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盡雞八事兒,我好歹也是咱家的老闆,你讓我去處理這種馬仔的爛事。”我捧着手機罵罵咧咧的走出衛生間。
盧波波也沒慣着我,氣鼓鼓的懟了一句:“別曬臉昂,再絮叨我們明天集體罷工,讓你一個人好好當老闆。”
說起那頭模模糊糊傳來女人咳嗽說話的聲音,感覺應該是張帥。
我接着又問:“樂子呢?他這兩天忙啥呢?往後夜總會再缺人給他喊過來站崗。”
“不知道他神神叨叨忙啥呢,傍下午的時候管我要了臺車,說是去跟什麼獄友聚餐,晚上打電話也沒接。”盧波波不耐煩的哼唧:“不說了啊,你感激處理一下,我
這邊給帥帥煲湯呢,這傻妞病了好幾天,都沒正經吃過飯”
我不解氣的衝着手機屏幕罵了一句:“八字還沒一撇,就快給人跪下了,你個情奴。”
罵歸罵,碰上事兒了,我肯定不能往後縮,本身平常我就管理的少,如果現在再不趁機露露臉,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幫虎犢子們真敢組團“起義”。
走到888包間,房門口聚了不少服務生、保安和一些嘰嘰喳喳的陪嗨妹。
包房經理正滿頭大汗的跟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子在不停鞠躬道歉解釋着什麼。
我瞟了眼那男的,國字臉,粗眉毛,嘴脣片特別厚重,五官長得倒是挺堂堂正正,上身穿件深褐色的羽絨服,下身套着一條很少見的軍綠色作訓褲,腳踩一雙黑色的
高幫皮靴,是張生面孔,隨即深呼吸兩口,滿臉堆笑的走過去問:“怎麼回事啊?”
一看到我,包房經理馬上欠身解釋:“王總,是這樣的”
“你是夜總會負責人啊?”對面那個男人根本沒給經理說完話的機會,直接上手在我胸脯子戳了兩下,滿嘴噴着酒氣問:“你要說了不算,就把老闆喊過來。”
包房裡陡然傳來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小天,眼拙了吧,站在你面前那位就是頭狼公司的大老闆王朗,王總賞臉進來喝兩杯啊?”
我循着聲音望去,一下子呆立當場。
偌大的包房裡,一排熟悉面孔坐在純牛皮的沙發上,目光統一的盯着我。
我吞了口唾沫依次望去,李倬禹、孫馬克、方世豪、六子和小妖男幾乎不落的全在。
李倬禹朝我揚了揚手臂笑道:“怎麼了王總?不認識了呀。”
“呵呵你忙你的去吧,這邊交給我處理。”我朝着包房經理擺擺手,然後徑直走進了包房。
888房間是我們這裡的至尊包廂,一晚上最低消費五位數起步,當然對於李倬禹這些人肯定算不上什麼大錢,只是我很好奇,我整晚上都在一樓大廳呆着,也沒看到
這幫人出現,難不成他們是飛進來的。
李倬禹瞬間戳破我心底的猜測,抓起茶几上的洋酒倒上一杯,朝我努努嘴道:“王總不用懷疑,我們下午就來了,一直玩到了現在。”
我眨巴兩下眼睛,端起茶几上的洋酒,笑盈盈的出聲:“哦,感謝禹哥和各位老闆們捧場,小店今天真的是蓬蓽生輝哈,不管怎麼樣,我感謝大家。”
包房裡出了他們一夥人以外,還有八九個臉紅脖子粗的陪嗨妹,旁邊另外一張茶几上整整齊齊的擺了不下三四十個酒杯和幾沓扎眼醒目的鈔票,各式啤酒、紅酒和洋
酒瓶扔了一地。
我即將把酒杯抻到嘴邊的時候,孫馬克突然出聲:“王總先不着急喝,我就想問問你這兒是不是可以放開玩呀?”
