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特麼你治好了陽痿再出來撩妹吧。”我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硬推進酒店裡。
幾分鐘後,我倆出現在三樓888包間的門口,還沒進門,就聽見屋裡傳來一陣罵罵咧咧的聲音。
一個破鑼嗓子的男聲響起:“郭經理,你們這麼大一家酒店,借給朋友二十萬就那麼困難嗎?你是非逼着我把事情鬧大才肯老實吧?”
“濤哥,不是不願意借給您,您也看見了,咱酒店的生意是真不景氣,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得倒閉,我就是個打工的,拜託您高擡貴手,別難爲我了。”另外一道略顯沙啞的男聲隨即應聲。
幾秒鐘後,那道沙啞的男聲,語調低沉的懇求:“濤哥,您這段時間帶着兄弟們在酒店裡連吃帶拿,我們老闆說了全都不記賬,就當是他孝敬各位的,但借錢這事兒是真不行..”
“啪!”
他話沒說完,一道響亮的巴掌聲突兀響起,緊跟着破鑼嗓子極其不耐的咒罵:“草泥馬,你們酒店裡不光賣胎盤,還有各種野生保護動物,這事兒我要是捅出去,信不信你和你老闆都得坐牢。”
聽到這兒,我仰嘴一笑,朝着王鑫龍使了個眼神:“進去吧。”
王鑫龍左手夾煙,右手摸向腰後,大大咧咧的擡腿“嘭”的一腳踹開門,扯住嗓門吆喝:“草泥們馬得,我擱隔壁旁邊喝會酒,盡雞八聽你們朗朗的吹牛逼了,咋地,黑澀會大談判吶!”
包房裡,先前我見過那個剃“郭德綱”式髮型的男人正坐主位,而那十多個小青年整整齊齊的抱胸站在他身後,整的好像九十年代末香港電影裡談判的黑幫大佬似的,而他旁邊卑躬屈膝的站着個穿青灰色西裝的男人。
男人約莫三十出頭,模樣就是個普通人,左邊側臉上有道清晰的巴掌印,顯然他就是剛剛被摑了一嘴巴子的那個郭經理。
郭德綱式髮型的男人眉頭緊鎖,昂起腦袋呵斥:“你們他媽是誰呀?”
他旁邊的郭經理同樣迷惑的打量我和王鑫龍。
王鑫龍架着膀子,晃晃悠悠走過去,冷笑:“濤哥是吧?”
“你誰呀?”郭德綱式髮型的男人復讀機似的又問了一句。
“問我呢?”王鑫龍抓了抓後腦勺,猛地一步跨過去,一記高擡腿“咣”的踹在男人的臉上,隨即掐小雞仔似的掐住他的脖頸後面粗暴的按在桌上咒罵:“草泥馬,你特麼吃豹子膽了,敢跑我們酒店鬧事、收保護費,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麼?”
“幹他!”
“鬆開手!”
男人身後的十多個小青年瞬間跟一窩蜂似的朝王鑫龍撲了上去,其中還有倆小夥掏出來冒着寒光的匕首。
“嘣!”
一聲沉悶的槍響猛然泛起,一個小夥捂着大腿踉蹌倒地,“哎喲哎喲..”的乾嚎起來。
而那羣小社會用比包圍王鑫龍更快的速度退閃到了四周。
“濤哥是吧,我他媽叫浪哥,海浪的浪,專業整治濤兒的。”王鑫龍舉着一把黑漆漆的五四手槍,“蹭”的一下頂在濤哥的腦門上厲喝:“不認識我,認識它不?”
一屋子人瞬間安靜,房間內落針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