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我微微一頓,想起來張星宇之前告訴我,他連張帥的父母一塊給綁票了,目的就是幫我勒索出一筆買路錢,盧波波現在到賬的這筆款子估計就是那個錢。
我想了想後說:“小胖子的事兒你先別管操心了,廖國明會想招的,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籌錢,不惜一切代價的籌錢,時間空閒的話就去安慰一波張帥,說不準能有點啥意外收穫。”
盧波波上火的嘟囔:“這都火燒屁股了,我安慰她個毛線,咦?不對啊朗哥,你爲啥好端端讓我去安慰帥帥,她怎麼了?”
“啥事沒有,我有電話打進來了,先這樣吧。”我敷衍的掛斷,同時接起星辰打過來的電話:“怎麼樣了辰哥?打聽出來沒?”
星辰梭了口氣苦笑:“果敢老街上屬實沒有姓龐的大佬,但我找到了你想找的那個人,情況稍微有點複雜的是這人點名道姓的讓你親自過來跟他談。”
我一頭霧水的問:“啥意思,什麼叫找到了我想找的這個人?你知道我要找誰麼?”
星辰似乎說話不太方便,乾咳兩聲道:“一句兩句解釋不清楚,等咱們見面再說吧,我把地址發給瘋子了,他認識路,你不用擔心我任何,我啥事沒有,等着你昂,儘可能速度快一點。”
“辰哥..”我剛想再問兩句,他已經撂斷了電話,我再打過去,已經關機了。
我惱火的連跺幾下腳咒罵:“擦,這特麼到底啥情況啊,一件順心的事兒都沒有。”
李俊峰點燃兩根菸,塞到我嘴裡一支,自己叼起來一支,輕輕拍打我的後背安慰:“朗朗,齊叔活着的時候,曾經跟我說過一句很有道理的話,他說當一件事情你幹起來感覺越來越吃力,那就說明你距離成功已經越來越近了,就好比蹬自行車,費心費力的時候往往都是在上坡。”
“呼..”我使勁吐了口煙霧,點點腦袋嘟囔:“對,生活就特麼像蹬自行車,不會自己倒,除非我不往前蹬,出發!”
幾分鐘後,李俊峰招呼上劉祥飛、蘇偉康,開一臺破皮卡載着我們朝和內個什麼閩鐵碰頭的地方趕去。
這邊的天氣就跟來親戚的女人一樣善變,可能前一秒還晴空萬里,後一秒就大雨傾盆,離開小鎮子的時候,明明天氣很好,誰知道車子開到一半,突然下起了暴雨。
本就很難走的土路變得更加泥濘,前擋風玻璃上騰起一陣霧氣,加上週圍也沒有住戶和路燈,所以我們行進的速度不得不降慢,本來二三十分鐘的路程硬生生拖了將近一個多小時,這期間韓飛給我打了不下五次電話催促。
好不容易等到天放晴,我們匆匆忙忙抵擋目的地的時候,兩臺掛着金色齒輪緬D國徽的武裝皮卡車恰巧從我們旁邊駛過,而路口處已經空無一人。
我慌忙從車裡蹦下來,撥通韓飛的號碼問:“飛哥,我到了,對方人不在吶。”
韓飛嘆口氣回答:“剛剛走,閩鐵說你做事太沒有時間觀念,不想談了,朗弟啊,我是真幫你想不出來轍了,閩鐵這個人有點軸,他要覺得你不靠譜,誰說都沒用,你再想想別的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