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從水房出去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我還真沒聽說哪個有膽子告我們。”一個管理員棱着眼珠子譏諷的撇撇嘴,然後他抽出腰後的橡膠棍指向我嚇唬:“給你兩個小時時間冷靜,想好了大聲喊,想不好,晚點我好好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雞棚子的鐵律。”
說罷話,兩個管理員直接轉身出門。
“臥草泥們馬得,別等老子出去!”我惱火的吐了口唾沫,然後慢慢蜷縮下腰板。
也不知道哪頭喪心病狂的狗籃子設計的這種鐵籠,高度只有一米多,寬度不到半米,人從裡面呆着既沒法站起來,又特麼不能蹲下去,只能撅着屁股保持彎腰的姿勢,特別痛苦。
不到二十分鐘,我就開始渾身冒大汗,感覺自己的腰桿快要折了一般,疼的我“齜哇”亂喊:“我要見龐哥,我有話跟他說..”
不多會兒,一個管理員叼着菸捲走進來,陰笑着朝我眨巴兩下眼睛嘲諷:“不牛逼了?”
我呼呼喘着粗氣,沉聲道:“我要見龐哥。”
“等我抽完這支菸再說吧。”他輕飄飄的朝我噴了口煙霧。
明知道狗日的是在故意刁難我,我卻一點辦法沒有,只能陪着笑臉祈求:“拜託了劉哥,我真扛不住了,龐哥問我啥我答啥,什麼都聽你們的行不..”
“對唄,你要早點拿出這種態度,也不至於受罪,等着吧!”他彈了彈菸灰,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晃晃悠悠的走出屋子。
半根菸的功夫,姓龐的推門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從籠子外俯視我:“想起來點什麼沒有?”
我彎着腰,耷拉着兩條胳膊呢喃:“龐哥,白老七的事情我真不知情,但我記得前陣子他無意間跟我提過一嘴,說他和三號屋的野豬關係特別好,兩人好像在密謀什麼大事。”
也就是在剛剛,我突然想明白了白老七爲啥要讓我跟野豬鬧彆扭,他肯定一早就算到我得被大刑伺候,所以提前幫我找個轉移管理員們視線的目標,說白了就是讓野豬替整件事情背鍋。
“白老七和野豬密謀?”姓龐的迷惑的皺起眉頭。
我狂點兩下腦袋,信口胡編:“對,不信的話您可以去查查,白老七逃走之前是不是去過大夫那裡很多次,我估計他是通過這種方式跟野豬傳遞什麼信息,龐哥我腰快折了,您發發慈悲把我放出來吧。”
“你還知道什麼?全部老老實實的交代。”姓龐的點燃一支菸,吸了吸鼻子道:“王朗,我既然爲難你,就說明手裡肯定是掌握了相當的信息,就算你不說,錢龍也照樣會說,錢龍不說,餘佳傑也會交代,現在就看你們誰吐的快、吐的多,明白嗎?”
這狗雜碎特別會玩心理戰,跟我扯這些,其實就是在想辦法瓦解我內心的防線,我敢打賭,只要我承認自己配合過白老七,他絕對第一時間翻臉不認人,我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他用同樣的方式嚇唬錢龍。
“我發誓我知道的東西全部都交代了。”我咬着嘴皮,表情乞求的朝他說:“龐哥,您也知道我上面肯定有人,而且我又不會在這兒呆太久,我就算瘋了也不敢給自己招惹這麼大的麻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