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過程中,白老七盤腿坐起來,笑盈盈的望向何佳煒。
估計是聽到白老七不參戰,胖的跟頭豬似的五花瞬間來狀態了,雙手抱在起碼34d的胸上,牛逼哄哄的撇嘴:“煒哥,跟他單挑個毛線,你一句話,我們哥幾個直接把他揍報廢!”
錢龍“蹭”的一下從牀鋪上蹦下來,指着五花張嘴就罵:“你快閉了吧弟弟,哪次跟我們茬架你不受傷?”
我跟錢龍鬧歸鬧,但誰要跟我曬臉,錢龍指定第一個往出冒。
“你說什麼?”五花吐了口唾沫,指着錢龍就往過邁步。
這時候大嘴也迅速從鋪上跑下來,站在我旁邊摩拳擦掌的罵叫:“甘霖娘,雞掰!”
都說什麼“燕趙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我們這類舔社會的混子肯定跟“悲歌之士”是掛不上半毛錢的勾,但從小生活的環境在哪擺着呢,真論幹架啥的,不管是我和錢龍,還是大嘴基本不會犯怵。
不怵歸不怵,可我肯定不能讓錢龍和大嘴跟着一塊挨收拾,想了想後再次挑釁何佳煒:“大煒,你不會是哆嗦我吧?連特麼單挑都不敢?”
何佳煒棱着眼珠子,一步跨到我對面,直接將身上褪去一半的號服丟到地上,氣勢洶洶的惡吼:“去尼瑪得,我讓你條胳膊,今天你要是能逼着我用倆手揍你,算我輸!”
他這句話正中我下懷,我笑呵呵的掃視一眼屋內的人咧嘴:“你們都聽見了昂,煒哥說了,單挑,並且讓我條胳膊!”
平心而論,何佳煒不算什麼惡人,不管是故意刁難我們亦或者平常使點小絆子,他其實只是在捍衛自己“坐班”的尊嚴。
這個人沒有大心眼,而且骨子裡有種倨傲的大哥勁兒,反正我如果跟他身份互換,肯定早就借管理員的手將不服管教的人收拾的服服帖帖,可能這就是人性的差別吧。
記得上中學的時候,我們老師曾經說過一句話,即使再給項羽一百次機會他也整不過劉邦,這就是英雄和梟雄的不同,誠然何佳煒算不上英雄,我肯定也稱不上梟雄。
“吼,煒哥打死他!”
“弄殘這個逼養的..”
“把他屎放出來!”
見到何佳煒主動應戰,五花趕忙招呼上其他狗腿子圍攏在兩邊,嗓門洪亮的加油鼓勁。
何佳煒搓了搓面頰,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我道:“咱們再加一條,如果今天我輸了,往後屋裡的內務你們只需要幹一半,我要是輸了,每個月給你拿三包煙,但如果誰要是傷了殘了,不能跟管理員彙報,敢不敢?”
一瞅這傢伙肯定是動真火了,我深呼吸兩口氣道:“來唄!”
“我也不雞八欺負你,給你機會先上。”何佳煒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子,望着他胸口張着血盆大口的猛虎紋身,我舔了舔嘴皮,猛然間擡起拳頭照着他的喉結就搗了上去。
這幾天除了健身以外,白老七沒事就讓我對着空氣揮拳,說是鍛鍊我的拳速,我直接也感覺現在的速度比之過去快了不是一星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