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微微一笑,接着猛然掐着腰桿,指着孫總的臉頰噴着唾沫星子破口大罵:“什麼意思沒有,就是告訴你,哪來的趕緊滾回哪去,老孃辛辛苦苦的把攤支起來,你們這幫狼心狗肺的東西,上嘴脣碰碰下嘴脣就要並股,有這麼好的事兒嗎?想買股也OK,你買我們公司多少股,我買同樣的,你看行不行?”
秀秀這輩子過的很坎坷,同樣經歷的人和事也無數,如果真論耍潑賴皮,我估計我和張星宇綁一塊可能都夠嗆是她的對手。
孫總被懟的半晌沒說出一句完整話,指着秀秀磕磕巴巴的嘟囔:“你..你..”
秀秀的嘴巴跟開了掛的機關槍似的,連珠炮一般的狂懟:“你什麼你,你從這兒跟我念漢語拼音呢?挺大個歲數,自己漲點臉吧,我們是外來人不假,我們是新公司也沒錯,但我們不偷不搶,誰能給我們查封關門不成?別特麼以爲傍上只喂不熟的狗,就能跑我們這兒裡爲所欲爲,是爺們,趕緊提好褲腰帶滾蛋。”
說完話以後,秀秀又看向面無表情的蔣光宇微笑:“小蔣,你千萬別多想哈,我說的喂不熟的狗肯定不是你,你和朗朗是異父異母的親兄弟,我罵你不等於罵他嘛。”
蔣光宇瞪着兩隻大傻眼,好半晌沒回過來神兒。
趁着這個空當,三眼笑眯眯的走過來,攬住秀秀的細腰,就往旁邊拽:“媳婦,你又喝多了,跟你說多少回了,以後喝多了,就找地方睡覺去,別啥大實話都往出講。”
秀秀也順勢枕在三眼的肩頭,真像是喝醉酒一般的掙扎着擺擺手吆喝:“別拽我,我真罵小蔣,小蔣對咱多好啊,咱家裡有啥事小蔣都樂意仗義出手,朗朗也真拿小蔣當親兄弟看,上次爲了替他出氣,不惜得罪張帥,害的齊叔都沒了,他倆是關係是真親啊。”
“小蔣,別跟女人一般見識哈,我媳婦和齊叔的關係鐵,一喝醉酒就容易耍酒瘋,有啥不對的地方,我替她賠不是,你要是能原諒最好,原諒不了,那就愛雞八咋地咋地吧。”三眼挑眉咧嘴的朝着蔣光宇齜出一口整齊的大白牙。
蔣光宇不尷不尬的杵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對,他要是跟着一起反罵街吧,顯得自己好像沒水準,可一聲不吭的話,絕對給旁邊的什麼郭總、孫總給操了。
我思索半晌後,還是決定不吭聲,不想給蔣光宇找臺階下。
這時候,盧波波馬上抹了抹嘴邊的油漬站起來,皮笑肉不笑的訓斥一句:“你看你們這是幹啥呢,能不能都消停點,蔣哥好心幫咱們找投資,難道還找出錯來了?”
邊朝我使了個眼色,盧波波邊推搡蔣光宇往出走:“蔣哥,別跟他們一樣哈,一個個全是山裡抓下來的是,野蠻又沒文化,還不知道感恩,咱們出去聊,不是收購股份嘛,咱們出去聊。”
蔣光宇的臉色這才緩和一點,衝郭總和孫總擺擺手,我們一行人快步走出了公司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