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浪了,這是哪?沿海的一線城市,你自己尋思再犯點案,警察能不能給你按個正着。”我皺眉呵斥他一句,沉聲道:“安靜一會兒,待會我使公用電話給我朋友聯繫一下,先借幾萬塊落腳再說吧。”
劉博生歪脖問我:“誒不對啊小朗子,之前你內個叫孟勝樂的兄弟不是給你一張銀行卡嗎?實在不行,咱們先把卡上的錢取出來得了。”
我毫不猶豫的拒絕:“那卡不能動,樂子現在是個啥情況,咱誰也不知道,萬一他彈盡糧絕,卡上頭的錢至少夠他生活。”
之前孟勝樂給我的那張銀行卡應該是子卡,我估計母卡在他身上,他可能身上也沒啥錢,應該是跟我共同花卡上的餘額,我多花一塊,就意味着他得少花一塊,一塊錢往往可以保命。
陸國康長舒一口氣,拍板道:“聽我的,都先別犟了,阿生帶詩文先去附近的小旅店開間房,完事還回這裡回合,我和小朗子去公用電話亭聯繫人,咱們兩手準備,我找我朋友,小朗子聯繫他哥們。”
“媽的,混了半輩子,還從來沒像這回這麼狼狽,本以爲撥開雲霧見青天,誰知道一雲還比一雲厚,操!”劉博生跟個碎嘴老太婆似的,一邊招呼閆詩文朝路口走,一邊自顧自的嘟囔。
而我和陸國康則起身尋找公用電話亭。
之前我就想過給段磊打電話,只不過後來跟陸國康、劉博生越處越融洽,才逐漸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我們馬上面臨彈盡糧絕,我也顧不上什麼面子裡子的問題。
走了足足能有八九站地,我倆纔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公用電話。
我僥倖腦汁的回憶段磊的手機號,陸國康則一點不猶豫的按下一個號碼。
他一手託着聽筒,一邊朝我微笑:“放心吧小朗子,我這個朋友就是嗜賭成性,不過他的家族在廣州這片屬實有地位,哪怕輸的一乾二淨,也照樣可以招待咱們。”
我煩躁的呵斥:“你別絮叨,總打斷我回憶的思路。”
陸國康足足打了七八通電話,他那位號稱“屬實有排面”的朋友都沒接電話,而我依舊沒想起來段磊的手機號,連續打了五六次電話全都打錯了,不止一次想要撥通盧波波或者三眼的號碼,但都被我自己的理智控制下來了。
二十多分鐘後,我倆一臉落寞的走出電話亭。
陸國康惆悵的朝我開口:“小朗子..”
“別說了,我懂!我知道你朋友屬實有排面。”我馬上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道:“可現在的問題是,排面不能當飯吃,咱仨老爺們不能指着詩文兜裡那兩千塊錢過活吧?”
“要不..要不..”陸國康老臉通紅,磕磕巴巴的呢喃:“要不咱待會上莫妮卡問問,他們店裡還需要人不?咱們可以邊打工邊等我朋友回來,我跟你說,這家店是他結婚時候,他老丈人送給他媳婦的嫁妝,那小子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肯定也不敢真賣掉,我可以拿人格發誓,咱們只要耐心等着,他一定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