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頭的王嘉順怔了怔應聲:“好,我馬上去辦。”
我抽了抽鼻子問:“對了嘉順,物流公司籌備的咋樣了?”
王嘉順低聲回答:“公司殼子已經買下來了,是馮傑通過一個朋友買的緬D境內的臺灣物流公司,不過老外不太好聘,一個是溝通問題,再有就是彼此間也不信任,
得慢慢遇,目前找了兩個在華留學的外國大學生暫時擱前面裝老闆,遇上合適人選再換吧。”
“沒事,只要保證公司能正常運轉起來就好。”我想了想後說:“過兩天韓飛的貨運公司會把緬D那邊的第一批貨運達瑞麗,到時候我通知你,你們過去接一下,看
管貨棧的一定要用自己人。”
王嘉順的應承:“好,到時候我親自過去盯着。”
我不放心的叮囑:“出門在外,注意安全,能不起糾紛的事兒,哪怕吃點虧也讓一步。”
他樂呵呵的應承:“哥,我明白。”
放下手機後,我深呼吸兩口氣小聲嘀咕,希望韓飛只是給我上眼藥,並沒有真正發現什麼。
王鑫龍沉着臉,側頭問我:“老大,你說那個髮卡能不能是蘇盼內個小娘們故意丟到車上的?”
“不是沒這個可能,大佬的坐騎有幾個是簡單角色。”我吐了口濁氣道:“蘇盼比一般女人都精明的多,懂分寸知人情,知道什麼時候乞求,什麼時候賣慘。”
王鑫龍挽起袖管,面無表情的輕哼:“我就說丫是個禍害,應該趕緊解決了,要不等咱們回去以後,我找個機會給她做掉得了,省的夜長夢多。”
“兄弟,咱是混社會的,不是特麼職業殺。”我白了他一眼撇嘴:“況且韓飛如果真知道點什麼,咱更不能動蘇盼,投鼠忌器的道理懂不懂?”
王鑫龍不解的問:“關鍵韓飛知道也沒卵用啊,咱以後的路還得靠馬徵來鋪。”
我眯着眼睛淺笑道:“你說韓飛是跟咱們近還是跟馬徵親?”
王鑫龍脫口而出:“還用問嘛,肯定是馬徵唄,說句不好聽的,咱充其量就算個打手,全華夏不知道有多少頭狼這種正在崛起,或者想崛起的小組織,但馬徵那種大
咖,這輩子都可遇不可求。”
說着說着,王鑫龍嗓門漸小,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腦門道:“你意思是韓飛會告訴馬徵?”
“我感覺應該會,但他們並沒有任何證據,只能將信將疑。”我點點頭道:“這種半信半疑的關係目前最適合咱們和馬徵相處,他不得不抽空多看我兩眼,還不敢真
拿頭狼怎麼樣,因爲他根本不知道,我會把秘密和誰分享,除非他有本事把頭狼幾十口子人全都趕盡殺絕,否則他後半輩子都將在麻煩中度過。”
王鑫龍抓了抓後腦勺,齜牙笑道:“明白了,我回去就讓蘇盼把她知道馬徵的髒事全都寫下來,然後再拍幾張照片備案。”
“寫下來就可以了,不要備案,咱們也一眼不看,只藏起來當個保命的籌碼就可以。”我擺擺手解釋:“馬徵這樣的大能耐幹過的髒事肯定都特別觸目驚心,知道的
太清楚對咱不是啥好事。”
“爲啥?”王鑫龍迷惑的問。
“打個比方,如果蘇盼告訴咱們馬徵燒殺搶奪、無惡不作,下次面對他的時候,你心裡會不會產生顧忌,又或者會不會條件反射的展露出來點什麼,人的潛意識往往
不受控制的。”我打着哈欠笑道:“反之,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在我心裡對他的印象肯定始終都是他表現出來的樣子。”
王鑫龍沉思幾秒鐘後點點腦袋:“也是這個理。”
這個社會太複雜了,尤其是我們未曾接觸過的圈子更加的讓人摸不準頭腦,可能在那些高端人士眼中吃飯喝水一樣的平常事,到我們眼中就會覺得如同神蹟一般。
半個多小時後,韓飛提前安排的一個機場工作人員將我和王鑫龍送上了返程的飛機。
我倆屁股剛一坐穩,王鑫龍兜裡的手機就響了。
“怎麼啦小傲?我擱飛機上呢,有啥事你趕緊嘮,馬上開機咯。”他大大咧咧的接了起來,嗓門大的全機艙人都能聽見。
我斜楞眼珠子瞅他,感覺這貨更像是在炫耀。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句什麼,王鑫龍繼續嚎嚎:“啥?你今天出門?已經已經在車上了啊?”
