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元立馬捂住腕錶,撥浪鼓似的狂搖腦袋:“哥,這個真不行,這是我媳婦送我的定情信物,從來都沒離開過我身。”
我順着他的話接茬:“可以呀,啥時候有的媳婦,咋不知道跟哥說一聲呢?”
李新元的眼神微微一陣黯淡,隨即苦笑兩聲道:“回頭我喊上她,約你一塊吃飯。”
“妥了。”我拍怕他胸脯,招呼上劉博生出發。
朝目的地開拔的時候,劉博生像個更年期大媽似的不斷絮絮叨叨的叮囑我待會跟王莽見面的注意事項。
盯着他滿目認真的眼睛,我突兀開口:“阿生,你說你這麼往死裡幫着我,到底圖點啥?你要說就爲了換第九處放過你,打死我都不帶信的。”
劉博生摸了摸下巴頦四周的胡茬笑問:“我要說,我是個同志,因爲你長得帥,所以暗許芳心了,你信不?”
我翻動白眼罵咧:“那你特麼還不如說你其實是我媳婦同父異母的親哥哥。”
“也可以。”劉博生頓時咧開嘴巴。
我嘆口氣道:“可以個蛋蛋,咱倆好歹擱一塊同生共死過,換你句真心話那麼難嗎?”
劉博生頓時陷入沉默當中,過了足足能有兩三分鐘後,他抿嘴出聲:“最一開始,我確實是趕鴨子上架,第九處那個虎娘們和你師父逼着我給你和老陸保駕護航。”
“後來呢?”我輕聲盤問。
劉博生撥動方向盤道:“前陣子我跟天道喝了一場酒,就是你讓他埋伏郭江前的那天晚上,他跟我聊了不少第九處的內幕,包括你曾經去過的那個“煉獄”,後來我就萌發了別的心思。”
“你有啥心思呀?誒臥槽,你先別說話,等等啊!”我眨巴兩下眼睛,說着話,我突然想起來兜裡的手機還沒掛斷,馬上掏了出來,果不其然對方竟然真的沒掛掉,我抓起來電話,盯盯注視了幾秒鐘屏幕,接着對方“嘟..”的一聲掛機了。
我立即回撥過去,但機械的電子提示音卻告訴我,撥打的號碼是空號,我鼓着眼珠子咒罵:“臥槽特麼,這逼到底是幹啥的?爲啥他給能打通,我回撥就是空號呢?”
“我看看..”劉博生抻出來手掌接過我的手機。
他盯着屏幕注視幾眼後,搖搖腦袋道:“不像是國外的號碼,感覺有點類似某種軟件生成的網絡電話,剛開始流行電信詐騙那幾年,我經常用軟件生成110、120之類的號碼騙人。”
我心情鬱悶的問:“能找出來打電話的人不?”
“很難,用網絡電話的好處就是不容易被鎖定,不過這玩意兒也有侷限性,通話質量很差勁,剛纔你把手機揣褲兜裡,對方就算能聽見咱說話也是模模糊糊的,算了,我回去找臺電腦幫你查一下吧。”劉博生將手機還給我,賤笑道:“不用擔心,你守着個騙術界的祖宗呢,這些小魚小蝦翻不起浪花。”
閒聊的過程中,我們來到約定好的地方,是一棟三層多高的老式洋樓,有點類似那天我去越秀區接熊初墨時候見過的那種風格,但是看這棟樓斑駁的外牆,感覺年代應該更久遠一些。
把車停好以後,孟勝樂打了個電話,隨即帶着我按響門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