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啊,你一定記得,曾經有個傻瓜愛你,很愛很愛得…”
不知道爲什麼,我明明已經喝的吐了好幾次,腦海中卻仍舊不停浮現江靜雅跟我說過的那些話,可能這就是愛吧,在一起的時候認爲全都是自然,分開以後卻感覺每一幕都是珍貴片段。
一箱接一箱的啤酒下肚,我們四個其實都已經不能再喝了,只是因爲我還沒有說停,哥仨始終咬着牙再陪我。
錢龍滿臉漲紅,打着酒嗝摟住我的肩膀出聲:“朗哥,不是啥大事兒,明天我就讓媚兒過去找小雅,一定把她給你再勸回來。”
孟勝樂耷拉着腦袋,迷迷瞪瞪的出聲:“實在不行,咱幾個自己開車去石市,搶也高低把小雅搶回來。”
“來吧兄弟,喝酒吧,他們不懂你,我懂!”劉博生搖搖晃晃的端着酒杯,眼神迷離憨笑:“你們分開不是不愛,哥哥我可是心理學家的教授,那姑娘喜不喜歡你,我一眼就知道,她是真稀罕你,只要看到你眸子裡、嘴角上全是滿滿的愛意,你同樣也愛她,只是感覺自己給不了她一個最想要的家,對麼?”
我沒吱聲,揚脖“咕咚咕咚”的猛喝。
劉博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直接踩在椅子上,抓起一支空酒瓶,扯着喉嚨高唱:“流着淚說分手,我不願讓你走,嘴邊還有殘留的愛沒有問候…”
“嗚!”
這一刻,我徹底放下直接,瞬間捂着眼睛,渾身抽搐的趴在桌上,哭出聲來。
正如劉博生說的那樣,我和江靜雅分開,並非不愛了,也不是誰薄情,我們從相識、相識到相戀的過程,別人是沒辦法體會到的,我自己更是沒辦法詮釋出來的,能懂這份痛的,除了我以外,只有江靜雅。
不記得我們這天晚上到底喝了多少酒,我也忘了最後是怎麼回的公寓,但我很確定,這一宿我沒有閤眼,就那麼盯盯的注視着天花板一直捱到了天亮。
將近天明時候,我才總算眯了一小會兒。
不到兩個小時左右,我就被門外一陣嘈雜的動靜給吵醒,門外傳來孟勝樂和劉博生的對話。
“操特麼的,小鴨鴨真讓我失望了!”
“這事兒要不要通知朗哥一聲?”
“不用了,他剛分手,如果再知道這種事兒得瘋掉,咱倆自己解決得了。”
聽到兩人的談話,我直接坐起來,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腦袋,打算換一套乾淨衣裳,當我打開衣櫃兩扇門的時候,心臟就像被什麼東西猛扎一下。
衣櫃裡,整整齊齊的掛着幾套西裝,襪子和內褲整整齊齊的疊成好幾摞,旁邊還貼着幾張五顏六色的便利貼。
“襪子和內褲一定要每天都換,我幫你買了一大堆,全在牀底下的儲物格里,沒有啦,記得自己去拿。”
“脫下來西裝要掛好,我留了足夠的錢給公寓對面的乾洗店,老闆會定期上門取衣裳的,你總喝酒,腸胃不好,牀頭櫃的抽屜裡有胃藥和礦泉水,照顧好自己呀笨老公。”
盯着幾張畫着小笑臉的便利貼,我使勁抽搐兩下鼻子,拿袖管抹乾淨眼眶裡的淚水,小聲呢喃:“如果我穩下來,你還在,我就回去接你,如果你嫁人了,那我就祝福你,如果你不幸福,我就搶走你..”