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老煩這個老棒槌了,動不動就特麼擺出一副“壽與天齊”的屌毛模樣,本來是沒打算懟他的,可狗日的又無緣無故的插話,我馬上板着臉輕喝一句:“咋注意啊?難道讓我給他原地磕幾個響頭嗎?還有,別雞八張口規矩閉口誠意,我們大清早跑過來客客套套的跟你嘮人話,你連位置都沒給我一個,這叫誠意嗎?”
聽到我的話,杵在旁邊的十多個中年人,馬上像是被激活的機器人似的紛紛寒着臉圍攏過來。
“朗朗,你不要亂說話!”廖昂馬上拽了拽我胳膊搖頭,隨即又衝着曹戒抱拳:“戒爺您大人大量,小孩子不懂事,我替他賠罪了,朗朗還不趕快給戒爺上煙。”
“哦。”我撇撇嘴,極其不樂意的從兜裡掏出煙盒,舉了過去:“戒爺抽菸。”
實在是不能掃了廖昂的面子,不然我真想直接把桌子掀翻,衝着那個老裝逼貨吐口焦黃的黏痰。
“我習慣抽自己的。”曹戒鄙夷的瞟了眼我遞過去的“蘇煙”,慢斯條理的從桌沿的託板上拿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材質的小錦盒,盒子裡大概有文具盒那麼長,盒面上雕龍畫鳳,瞅着格外氣派,打開盒子後,我看到盒裡整整齊齊的擺了兩排沒菸嘴的自捲菸,旁邊還放着一支墨綠色的玉質菸嘴。
曹戒動作緩慢的叼起菸嘴,然後將自捲菸塞進菸嘴裡,動作優雅的掏出一盒繪着美女圖的火柴,點燃菸嘴,胳膊慢慢擺動兩下搖滅火焰,最後愜意的吐出一口濃煙。
廖昂咧嘴一笑,客套的奉承:“戒爺還是那麼講究。”
“男人嘛,吃喝嫖賭抽,總得愛一樣,我偏好抽。”曹戒像個老學究似的夾着菸捲,沉吸一口氣望向我道:“後生,聽我一句勸,冤家宜解不宜結,讓輝煌公司適當給你一些補償,大家就握手言和吧。”
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後輕問:“您指的適當補償是多少?”
“我可以做主嗎?”曹戒回頭看了眼陸國康詢問,見後者點點腦袋後,他才又眯着渾濁的眼珠子看向我道:“五百個,不算少了吧?”
這老東西擺明了在耍我,我心底那點小憤怒再也壓制不住了,直接“蹭”的一下站起來,抱拳冷笑:“呵呵,那就別談了,現在這樣就挺好,二叔咱們告辭吧。”
曹戒立時間提高調門:“後生!你是不給我面子嗎?”
“你面子擱我這兒比鞋墊差不多!”我同樣指着他鼻子輕喝:“給你臉,我尊稱你一聲前輩,不給你臉老子馬上讓你明白什麼叫後生可畏!”
“唰唰..”
圍聚在旁邊的十多個膀大腰圓的中年人動作統一的從腰後摸出冒着寒光的匕首,看來今天這個所謂的“擺龍門”本身就是一場“鴻門宴”,貌似這個什麼曹戒壓根就打沒打算跟我真正的和談。
廖昂漲紅着臉低喝:“戒爺,你什麼意思?”
“老二啊,我和你大哥關係一直不錯,這麼多年咱們兩家的合作也從來沒有斷過,何必爲了幾個外鄉人把往日的交情破壞掉呢?”曹戒丟掉香菸,笑眯眯的捧起大碗茶輕輕搓動:“今天的事情你給我個面子,明天我一定登門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