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逼呵呵的直楞起腰桿嘟囔:“七哥,這要擱前清,你丫指定是老佛爺身邊的紅人,壓根沒什麼李蓮英、小德張屁事兒,真的。”
白老七虎着臉,揮舞小竹竿呵斥:“少特娘廢話,答應老子的條件,什麼時候能辦?”
我舔了舔嘴皮,拿不要臉當臉的哼笑:“哥呀,你還是不瞭解你兄弟的爲人,我說話啥時候算過數,不行你就給我滅了吧。”
白老七陰嗖嗖的咧嘴一笑,隨即扭頭朝着廚房的方向喊叫:“弟妹,小牲口說你長得醜,還說你最近胖了不少。”
“哥,你替我再往他腦袋上放個碗,碗裡澆開水多擱點辣椒麪。”江靜雅的聲音透過廚房幽幽傳了出來。
“”我欲哭無淚的長大嘴巴。
同樣是犯錯,我不明白爲啥孟勝樂捱了幾巴掌,就能美滋滋的跟溫婷擁在一起又親又揩油,而我卻得跪在客廳裡練雜技,這還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我只要我敢反
抗,三眼、白老七咔咔真揍我,弄的我都產生懷疑,自己是不是江靜雅從二手市場淘來的對象。
好在噩夢並沒有持續多久,因爲開飯了,我這才得以逃過一劫。
飯桌上,江靜雅重新恢復自己賢良淑德的好妻子模樣,不停的爲我夾菜,時不時還噓寒問暖幾句:“老公,腿疼麼?”
“不疼,就是有點麻。”我受寵若驚的狂搖腦袋。
江靜雅溫柔的輕摸我的髮梢:“多吃點哈,吃完纔有力氣,我剛纔做飯的時候也深思了一下自己,怎麼能讓你在人前丟面子呢,待會吃飽了,咱們回房,你再好好跟
我表現一下,是怎麼樣嗖的一下從山城穿越到羊城,並且沒捨得給我打一個電話的。”
“啪嘰”
我嚇得手一哆嗦,直接把筷子掉在了地上。
本該其樂融融的一頓晚餐,愣是讓我們吃成了宵夜,當然其中最大的因素是因爲我故意在拖延時間。
將近凌晨十二點的時候,大部分人已經撤了,只剩下王鑫龍、大小濤和幾個我的忠誠死黨還在堅持,王鑫龍摸着圓鼓鼓的肚子,不停打着飽嗝:“老大啊,別怪兄弟
不仗義,我實在是特麼吃不下啦,反正早晚挨一刀,你別爲難我們了。”
“我也是。”
“哥,不瞞你說,我已經偷摸上廁所吐兩三回了。”
大小濤和李新元、姜銘也競相表態。
我正琢磨着應該找個什麼合理藉口避開此劫時候,江靜雅從臥室裡探出來腦袋,朝我嬌媚的招手:“老公呀,牀鋪好啦,洗腳水也剛好,快來呀”
“哥,自求多福。”王鑫龍拜佛似的雙手合十,隨即朝着哥幾個擺手:“走走走,拽上洪震天,我領你們去感受一把羊城的夜生活。”
另外一邊,三眼也衝我擺擺手,表情曖昧的努嘴:“朗朗,我和天道、波波、阿生、七哥一塊洗澡去了哈,今天晚上這屋裡就你倆人,你倆可勁造。”
我嚥了口唾沫,可憐巴巴的問:“那什麼樂子和婷婷呢?”
“公寓對面有家情趣酒店,他倆好像十點多就過去了吧。”三眼想了想後回答。
隨着防盜門被“嘭”的一下關上,偌大的客廳裡,頓時間只剩下我一個人。
臥室裡,江靜雅的輕咳聲傳出:“你還準備讓我出去請你嗎?”
