地位在輝煌公司高不高?”
蘇偉康木訥的點點腦袋回答:“肯定高唄,他要是不高,也不能剛一到山城,就馬上給李倬禹洗白甩幹。”
“地位如此之高的人,會像那個小妖男似的啥事不幹專門在燒烤攤上等着你朗舅嗎?”盧波波吧唧兩下嘴巴道:“所以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知道你朗舅啥時候從夜總會出門的,然後從那邊等着,不信明天你找燒烤攤的老闆問問去。”
“所以呢?”蘇偉康乾咳兩聲仍舊一副迷糊模樣。
盧波波拍了拍腦門無語的苦笑:“誒我去,你這個腦子咋還趕不上你舅靈光呢,我都把話說這麼白了,怎麼還問所以,所以就是你朗舅猜測家裡可能出內鬼了,完事導演了這齣戲,想試試猜測,那臺帕薩特里實際上坐的是幾個我僱來的小混子,這次要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