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一副幾天後讓山城九大區無數混子頂禮膜拜的怪異畫卷出現了。
四個渾身是血的生慌子連吼帶叫的攆着將近三四十號人跑的場景就這麼躍入我們眼底。
一點不扒瞎,最多也就五六分鐘左右,江濤手底下那羣小嘍囉們跑完了,幾個腿兒短的直接抱頭跪下求饒,街面上仍滿了片砍、鎬把子和扎人眼球的紅綢帶。
我記得開戰前,江濤攥着紅綢帶吆五喝六的喊叫,要讓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隊形,然而此刻那些隨風飄蕩的綢帶簡直比陪嗨妹腰上系的紅繩兒還諷刺。
半根菸的功夫,渾身是血的劉祥飛拖死狗一般拽着洪濤走到我面前,將那小子“咣”的一下仍在我腳跟,中氣十足的低吼:“大哥,第一杆旗,穩了!”
劉祥飛的左邊眼角被鐵砂劃出來一大片皮,綁在前胸的鋼板只剩下左邊肩膀上的一根尼龍繩吊着,搖搖欲墜。
蘇偉康、聶浩然和李雲傑、何佳文四個人同樣也全都鮮血淋漓,互相攙扶着走回來,一副精疲力盡的慘像。
“辛苦了兄弟們。”我深呼吸兩口氣,站起身朝着哥五個深深的鞠了一躬。
劉祥飛踢了踢蜷縮在我腳邊的江濤,揚起嘴角輕笑:“我們五個人只用鐵片刀捶了你一羣,你服嗎?”
“我..我..”江濤揚起慘白慘白的臉頰,磕磕巴巴沒能說出一句完整話。
劉祥飛又是一腳踹在江濤的身上,棱着眼珠子出聲:“你如果不服氣,咱可以換戰場繼續磕,還是我們五個人,時間、地點由你定,下一把不比輸贏,只論生死,來嗎?”
江濤疼的嘴抽抽兩下,掙扎着爬起來,跪直身子,朝着我們夜總會的方向“咣咣”就是幾個響頭,邊磕邊喊:“我..我服了,服你們,服頭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