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小離家老大回!
“秦總,您這麼親自過來了?”
從閣樓裡跑出來的小夥大概一米七多一點,笑盈盈的衝秦寶點頭哈腰打招呼,奴相味兒十足。
這小夥長得特別俊朗,臉如雕刻一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
一頭烏黑茂密的頭髮梳成個麻雀尾似的“小炮兒”,細長的桃花眼炯炯有神,而且他身材也很不錯,兩塊隆起的胸肌散發着男人獨有的野性,除了身高有點欠缺外,
感覺簡直跟男模幾乎沒什麼差距。
秦寶指了指我們幾個道:“這幾位朋友是是咱們會所新聘用的內保,那邊現在宿舍有點緊張,暫時先安排到你們這裡吧,待會幫他們安排一下牀鋪。”
“沒問題秦總。”小夥很會來事的打了個響指,隨即朝我們做出邀請的手勢:“三位老哥這邊請。”
秦寶點點腦袋,朝着我們道:“那你們就先休息,今天不早了,明天我會安排人帶你們熟悉會所的情況。”
陸國康樂呵呵的保證:“你放心秦總,我們一定會好好幹的。”
尤其是“好好幹”三個字咬的特別重,其實就是暗示秦寶,我們肯定不會再鬧事。
等秦寶離開以後,那個叫小歐的青年帶着我們走進閣樓。
將近二十平的閣樓裡立着不下十多張上下鋪的那種高低牀,屋子裡的香水味更加刺鼻,我們進屋的時候,兩個年輕小夥,正對着鏡子描眉畫眼。
沒錯!確實是兩個年輕小夥在化妝。
最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還有個傢伙竟然一絲不掛的坐在牀上跟人開視頻聊天,屋子裡擺着臺這年頭不多見的大腦袋電視,電視裡嘰裡咕嚕的播放着粵語節日。
劉博生皺着眉頭,很是不樂意的嘟囔:“這特麼什麼鬼地方,咱感覺陰盛陽衰似的。”
“有地方住就不錯啦,在廣州平均房價能嚇死人,不管是租房還是買房都不是一般人敢想象的。”走在前面的小歐,笑盈盈的指了指靠近角落的兩張高低牀道:“你
們暫時睡那裡吧,上鋪有被褥,是以前在這裡工作的少爺留下的,先湊合用一晚上,明天天亮可以到市場再買新的。”
陸國康雙手抱拳道:“謝啦兄弟。”
“媽呀,你管誰叫兄弟呢。”小歐一手掩嘴,一手輕捶陸國康的胸脯,嬌滴滴的撇嘴:“我長得有那麼爺們嘛。”
“呃?”老陸瞬間懵圈。
我和劉博生更是齊刷刷的往後倒退一步,不點不誇張瞅着他那副半男不女的模樣,我後脊樑上的汗毛“蹭”一下立時間倒豎起來。
見我們仨集體傻眼,小歐頓時恢復正常的男聲笑道:“哈哈,開玩笑的,我取向還是比較正常的,你們可得小心那邊化妝的兩位。”
“李新元你別犯賤昂。”
“就是,嘴再欠,明天晚上我倆輪流睡了你。”
兩個化妝的年輕小夥同時點起腦袋嬌嗔。
一點不誇張,那倆傢伙真的是在嬌嗔,不光聲音又尖又細,而且其中一個還甩着蘭花指哼唧。
我再次“咕嚕”嚥了口唾沫。
“哈哈,你們倆騷浪賤,這是又接到大活了吧?”小歐眨巴眼睛調侃:“我看今晚上在包房時候,那個從HongKong富太太就對你們眉來眼去。”
一個小夥往臉上撲了幾下粉後,又捏着假眼睫毛往眼上粘,同時嘆氣道:“唉,那女人又老又醜,真是煩惱,說什麼自己是蔡徐坤的小迷妹,非讓我們儘量化成那個
人妖的模樣,我都服了,現在的人審美觀都這麼差嘛,竟然喜歡不男不女的妖物。”
小歐嘆口長氣:“唉,爲了賺錢,忍忍吧,等他們存夠鈔票,我高低迴老家娶個老實姑娘好好當大爺去。”
劉博生聲若蚊鳴一般輕哼:“老實姑娘掘你家祖墳了,好端端禍害人家幹啥。”
我抽了抽鼻子,在心裡暗道,這世界上還有別特麼你倆更像妖孽的生物嗎?結果不久之後我有幸看到一個叫“KUN”的男明星照片後才發現,還特麼真有。
替我們搬下來被褥後,小歐友好的朝我們伸出手:“我花名叫小歐,正名李新元,主職是攝像,兼職當男模,有什麼事情可以隨時找我,在宿舍時候你們還是叫我李
新元或者大元吧,我怕自己忘了自己叫什麼。”