我打了個激靈,拿出一副慷慨就義的架勢,直接瘸着腿闖進臥室,閉眼叫嚷:“媳婦,我知道我不對,我這輩子誰都不欠,唯獨虧欠你,但很多事情我沒辦法,所以
能做的只能是讓你委屈,祈求你理解,你要揍我,就動手吧。”
吼完以後,我再次直挺挺的跪在地上。
剛剛的我的話,一半想以退爲進,博取江靜雅的可憐,還有一半則是發自內心,其實不管是我、還是孟勝樂,包括錢龍,我們這類人上對得起兄弟,下對得起自己,
唯獨對不起陪伴在身旁的女人。
同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別的女孩子可能正跟自己對象花前月下的逛街、看電影,而我們的女人除了無盡的擔憂,更多時候是在等待,這也是在診所時候,爲什麼溫
婷連甩孟勝樂好幾個嘴巴子,他都不急不惱傻笑的緣故。
我以爲我吼完以後,江靜雅指定得小皮鞭外加撒嬌的鬧騰我一頓,結果等了半晌卻沒有絲毫的暴風驟雨,不由偷偷睜開眼睛,結果卻看到她半蹲在地上,臉前放着一
個冒着熱氣的塑料盆,正眼中掛笑的望着我。
我頓時間一懵:“呃”
江靜雅纖細的手指輕輕在盆中滑動,鼓着腮幫子撇嘴:“宣泄完了沒?宣泄完就趕緊過來洗腳,剛纔當着人面不好意思說你,我在廚房就能聞到你那股子酸餿味
兒。”
我吞了口唾沫,連聲乾咳:“別介媳婦,我跪鍵盤還不行嘛,咱正常點交流。”
“來的路上,我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然後再指着你腦門告訴你,咱們分手吧,可見到你滿身是傷的那一刻,我卻怎麼也恨不起來了,不怪你有魅力,是我自己沒出
息。”江靜雅拽住我的胳膊,硬推到牀上,隨即蹲下身子慢條斯理的替我解鞋帶、脫襪子:“剛剛炒菜的時候,我想通了,沒什麼事情是你活着,你還健健康康的能
喊我一聲老婆更重要,我認命了。”
“媳婦”我百感交集望着她,一段時間沒見,江靜雅瘦了很多,腦袋上還多了好多白頭髮。
“老公啊,你有沒有過那種躺在牀上,眼淚劃過鼻樑,流進另外一隻眼睛,哭的喘不上來氣,卻很想念一個人的感覺?”江靜雅輕柔的將我的雙腳放在臉盤裡,聲音
陡然變得哽咽:“我有過,自從你消失以後,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是這樣過來的,見到你,我覺得今天晚上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盯着明明已經控制不住,但卻仍舊在強打着不讓淚水掉下來的江靜雅,我的鼻子瞬間變得無比酸楚,在這個愛情早已經物慾橫流的社會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年代,能碰
上一個像江靜雅這樣的傻子絕對比彩票中獎還得講究氣運。
“前陣子,我媽讓我回石市,說給我介紹一個靠譜的對象,我拒絕了。”江靜雅低垂着腦袋,聲音乾啞的喃喃:“我告訴她,人的一生至少要瘋狂一次,無論是爲了
一個人、一段情、一段旅程,或者一段夢想。”
“老婆,讓你受苦了。”我擡手一把抓住江靜雅的胳膊,將她硬拉起來,咬着嘴皮保證:“這輩子,我都肯定會好好待你,不離不棄的跟你一起。”
“丟,應該是我不離不棄纔對,你臉都讓毀容了,除了我瞎,往後估計很難有女孩能相中你了。”江靜雅望着我額頭上貼着的紗布,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蔓延出來。
我齜牙壞笑:“我有不靠臉吃飯”
“那你靠啥?”
“來,我給你實踐一下哈。”
“別鬧,你腳上還有水呢”
這天晚上,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絕活”,粉紅的壁燈下,江靜雅顯得格外曼妙的身體像一臺水泵似的將我徹底抽空,用小雅的話說,她要讓我有撩妹的心也
沒更進一步的力,直到臨近天亮,她才枕着我的胸口沉沉睡去。
望着如小貓一般恬靜的她,我滿足的揚起嘴角。
因爲愛,所以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從相知到相遇,慢慢走到了一起,因爲更愛,所以總有有一個人更懂得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