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落款“頭狼齊恆”四個字,我不爭氣的蹲在地上淚如雨下。
說老實話,對於齊叔的離去,我真的是既內疚又心疼。
平常有事情忙着還好,我可以把所有的負面情緒全部壓在心底,可今天這種的光耀門楣的日子,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想念他,都希望他能親眼看看那個曾經不懂事的孩子真的長大了。
錢龍關切的我輕拍我的後背:“朗朗..”
“沒事兒,我高興!”我用力搓了兩把面頰,站起身,擠出個笑容道:“趕緊給貴賓們都安排到酒店去,今天咱家兄弟的任務就是爭取喝到胃出血,但凡有一個貴賓沒喝高興,咱不帶散場的。”
“妥啦!”錢龍打了個響指喊叫:“來,崇市的兄弟們,跟我走嘍,讓我看看自從我走以後,咱們崇市還特麼有沒有酒仙。”
魚陽一手挖鼻孔,一手抓褲襠的撇嘴:“快掰吹牛逼了行不大兄弟,就你那小酒量,估計也就能陪我誘哥的小媳婦喝一場,來,今天哥讓你感受一下崇市酒場戰神的不敗神話。”
秀秀也昂起腦袋吆喝:“山城的同行們,跟我走,提前聲明哈,我不太會喝酒,不帶欺負女流之輩的…”
“秀姐一看就是女中豪傑。”
“今天中午必須得跟秀姐把酒言歡。”
一些山城旅遊圈的同行們也紛紛起鬨。
盧波波揮舞兩下手臂,特別呆萌的嚷嚷:“來,剩下無黨派無組織的親人們,跟我走嘍,他們只喝不吃,咱們幹吃不喝..”
“怪不得你最近又胖了。”陳姝含挽着王影的手臂,壞笑着打趣,同時看了我一眼嬌嗔:“社會大朗哥,待會必須來給我們這幫窮朋友們喝杯酒哈。”
“必須的必。”我拍着胸脯保證。
除了我們自己的這些朋友以爲,廖昂和廖國明已經提前安排喬主任和索局去了“特定”的酒店,基本上不需要我太操心。
我不停跟來往的賓客們打着招呼,這時候陳花椒走到我身後,壓低聲音道:“小朗,我和三哥在裡面等你,你招呼完客人們趕緊過來,他的時間很寶貴,而且不能在國內逗留太長時間。”
“誒,我馬上過去。”我愣了一下,馬上點點腦袋,隨即朝着蛋蛋吆喝:“蛋蛋,你把三哥和花哥送到貴賓室,讓秘書泡點好茶。”
等蛋蛋引領着趙成虎、陳花椒走進公司裡以後,我才長舒一口大氣。
坦白來說,對於重歸王者商會,我其實並沒有任何牴觸,老祖宗一早就教過我們“大樹底下好乘涼”的道理,況且加入王者,並無意味着我們失去了什麼,我感覺以趙成虎的性格不會制約我們什麼,反而還能給予我很大的幫助,只是當看到齊叔送我那副丹青底下落款的時候,我這個念想動搖了。
齊叔用的是“頭狼齊恆”,說明啥?說明他把頭狼當成了自己的家,自己最終的歸宿,我如果現在改頭換面,不光是對他的不尊重,同樣也是對我們這個團伙的不負責。
可是面對對我恩重如山的陳花椒,我又實在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