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這會兒喝的有點上頭,我猶豫一下後,擺開擁在我左右的兩個陪嗨妹,捧着手機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喂!”
錢龍聲音沙啞的吼叫:“你特麼什麼意思,把我東西全都給扔出來了,咋地!現在那麼膈應我麼?”
我倚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剎那間感覺頭暈目眩。
錢龍歇斯底里一般的咆哮:“說話,你他媽給我說話王朗!”
遲疑好一陣子後,我纔出聲:“是啊,我就是膈應你!膈應你特麼永遠都站在我這頭考慮,膈應你不管多難永遠都不會跟我說半個不字,更膈應你拿我當兄弟,我操特麼得…”
話說到一半,我不爭氣的哭了,今天做好讓錢龍的準備後,我的精神其實就稍稍有點崩潰,從小到大我倆幹什麼都是一起,除了我剛到崇市那會兒分開過一陣子,我們基本上可以說比對象陪在彼此身邊的時間還要久,讓他走,並且以後都不打算再見面,我心裡的疼不會比拿刀子剮一下輕鬆。
錢龍低沉的懇求:“朗哥,我可以說服媚兒的,真的!”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喃喃:“關鍵我說服不了自己,媚兒懷孕了,咱倆從小在什麼環境下長大,你不是不知道,難道讓孩子也跟着咱一樣嗎?”
“朗哥,我可以..”
我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你想說啥,你可以讓媚兒去打了對麼?這次打了,下回呢?你總不能老不要孩子吧,再者說了,既然有能力造出來,就得有本事生下來,不然就是對媚兒的不公平,兄弟啊,我知道你捨不得,可咱接下來還得拎着刀活一陣子,這個險,我真不能再讓你冒了。”
錢龍沉默好一陣子後,帶着哭腔問:“說不通了?”
“嗯,說不通了。”我咬着嘴皮狠下心腸。
錢龍驟然間又哭了出來:“你特麼天天嘚瑟,今天惹這個,明天招那個,我不在你身邊,你可怎麼辦吶。”
我擦乾淨臉上的淚痕乾澀的說:“那就等我被人揍得站不起來了,你再回來。”
錢龍再次沉默良久後,幾乎是用吼的調門喊出來:“草泥馬得,記住了,我錢龍不管走到哪都是你兄弟,只要你一聲召喚,哪怕是萬里之外,我肯定第一時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