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他一臉爲難,我嘆口氣道:“這樣傑哥,你還可以跟陳凱擬一份口頭協議,不作爲文字合同的那種,倘若咱們真能從天娛集團要到一千萬,頭狼公司願意再補償他一百五十萬。”
“好!”餘佳傑瞬間眉開眼笑,立馬狂點腦袋:“我現在就去找老陳。”
說罷話,他拔腿就朝衛生間門外跑。
我笑了笑叮囑:“傑哥,你順帶再去看看他那邊的廠子面積,別跟咱們說的各種紅火,實際還不到二百平。”
餘佳傑一臉亢奮的拍打胸脯道:“不用的啦,我以前沒系的xi候就在他那裡喝酒打牌,他的鞋帽廠至少兩千多平。”
“成,你心裡有數就好,對了,如果能談成,儘快擬一份正式的書面合同,到公證處去做公證的那種。”我眯着眼睛嚴肅的交代:“你別自己一個人去,帶上元元、小銘或者幾個信得過的兄弟。”
等他離開以後,我展開合同複印件又一字一字仔細研究半晌。
合約上,確實白紙黑字的寫着補償款是一千萬,倘若我能先從熊初墨那裡拿到六百萬的贊助,用這個錢把陳凱的鞋帽廠買下來,然後再想轍找天娛集團的把賠償款拿到手,等於沒有任何成本,轉手賺了四百多萬,更別說還有一塊等同面積的賠償地皮,那玩意兒稍微一倒騰又是一大筆外財。
這樣不光王嘉順那邊需要的投資有着落了,我也算給熊初墨有個完美的交代。
我看得出來這丫頭,想辦學校是真,但更想做的是打擊天娛集團的囂張氣焰,說句不好聽的,這妞就是個被優越家世慣壞的大孩子,寧願砸錢也得爭口氣的那種。
至於,我如何用合同從天娛集團手裡要到錢,這玩意兒說白了就是鬥智鬥勇,想講理後盤道,實在不行上槍炮。
玩地賴子、不講理這一套,我不說多專業,但絕對不會怵怕天娛集團。
捋清楚思路以後,我掏出手機按下熊初墨的號碼。
電話暫時無法接通,估計這小妞應該在忙活別的,我又整理一下語言後,給她從微信上發了一條信息。
擺弄好一切後,我雙手插兜走進辦公室裡。
統共二十多分鐘沒見,孟勝樂竟然又玩出了新花樣,他把老黑雙手雙腳捆的結結實實丟在角落裡,自己則用一條毛巾矇住眼睛,手裡拎着個一米多長的砸牆的大鐵錘,瞎子似的朝前摸索。
一見我推門進來,蜷縮在角落裡的老黑,瞬間直楞起脖頸尖叫:“媽呀,王朗救命啊,你哥們瘋了,爲了幾萬塊錢要殺人!”
“咣!”
蒙着眼睛的孟勝樂照着牆角的方向猛然掄起大錘,錘頭距離老黑不到半米,直接砸爛地上的木板,給我看懵逼了,半天沒搞明白這倆人在玩啥。
孟勝樂舉起鐵錘,喘着粗氣道:“老黑,既然你捨命不捨財,那咱就賭一把天意,我錘子是要砸中你,你自認倒黴,三下之後,要是沒砸中你,我放你走人,剛剛是第一下,還有兩下哈!”
不等孟勝樂的錘子落下,老黑精神崩潰的嗷嗷嚎叫:“給錢..我特麼給錢還不行嘛,別嚇唬我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