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了靠錢龍的胳膊小聲嘀咕:“你特麼真懂還是假懂?”
錢龍昂頭望了眼白老七,湊到我耳邊迴應:“你管真的假的幹啥,他需要是一份心理安慰,只要你給他了,他就能平靜,你信不信,如果因爲這事兒讓他產生心結,指不定哪天晚上,他敢把咱都抹脖了。”
“欺神弄鬼爲的是讓人心安理得。”錢龍摟住我肩膀臭屁:“好好學着點吧朗兒砸,學到手裡都是活兒,將來不混社會可以跟着爸爸一起擺攤算命。”
“滾你大爺的。”我沒好氣的懟了他胸口一眼,昂頭望向白老七。
白老七面朝西北角跪了良久後,抹乾淨臉上的淚痕爬起來,回頭望向我們。
錢龍齜着沒有大門牙的嘴巴樂呵呵的問道:“七哥,有沒有感覺心裡舒坦多了,嫂子和孩子好像也暖和多了?”
“謝謝。”白老七咬着嘴皮,使勁吸了吸鼻子,又看向我擠出一抹笑容:“謝謝,今天的事情對不起了..”
錢龍直接打斷白老七的話,指向我嘟囔:“今天發生啥事了嗎?七哥我跟你打個小報告哈,王朗下午根本沒做俯臥撐。”
“馬上開始!”白老七瞬間扯着嗓門朝我暴喝。
“我擦,龍兒砸,你等老子出去的,絕對跟媚兒約會,完事給你戴綠帽,咱兒子的名我都想好了,就叫王罩罩。”看到白老七徹底恢復,我咬牙臭罵一句,老老實實開始做起了俯臥撐。
偌大的監號裡,重新恢復了我們仨往昔的歡聲笑語,不論未來如何,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白老七跟我們的關係絕對朝前跨了一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