我不自然的跟他握了下手,乾笑着問:“哥們,這少爺是不是就是那種”
以前在內陸地區,我總聽這種事情,不過還真是頭一回親身經歷。
“對,就跟你想的完全一樣。”李新元舔了舔嘴脣苦笑:“都說這男人有錢就變壞,我跟你們說哈,有錢的女人更壞,我以前也是當內保的,後來感覺保安不賺錢,
才幹了這行,你們可千萬守住自己的底線。”
劉博生貌似很感興趣的吧唧嘴:“誒哥們,你跟我說說你們這工作性質唄。”
“咋地,你還想再弄個兼職乾乾啊?”陸國康白了眼他,不屑的翻動眼皮:“我看你是癩蛤蟆日青蛙,長得醜玩的花。”
“哈哈哈”
陸國康這句話,頓時將我和屋裡的其他幾個人全都給逗笑了。
“這哥們長相還是挺符合的,現在的娘炮越來越多,那幫有錢的富太太就待見我們這種鐵血純爺們。”李新元上下打量幾眼劉博生,微笑着說:“你要真願意的話,
我可以帶你們上道。”
“快拉倒吧,我就是隨口問問。”劉博生立馬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我可不想少小離家老大回,菊花變成向日葵。”
“噗”李新元直接笑噴,朝着劉博生翹起大拇指道:“有才,就憑你這口才,相信下海的話肯定能賺翻。”
說着話,他又看向旁邊的陸國康,挪揄的咳嗽兩聲道:“大叔,您這把歲數還出來打工啊,家庭條件很困難嗎?”
被人喊大叔,陸國康的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瞥眉瞪圓的出聲:“我要說爲了夢想,你信不?”
“你是我的眼”
就在這時候,旁邊牀鋪上突然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李新元朝我們招招手後,迅速抓起電話:“哈尼呀,怎麼突然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吶,是不是想我啦”
瞟了眼李新元,劉博生跟我對視一眼,我倆很有默契的直接夾起陸國康的胳膊就拖出了房間。
出去以後,我們找了個揹人角落,劉博生掐着腰臭罵:“老逼梆子,你特麼要幹啥呀?帶着我們來出賣靈魂和身體嘛。”
我同樣煩躁的罵咧:“就是,這地方是特麼正常人呆着嗎?你信不信阿生擱這兒混半個月,能變了態。”
“滾犢子昂,別動不動拿我說事。”劉博生推搡我一下,瞪眼呵斥陸國康:“你說咱拿了內個什麼秦寶的銀行卡直接閃人多好,你丫非整個什麼瘦不瘦以魚,咋地,
顯擺你有文化唄。”
“咱們吃飯的時候,我看到街邊的巡邏警車來來回回過了不下七八次,證明這地方晚上的治安肯定特別好,咱幾個既沒身份證也沒法暴露自己,你們告訴我,拿着錢
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陸國康搓了搓鼻子解釋:“我之前也考慮過租房子的問題,可這頭查暫住證查的特別嚴格,咱們一不認識人,二沒有關係,從哪弄暫住證?”
“這我就不信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劉博生不服氣的嘟囔。
陸國康點點腦袋道:“那肯定不能,但咱完全可以輕鬆點生活,爲啥非要把自己逼的跟維和部隊似的四處奔波,小朗子幹過夜總會,你不信可以問問他,想立場子是
不是第一件事情先和當地的警局打好關係?”
我認同的點點腦袋:“嗯,這確實是。”
陸國康鼓着腮幫子道:“我意思是咱們先從莫妮卡會所裡呆一陣子,然後找那個秦豹幫咱弄套暫住證或者合法的身份,然後再想別的招,難道不對嗎?說不定這個期
間,我朋友就回來了,咱就徹底舒坦了。”
“媽的,你不要臉,搶老子生意”
“滾蛋吧,你個狐狸精,做事真沒操守。”
我們正說話時候,閣樓裡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罵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