“行吧,我回去就接你。”幾秒鐘過後,王鑫龍掛斷電話。
我撇撇嘴笑罵:“他龍哥,就你這嗓門,其實根本不需要手機,直接扯着嗓門喊就OK。”
“你不懂老大。”王鑫龍揣起來手機訕笑:“俺們東北天寒地凍,說話就得嚷,不然對方不容易聽明白。”
“你一天歪理真雞八多。”我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不跟你扒瞎,在俺們東北,元尊小書屋基本上沒有罵仗的,有矛盾全是直接上手磕。”王鑫龍皺了皺鼻子道:“有時間我帶你回我們老家轉悠一圈你就明白了,冷的褲衩子都
能凍梆硬,誰有那閒工夫嘰嘰歪歪的吵架,有矛盾麻溜打完,趕緊找地方冒着喝酒去了。”
我忍俊不禁的問他:“剛纔誰給你打電話了。”
“小傲。”王鑫龍撥拉兩下腦袋道:“他說他這會兒坐火車從老家往山城趕呢,估摸着晚上應該能到。”
我眨巴兩下眼睛繼續問:“小傲是誰呀?”
王鑫龍瞪圓眼珠子,滿嘴噴着唾沫星子,一副要跟我翻臉的架勢:“小傲,陳傲嘛,我內個發小,前陣子不是跟你說過嘛,要來投靠我,呸呸投靠英明神武的老大
你,你咋給忘了?”
“你特麼就跟我說你發小要來,也沒跟我說叫啥啊,咋地,你還特麼有理了?”我擡起胳膊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努努嘴呵斥:“馬上給老子換個表情。”
“我我擦。”王鑫龍的胸脯一起一伏几下,隨即圓溜溜的眼珠子直接眯縫成月牙,滿嘴掛笑的摟住我胳膊耍賤:“朗鍋鍋,老爺們說話要算數,一口唾沫一個坑,
你之前可都答應人家的啦”
“誒我去。”我瞬間泛起一身的雞皮疙瘩,趕忙把他手甩開臭罵:“滾一邊膈應人去,你跟你兄弟溝通好紋身的事兒沒?”
起初我確實沒想起來王鑫龍嘴裡的這個“小傲”究竟是幹啥的,琢磨好一陣子後纔想起來,上次我給小妖男打電話,讓李倬禹產生了懷疑,隨即我打算讓王鑫龍的發
小裝成紋身愛好者釣一下李倬禹。
“妥妥的,明天咱就能辦。”王鑫龍打了個響指應聲:“不過老大我可有言在先哈,我答應過我鐵子,來這頭工資一個月不會少於一萬,出門辦事啥的都有補助,你
可以賴賬,但不能不承認,不然我往後都沒臉回家了。”
我表情認真的點點腦袋道:“他如果真有能耐,工資啥的都是小問題,眼下家裡正缺人,只要他有本事,人性不壞,就肯定能賺到錢。”
王鑫龍樂呵呵的點頭道:“小傲這個人,大本事沒有,但是出苦力什麼的,肯定不比我差。”
我們說話的功夫,飛機提醒要起飛了。
我趕忙招呼王鑫龍繫上安全帶,來的時候,我們是和韓飛一起的,這小子表現的格外中規中矩,回去的時候就剩我和他,狗日的獸性瞬間全都釋放出來。
屁股還沒焐熱座椅,他就巴巴的開始調戲空姐:“小姐姐,能不能給我把窗戶打開,我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