我皺了皺眉頭,還算客套的回答:“理論上是這樣,不過不能有啥實質性的身體觸碰,當然瞭如果各位老闆不差錢,我們家姑娘也心甘情願,走出夜總會以後發生的
事情,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孫馬克側頭朝着旁邊的方世豪嘲諷的調侃我:“嘖嘖嘖,看看王老闆說話,一套是一套,還特麼理論結論的,難怪人家生意能好呢。”
六子悶着腦袋,不鹹不淡的冷笑:“我還以爲王老闆除了運氣好,別無所長呢。”
孫馬克打了個響指,翹着二郎腿點燃一支菸道:“王老闆,你理解錯我意思了,我對你手底下這幫殘花敗柳沒感覺,就是問你頭狼夜總會能不能放開玩,比方說,我
給她們錢,看她們喝酒,我就喜歡這種揮霍的感覺,沒毛病吧?”
我回頭看了眼幾個已經喝的臉紅脖子粗的陪嗨妹,點點腦袋道:“只要她們願意,我沒意見。”
剛剛在廁所嘔吐的那個女孩子也在,見到我以後,她遲疑片刻後,小心翼翼的走出來道:“王總,這些老闆們玩的太大了,她讓姐妹幾個喝夠三百瓶百威或者是二十
瓶伏特加,這樣喝下去,會死人的。”
姑娘說完話以後,旁邊另外幾個女孩也紛紛紅着眼睛應聲。
剛剛站在門口呵斥包房經理那個叫小天的男人,態度粗鄙指着女孩就走了過去,張嘴怒罵:“草泥馬,剛纔收我錢的時候,我跟你說沒說清楚,錢如果揣起來,玩法
就由我定,你們幾個點頭沒有?”
幾個姑娘嚇得連連往後倒退,小天更加得寸進尺的一把薅住一個女孩的領口,近乎野蠻的拽到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的吼叫:“剛剛你拿錢拿的最多吧,來,把剩下的
酒給我都喝了。”
我一步邁出去,擡手攥住小天的手腕,臉上掛笑的打圓場:“哥們,你看你說話就說話,別老吵吵把火的,不就幾杯酒嘛,我替幾個姐妹喝酒完了,我要喝不完,再
把我那幫兄弟喊過來一起喝,真心不至於哈。”
小天一把推開那個女孩,拿胳膊橫頂在我胸脯上,牛逼哄哄的嘶吼:“你算特麼哪頭蒜,跟我冒充雞毛大俠,不用張口兄弟,閉口哥們的,我既然今天敢走進你的地
盤,就特麼不怕你玩套路,聽明白沒?”
我笑着點點腦袋:“明白明白,各位都是社會大拿,我們就是倒騰小本買賣的,肯定跟諸位扛不起,禹哥要不您給牽個頭,咱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得了,實在不
行,我讓姑娘們把拿你們的錢原封不動送回去,今晚上的一切開銷都算我的,哦不?”
說着話,我面視李倬禹,挑動兩下眉梢。
剛剛盧波波給我打過電話,千叮嚀萬囑咐不讓我搞事,在自己家的場子,我也屬實不樂意弄出來什麼大動靜,所以儘可能的壓制自己的態度。
“哎呀王總,這回我真的愛莫能助啊,這位是洪震天,我們總公司派下來的特派員,級別比我高,關係也比我硬,他親舅舅是我們公司的敖總,你看這事兒整的”李
倬禹裝腔作勢的站起身,搓動兩下手掌朝着小天道:“天兒啊,要不你給我個面子?”
“誰面子也不好使,老子出來玩圖的就是一個開心,這幫小婊砸既然收了我的錢,那就得把遊戲做完,實在不行,你們可以報警,也可以找人抓我,反正只要弄不死
我,明天我還來,一直玩到這家夜總會倒閉。”洪震天“呸”的吐了口黏痰在我腳下,回頭戳着我胸脯嚎叫:“沒本事就別學人開場子。”
“是是是天哥說得對。”我假惺惺的點頭,同時腦子快速轉動,琢磨着應該怎麼善場。
“咣!”
包房門突然被踹開,蘇偉康瞪着一對牛眼就衝了進來,直接一胳膊肘懟開洪震天,歪脖厲喝:“你咋跟特麼吃了過期耗子藥似的,老亢奮個什麼玩意兒,想咋玩,你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