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倬禹興沖沖的繼續擼動羊肉串籤子,含糊不清的喃呢:“別急嘛,我一天沒好好吃東西,容我先吃一口哈。”
“臥槽你個爹。”我無奈的叼起一支菸點燃,隨即掏出手機翻出來何佳文的微信號,不動聲色的編輯一條短信:“帶幾個敢扛事的兄弟過來,另外再竭盡全力的搖點人充場面,到了以後…”
擼完一根肉串後,李倬禹又抓起一根肥腰塞進口中,吧唧吧唧的咀嚼出聲:“朗弟啊,我其實挺崇拜你的,要背景沒背景,要實力沒實力,可就是運氣好,硬生生的從一個泥腿子變成江北區現在的道上一哥,你說我怎麼沒有這麼多敢拼敢殺的好兄弟呢?”
我邊發信息邊仰頭看了眼李倬禹冷笑:“因爲你不叫王朗唄。”
李倬禹喝了一口啤酒,學着我的口音,調侃的說:“也對哈,你說咱倆之間又沒什麼深仇大恨,你犯得上跟我不死不休的硬磕嗎?要我說,找個機會,咱倆找家好點的酒店喝頓酒,完事唱唱歌,一笑泯恩仇得了。”
聽着他的話,我微微一愣,馬上意會到,這個狗籃子是在故意跟我扯犢子拖延時間,雖然不知道他究竟要幹嘛,我索性也徹底放鬆下來,手指頭輕輕在桌面叩擊兩下笑道:“行啊,不過在這之前,你得先給曹木生嘣掉,再把陸國康廢了,然後自己挖瞎雙眼,別說泯恩仇了,拜把子都OK。”
我說罷話,李倬禹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他悠哉悠哉的接了起來:“喂,離開江北了是嗎?好的好的,我也馬上回去了,咱們見面再談。”
“你還真狠。”李倬禹再次給自己滿上一杯酒,舉起來朝我晃了晃道:“朗弟啊,實話實說哈,我其實根本不知道林昆、楊晨什麼事情,跟你聊這麼半天呢,就是爲了讓人順利把六子送出江北區,六子在這兒可能算不上什麼寶貝,但在手裡絕對可以大放異彩。”
“你麻勒痹,玩路子是吧!”
“李倬禹,今天要是讓你順順當當走出江北,算我這麼長時間白混了。”
聽到他的話,盧波波和錢龍瞬間急眼了,情緒激動的指着他咒罵。
面對二人的憤怒,李倬禹依舊錶現的輕描淡寫,很有紳士範的拿紙巾擦抹一下嘴角,隨即笑嘻嘻的說:“你看你們,好歹現在都是掛經理、掛企業家的名頭,能不能有點素質,別總像個流氓似的喊打喊殺,不替自己考慮,多少也爲朗弟想想嗎,帶着你們這樣的人,他很丟臉的。”
說着話,他昂頭看向我撇嘴:“我說的對不朗弟?”
我擡起胳膊攔下憤怒的盧波波和錢龍,斜楞眼睛反問李倬禹:“我都養不熟六子,你憑啥呢?”
“嘖嘖嘖,一聽你這話就外行。”李倬禹伸了個懶腰站起來,甩了甩手腕道:“男人嘛,無非就是鈔票和女人,加上六子那麼喜歡嗑藥,我完全可以給他提供最好的貨,有時間你可以跟木生聊聊,木生起初跟你們作對,是因爲想替他姐姐報仇,可後來我給了他不一樣的生活,他開始變得心甘情願爲我賣命,心甘情願的給我當條狗,這世界沒有任何事情是錢搞不定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